;不一会儿,数只银色飞虫飞起,目标是还没有露面的仿生人。它们有长而锐利的尖吻,而且会屏蔽仿生人的感知,一锁定目标就会将尖吻扎进仿生人的大脑,切断其与脑部芯片的联系。

&ep;&ep;谢图南暗地里搞小动作正搞得起劲,一抬头,发现老板居然稍落下风。两个仿生人手中握着奇异的短匕,这短匕居然能突破老板的指套,加上老板不时皱眉,显然是被胃痛影响了战斗力。谢图南正盯着看那边的战况,身后一名仿生人高高举起诡异的匕首,小翅膀“呼”的扑到仿生人脸上,只是的仿生人并非真正的人类,致幻的鳞粉对它们并不起效。

&ep;&ep;但也就是这一瞬间,谢图南反应过来,一锅挡下短匕,再一锅抡下了仿生人的脑袋。

&ep;&ep;谢图南:“……有、有点好用!”

&ep;&ep;老板特殊金属的指套都顶不住那种匕首,他的高压锅居然可以!

&ep;&ep;“老板!接锅!”谢图南喊一声,老板顿时默契地抬头,虽说谢图南喊的话他稍微有点听不明白。

&ep;&ep;接……接……接……接锅???

&ep;&ep;一个高压锅向他飞来,头顶的街灯给这口锅打了一个辉煌的光圈。

&ep;&ep;老板:“……”

&ep;&ep;锅底与短匕之间火星四溅,老板“咦”了一声,也发现了这口锅的独特之处。有了这样趁手的武器,那些仿生人被一锅一个很快解决,剩下有一个走投无路,看到谢图南靠墙停着的自行车,将车举起来,试图投掷。

&ep;&ep;——幼鲲还在车筐里呢!

&ep;&ep;自行车“哐当”坠地,谢图南用衣襟兜住了下落的幼鲲,仿生人的程序进行判断,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它选择劫持距离自己最近的谢图南。谢图南怀里抱着鲲,冷静地睁着灰眼睛,看着尖吻的银色飞虫一点点将吻部扎进仿生人的后脑。

&ep;&ep;时间是来得及的,在被抓住前,这个仿生人就会……

&ep;&ep;“——谢图南!”

&ep;&ep;突然传入耳中的全名,几乎让谢图南以为是幼鲲在叫他,可是反应了一会儿,他才认出那个声音属于老板。这微微颤抖而急迫的声音在他耳中忽然变成了某种平缓的调子,伴随而来的还有高台上的风,比现在要年轻几岁的老板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向他微笑。

&ep;&ep;【你姓谢,我也姓谢。】

&ep;&ep;【我们算是本家。】

&ep;&ep;然后浑身笼罩着梦一般氛围的青年向他伸出一只手。

&ep;&ep;【初次见面,——】

&ep;&ep;老板对他的称呼在记忆中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急促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ep;&ep;“谢图南!”

&ep;&ep;老板直接以手握住了仿生人的短匕,唯恐谢图南受到丁点伤害一样,整个身体横挡在他面前。

&ep;&ep;“……老板!”谢图南看到老板死死握着刀的手在向下滴血,他懵了一下,那把沾血的古怪短匕映入他眼中,兽首吞刀锋,古拙的花纹分明是《悬天》里的样式。

&ep;&ep;内府处突然一阵发烫,谢图南死死盯着那把匕首,想象这把短匕正在被他熔化,熔成一摊毫无威胁性的金水。他在《悬天》中分明可以做到的,悬天器宗的天才器者谢图南,在炼器一道天赋艳绝,甚至能在交手中将低级器者当场缴械。

&ep;&ep;仿生人缓缓加力,老板也绝不肯再让短匕靠近谢图南半寸,他们都没留意到,匕首的边缘开始融化。谢图南从老板的另一只手中接过高压锅,一锅敲扁了仿生人的头,匕首刹那熔化,化作一尾细小的金水蛇钻进仿生人的袖管,又从裤管溜出来,最后消失在谢图南指尖。

&ep;&ep;满地倒伏的人和仿生人之中,谢图南喘了口气,先关心老板的伤情。

&ep;&ep;“老板,你的手……”

&ep;&ep;“小伤而已。”老板微微握拳,把伤口藏起来,仍旧对谢图南笑着,“让你害怕了。”

&ep;&ep;“害怕倒没,其实没有必要帮我挡。”谢图南微微摇头,“还害你受伤……”

&ep;&ep;“不是怕痛?”

&ep;&ep;老板突然这么说道,谢图南愣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灯光里,老板正眼神柔和地看着他。

&ep;&ep;“我不是很怕痛,所以没事的。”

&ep;&ep;他这样宽慰谢图南,受伤的手却始终藏在身后不让他看到。

&ep;&ep;“这边我会再叫人来处理的,我先送你回去。”

&ep;&ep;“我自己骑车可以的,很近。”谢图南还是希望老板能尽早去治疗一下,万一割到动脉可不是好玩的,“老板先去医院,我自己能行。”

&ep;&ep;老板一下垂下睫毛,看着有点伤心的样子。

&ep;&ep;“也对,那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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