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之前您的那些金玉良言都还给您,我额外免费再送您一句。”她踩过男人撑在地上的手背,“下不为例,沉将军。”

&ep;&ep;裴政正坐在客厅看报——婚假期间,所有工作都强制停止,他连一份日常报告都收不到。

&ep;&ep;来来回回的开门声他原本没在意。

&ep;&ep;可淡淡的血腥气紧跟在来人身后,让裴政忍不住皱眉抬起了头。

&ep;&ep;所有人都说他裴政凶,都以为沉开就是好人,实际上这笑面狐狸才是黑透了的坏种。

&ep;&ep;从见到沉开起,他就有预感婚事要被摆上一道,算是早有准备,但沉开不同。

&ep;&ep;沉开的手段绝不是吃素的。

&ep;&ep;先前那么多向他求婚的姑娘,不论是年轻貌美还是风韵犹存,会知难而退的至少被洗去记忆,死缠烂打的直接就被扔到了暴乱中心。

&ep;&ep;他对时南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也没有新婚第一夜就被卷进凶杀案的打算。

&ep;&ep;裴政站起身,正对上扶着墙调息的时南。

&ep;&ep;“好巧。”她眉眼弯弯,笑意却掺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ep;&ep;裴政走上两步,递给她一条胳膊,拨通了副官的电话:“现在来望春花园,多带几个人。”

&ep;&ep;男性家暴是重罪,即便沉开再势力通天,都得削去军衔蹲上几个月。

&ep;&ep;这女人倒是有点用。

&ep;&ep;他取出随身医药箱,淡淡地问:“哪里受伤了?”

&ep;&ep;时南挑眉,无端带出点风情和媚意。裴政再是冷心冷清,都不免喉头微动,目光幽深:“先紧急包扎,等人来了我让他们送你去医院。”

&ep;&ep;“送我?”时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就不必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儿,想咨询一下裴署长。”

&ep;&ep;“嗯?”

&ep;&ep;“女性家暴判几年?”

&ep;&ep;裴政:?

&ep;&ep;门被敲响,一队身穿钴蓝色制服的男人表情严肃,军衔自少将到上将不等,领头的人徽章挂满前胸,长长的绶带垂落到腰带上。

&ep;&ep;是沉开他爹。

&ep;&ep;“裴署长,我知道你和阿开向来不睦,可没想到你会在结婚当晚就对阿开痛下毒手!”

&ep;&ep;时南看得清楚,这老东西嘴上关心,实际上卡在门口,愣是不让下属进去抬沉开。

&ep;&ep;她幸灾乐祸地摇头叹气:“都怪我,没能协调好他俩的关系。”

&ep;&ep;裴政心头警铃大作:受伤的是沉开?

&ep;&ep;裴家和沉家向来不和,这回不论是不是他动的手,沉家必定都要好好地借题发挥一番。

&ep;&ep;他回头冷眼看向时南,对上一双沉静平和得仿佛置身事外的眼眸:“……时南。”

&ep;&ep;说话间,他的人也到了。两拨人在拥挤的楼道里对峙上,谁都不肯先让步。

&ep;&ep;还是时南假惺惺地扶墙轻咳:“叔叔,您快看看沉开吧……我……都是我不好……”

&ep;&ep;沉开他爹这才瞪了裴政一眼,示意属下去把沉开抬出来:“裴家小子,今天的事儿,我和你没完!”

&ep;&ep;他大手一挥:“来人,裴署长涉及故意伤人,先带走,严加审问!”

&ep;&ep;“我是正军级,”裴政冷冷地从沉家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无权扣我。”

&ep;&ep;不扣可不行。

&ep;&ep;裴政这会儿已经知道是她对沉开下的手,难保不会趁家里就他们两个做点什么。

&ep;&ep;时南可怜兮兮地缩了缩:“长官,我今天……今天刚登记结婚……不然您留两个人下来看着?我……”说着,又装模作样抬手擦了擦眼角。

&ep;&ep;沉容成是个老狐狸精,别人给了台阶,自然没有不下的道理:“说的也是,时小姐刚刚结婚,总不能第一晚就独守空房。”他跨过门槛,向副官勾勾手指,“华柏,你留下好好照顾裴署长,可别让他杀红了眼,再对时小姐这么柔弱可人的小姑娘下手。”

&ep;&ep;柔弱可人?

&ep;&ep;裴政嘲讽一笑,送走找茬的,咬牙切齿地对时南说:“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ep;&ep;时南小声回:“无毒不丈夫。”

&ep;&ep;华柏夹在两人中间,没什么表情,但多少看着有些尴尬。

&ep;&ep;时南裹紧衣服,坐到沙发上招呼华柏:“华长官,来喝口水吧。”

&ep;&ep;裴政站在门口,眼神晦暗不明。

&ep;&ep;等她和华柏小声聊了一会儿,才硬邦邦地插进来一句:“改造中心教育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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