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个时候基本上每个学校也都有情人桥,要么就是情人坡情人湖,总有一个能和情人扯上边的。”

&ep;&ep;“真的有情人吗?”康济一边带她向那边走,一边好奇地偏头看她。

&ep;&ep;“肯定啊,很多地方一开始都不叫情人什么什么的,但是后来在那儿约会的学生多了,名字慢慢就叫出来了。”时南问,“这里没有吗?”

&ep;&ep;康济摇头:“现在只有基础教育中心还能见到两对小情侣了。”

&ep;&ep;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河边。

&ep;&ep;几组学生围着长椅或坐或站,大多数都在激烈地争吵。

&ep;&ep;时南凑过去听了一耳朵,发现大概只有叁分之一的证明和计算是她没有学过的。

&ep;&ep;“能听懂?”康济笑着问。

&ep;&ep;时南比了个“嘘”,拉着他走远了才答:“还行,大致的框架和基础没有什么变化。”

&ep;&ep;“要去情人桥上走一走吗?”

&ep;&ep;“好啊。”

&ep;&ep;时南回答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说话的人并不是康济。

&ep;&ep;男人长相白净秀气,架着一副银边眼睛,更添几分斯文:“时教授不肯赏脸见我,我只好不请自来了。”

&ep;&ep;“岑郁秋?”

&ep;&ep;他矜持颔首,不动声色地取代康济,走到时南身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

&ep;&ep;两人沉默着走到桥中段,默契地双双停下。

&ep;&ep;粼粼波光映进眼底,看久了有些轻微的眩晕。

&ep;&ep;“没想到我会有幸见到时教授。”岑郁秋率先打破沉默。

&ep;&ep;他声线和长相一样干净清澈,后调偏薄,有独特的铿锵韵律。

&ep;&ep;时南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打断他,没头没尾地起了个新话题:“岑先生的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ep;&ep;“什么?”

&ep;&ep;岑郁秋没有准备过这方面的话题,突然听到这样的发问,端起来的声音都放松了下去。

&ep;&ep;时南惊愕地微微瞪大双眼,很快挂起了轻松的笑容:“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总会想起郁达夫先生那篇《故都的秋》。”

&ep;&ep;“《故都的秋》?”

&ep;&ep;“‘我愿把寿命的叁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叁分之一的零头。’”

&ep;&ep;岑郁秋微皱起眉,客套地赞美:“的确是篇好文章。”

&ep;&ep;时南眨眨眼,跟着复读:“的确是篇好文章。”

&ep;&ep;晚饭在食堂草草解决过,时南便迫不及待地去了新家。

&ep;&ep;面积不大,但胜在坐北朝南,采光良好。

&ep;&ep;——还有别人进不来。

&ep;&ep;邮箱又塞了一封系统通知,详细地介绍了附近单身男士的具体情况。时南粗略地扫了眼标题,就打上“垃圾邮件”的标签扔到了回收站去。

&ep;&ep;选课……

&ep;&ep;她拆了根草莓味的能量棒,窝在沙发里看课程安排。

&ep;&ep;老本行数学没接触过的内容肯定要补;星际时代学个航空航天什么的也不过分;对了,植物相关的课也得报几门,不然一个都不认识出去太丢人了;光学习也不行,再加点文史艺术类的课程做调剂……

&ep;&ep;她枕着扶手,兴致勃勃地把所有课都勾了上去。

&ep;&ep;“中大文史院康:课选好了吗?”

&ep;&ep;看着一水儿的对钩,时南又犯了难。

&ep;&ep;“朱雀:初步选好范围了。”

&ep;&ep;“中大文史院康:不然发给我看看?我斗胆帮时教授参谋一下。”

&ep;&ep;课程信息原模原样地发到了康济邮箱里。

&ep;&ep;叁十秒后,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笑吟吟地说:“时教授胃口不错。”

&ep;&ep;“还是得有取舍吧。”时南不好意思地吐舌,“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了。”

&ep;&ep;“反正不用担心毕业,慢慢来就是了。”

&ep;&ep;话音未落,他那里传来一阵高亢的尖叫:“啊……老公,那里……不要……”

&ep;&ep;时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把胳膊拿远了点儿。

&ep;&ep;“小荡妇,我看你喜欢得很!咬紧点,瞧瞧你这骚样儿,少艾天天跟你学,早晚也得成个千人骑的婊子!”

&ep;&ep;康济难得开口骂人:“你再这么说我女儿一句试试!”

&ep;&ep;“试试又怎么了?我不光敢说,诶,我还敢上手呢!”呻吟和肉体拍打的声音放大,想来是故意跑到康济旁边挑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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