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在毛须须的被子边缘,扣出了一个小洞。

“呃——还‘天赋异禀,骨骼奇异’,差点没把自己给憋死!”

她贪婪地呼吸着小洞渗过来的新鲜空气,小声骂着自己,扯掉耳机,斗胆将眼睛移到小洞的边缘。

透过小洞,她看见,午后的阳光已掠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板上。空气中微尘飞扬,屋里一片寂静,只有偶然传来的过道里护士推车的声音。她一点点扩大小洞的边缘,眼前的世界没有丝毫异样。

该不会在脑袋后面吧?

鬼片里可都是这么演的,一回头,七孔流血的贞子正怨念地看着你。

她僵在那,恐惧着目光不及的角落藏着一堆冷飕飕的鬼魅。

“豁出去了!”

她猛地扯下头上部的被子,回过头,瞪眼仔细环视床四周,生怕拉下任何一个角落。

十分钟后,菲阳平躺在床上,拍着自己依然砰砰直跳的心脏,开始嘲笑自己:骚年!二十一世纪了!见鬼?而且还是在这种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传出去,别说见鬼,见人的脸都没有了!一定是刚才用力过度,出现了幻觉。

“没错,就是这样。”她点着头,舒了口气,缓缓闭上已十分酸涩的眼睛。

可是!真有一团白色的光影在黑暗中晃悠!

妈耶——,真的是:贞子驾到!!!

她吓得突地睁圆了眼睛。

可是——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微风吹过的痕迹都没有。她拨浪鼓似的,快速而慌张地转动脑袋:“怎么回事?!老天爷!你别逗我了!小心脏受不了啦!”

僵持好一会后,她又尝试闭上眼睛:贞子还漂浮在那,可是,等等——

“咦?居然还带钩?”难道不是贞子?是猪八戒的九齿钉钯?

如此一想,恐惧感似乎消退了许多。她再次睁开眼,因为是平躺着的,所以目光所及,除了头顶上吸顶的欧式吊灯,什么也没有。

闭上眼有,睁开眼就没有呢?老天,你和我玩?!小爷——

她两手同时捂住眼睛,却偷偷用另一只眼睛透过指缝观看,好像这样能骗过老天爷。并没有什么异样,她交换了一下眼睛。

等等!

她瞅见在右斜上方,有一段白灰色的铁钩,那是输液杆。

这——难道——莫不是,就是猪八戒的九齿钉钯?猪八戒,你这武器有点忒喽逼了吧?

她摇头,尝试再次闭上双眼,果然,那团白色的光影就在右上方,并且带着钩。

眼睛闭上又睁开,如此确认几次:“没错就是那根输液杆!”

菲阳摸到枕边的手机,关掉音乐,调到照相功能,对着手机反复检查自己的眼睛。黑黑的大眼珠一如平常,黑白分明,没有什么“黄金瞳”或其它异样。

“不是贞子,也不是猪八戒的九齿钉钯,只是根输液杆而已?”

菲阳有些失望。

“难道不是阴阳眼,而是‘透*眼’?”然而透*眼,应该是能够透过物体看东西,自己却是闭上眼才能看到那团白色光影。

她转过头看向绿色床头柜,慢慢地闭上眼。一大团白色雾状,出现在眼前,上面还有些白色的小方块。她睁开眼确认:没错!床头柜上,放着一些药瓶和一卷餐巾纸。

“咦!也不赖嘛!”

这功能虽没有透*眼、阴阳眼牛逼,但好歹也算是超能力吧。

“超能力耶!!!”

这就像散步时踩到一团狗屎,滑到在地。恶心的狗屎,让人觉得委屈、无辜、自认倒霉,又无可奈何。正当你愤愤地清理鞋子之时,竟然发现在鞋缝里嵌着一颗钻石!

这就是——狗屎运吗?!

菲阳捂着发烫的脸颊,强压狂叫的冲动,继续探索。闭上眼,调整呼吸,她将注意力一点一点收拢,尝试用另一种方式看世界。

渐渐,世界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到门外护士的脚步声,隔壁老人的咳嗽声,窗外小鸟的叫声和远处汽车的轰鸣......

渐渐这些声音也渐渐远去,世界以另一种形式在她面前展开:这是一个充斥着袅袅云雾的世界,一股流动的透明的白色河流从方形洞口流进,在半透明的花型云雾上,激起层层浪花;浪花携卷着花型云雾中逃逸出来的晶莹颗粒,冲击着或浓或淡的白色云雾,白色云雾如床、柜子、沙发...河流在她所处的白色方盒中旋转、激荡,所经之处不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

菲阳将注意力移至白色方盒外。

“啊!”

她惊叫了一声,睁开了眼。还好,世界依旧,她仍躺在床上,床仍在地板上,她和这间病房并没有悬浮在深邃、无边无际的空间里。

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黑客帝国?里面会不会有一个帅帅的基努·李维斯?或者是分子云?能量场?

她拿出手机百度:分子云和能量场。

传说有一种叫卡尔良(Kirlian)的相机通过制造高压静电场,再用静电拍摄方法摄影,能拍到用肉眼无法看到的无形能量场。眼前这个世界没有卡尔良相机拍出来的那么色彩丰富,它没有颜色,只有浓密之分,而且稍远一点便看不见。那么,最初见到的那些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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