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沉开打算用什么方法解决,但所有判决都应该交给法律完成。”

&ep;&ep;“殊途同归。”

&ep;&ep;“不一样!”时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些,放缓语气解释,“法律代表大多数人的意志,没有人有权拿自己临时性的道德标准评判他人。”

&ep;&ep;“你认为他做得对?”裴政拉开星网,找到相关法条推到她面前,“与十五周岁以下的女性发生性关系即视为强奸,如双方有法律意义上的亲属关系,罪加一等。”他收起屏幕,“时南,他本就该死。”

&ep;&ep;“那也应该让法律杀他,这是对普适标准最起码的尊重。”

&ep;&ep;沉默和隔壁的饭香一起散开。

&ep;&ep;无声对峙了五分钟,裴政终于让步:“先安置好她。”他又叫住时南,“去衣柜里拿件干净衣服。”

&ep;&ep;这些衣服估计都是不同的人送的,款式风格各异,甚至尺码都不同。

&ep;&ep;时南随意挑了件包裹严实的长袖连衣裙,上面还贴了张“裴哥新婚快乐:)”的贴纸。

&ep;&ep;抖了抖,里面又掉出一张“热烈庆祝铁树开花”的卡片。粗略扫一眼,就至少能认出五个人的笔迹。

&ep;&ep;总归是礼物。

&ep;&ep;时南捡起纸片塞到包装里,一起交给了裴政。

&ep;&ep;“时姐姐?”唐木川轻轻一扯,没拿到裙子,疑惑地叫她。

&ep;&ep;“……我来吧。”时南深吸一口气,“小唐,能不能帮忙换条干净毛巾,再打盆水来。”

&ep;&ep;“可以的可以的。”他擦擦汗,“时姐姐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送进去。”

&ep;&ep;时南守在卧室门口抱歉地笑:“放在这儿就好。”

&ep;&ep;或许是为了照顾自己那点可怜的共情心理,她刻意调低了灯光亮度,昏黄的光线减轻了女孩身上的青紫。

&ep;&ep;她下体一片狼藉,浊液甚至和血一起糊到了唐木川的军装上。

&ep;&ep;时南不忍细看,轻柔地将她擦拭干净,套上了鹅黄色的长袖连衣裙。

&ep;&ep;她年纪还小,袖子空了叁分之一,随着时南的动作轻轻摇摆,上面粉色的小花也跟着晃动起来。

&ep;&ep;时南鼻子一酸,理顺她杂乱的头发,从中间拈下一片根部枯黄的杂草。

&ep;&ep;裴政站在门后,心也微微揪了起来。

&ep;&ep;通过门缝,只能看见时南的背影和一截静静垂落的裙摆,枯草从半空落下,旋转半天,落在了血迹晕成淡红色的水面上。

&ep;&ep;——她父亲该死。

&ep;&ep;即使他平时和沉开不对付,也并不认为沉开擅自动手的行为有错。

&ep;&ep;“裴哥?”江临站在门口叫他。

&ep;&ep;“嗯?”

&ep;&ep;“人没找到,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自己走了。”江临摊开掌心,“裴哥,我买了点糖。”

&ep;&ep;裴政没接:“我记得你叫唐木川。”

&ep;&ep;他和沉开打过交道,自然见过他的副官。

&ep;&ep;只是见过几次都能叫出他的名字,唐木川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如果裴署长想问他的下落……沉将军早就派人收尾了。”

&ep;&ep;“时南打了人?”

&ep;&ep;唐木川吃不准眼前这人的心思,笑着替她开脱:“时姐姐是个女孩子,打得不重。”

&ep;&ep;裴政要过糖,让江临坐下:“不重?”

&ep;&ep;沉开可没什么正义感,干不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

&ep;&ep;女孩子打架,他不是没见过。

&ep;&ep;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两边推完,男人就会出场。

&ep;&ep;但时南……想起婚礼当天时南摔下飞行器的画面,裴政不由微微皱眉,叁米多高,就算有厚重的地毯铺着,没练过的人也很容易摔伤。

&ep;&ep;她打得应该不轻。

&ep;&ep;自己下手挺狠,到他这儿又说不该越过法律,算什么?

&ep;&ep;裴政思绪纷转,最后停在了一个词上:

&ep;&ep;示弱。

&ep;&ep;遮掩真实水平,让他相信自己绝对无害。

&ep;&ep;又是小聪明。

&ep;&ep;叁天两头玩这些小把戏,他几乎都看腻了。

&ep;&ep;江临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裴哥想啥呢?我叫了外送,你记得打钱给我哈!”

&ep;&ep;“江副官,嘘,声音小点儿。”

&ep;&ep;时南不知何时清理好了,虚掩上房门,走到裴政对面:“她……”

&ep;&ep;“先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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