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徐子恪:“......”

&ep;&ep;他一动不动好久了,腿僵得不行,无奈中坐在高高的树顶眺望远方,看到不远处正朝这里走来的几个华服女子。北昌女子走动之间都要讲究仪态,尤其是太子妃和那些个宅院的夫人格外讲究。

&ep;&ep;能走的这么快,多半是被气坏了。

&ep;&ep;徐子恪看着这几位朝此处走来的女人,就像看着拿刀链的索命鬼,吓得就要魂飞西天,偏偏树下还有个闻人宴。

&ep;&ep;他苦着脸哀求:“丞相大人我错了,我能下来吗?”

&ep;&ep;闻人宴:“不能,先坐着。”

&ep;&ep;说罢后闻人宴拿着红绸带递给沈离经:“扔给他。”

&ep;&ep;“什么?”

&ep;&ep;“扔上去吧,让他系好。”

&ep;&ep;众人听到这对话,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惊悚和悲恸,震惊和好奇放在一起,精彩极了。

&ep;&ep;毕竟看神仙落入凡尘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在闻人府被传出来的谣言,也算是被亲自坐实了。

&ep;&ep;沈离经用力抛上去,徐子恪接着,紧张地看了眼他姐姐的方向,飞快把红带系好就要往下跳。

&ep;&ep;蒋清渠看他要下来,想起自己的红带,急忙跑过去抓住自己的往上一丢。“诶!子恪兄!莫要忘了我的!”

&ep;&ep;已经来不及了,徐子恪跳了下来,而蒋清渠的红带在树顶留下一个弧度,朝月老树的另一边扔了过去。

&ep;&ep;没有听到铜片落地的声响,月老树后一身榴红百花裙的司徒萋低头走了过来,手上正捏着一条红带细看,越看脸色越阴沉。

&ep;&ep;她连想都不用想,直接瞪向蒋清渠,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脸!”

&ep;&ep;司徒蕊被她吓得一抖,往边上站了站,悄悄抬眼看那个站在丞相身边的人。

&ep;&ep;蒋清渠讪笑,“萋萋,你听我说!”

&ep;&ep;“我看你是想死!”司徒萋一脚把红带狠狠砸过去,他接了个正好,赶忙往闻人宴身后躲。“大人,你快救救我,萋萋会杀了我的。”

&ep;&ep;闻人宴眉梢轻挑,轻笑一声。“你写了什么?”

&ep;&ep;“不就是郎情妾意的那些个话吗,萋萋脸皮子薄,不乐意了。”

&ep;&ep;沈离经:“......妾意?”

&ep;&ep;蒋清渠:“萋萋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ep;&ep;司徒萋见闻人宴和沈离经挡着,果然停住了,行了一礼后坦然道:“丞相和崔小姐请移步,我和世子有账要算清楚。”

&ep;&ep;“姐姐,算了吧。“司徒蕊怯怯地叫了司徒萋一声。“世子只是闹着玩的。”

&ep;&ep;“你给我闭嘴!”司徒萋心中烦躁,回了她一句。

&ep;&ep;“司徒小姐火气有点大啊......”女子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些傲慢和微微的怒气。

&ep;&ep;徐子恪往人群里躲,被叫住。

&ep;&ep;“往哪跑,给我站住。”

&ep;&ep;“姐......”他刚撑起一个笑脸,就看到太子妃身后又走出来一个蒋风迟,顿时脸垮下去一半。

&ep;&ep;沈离经在见到那张英俊中隐含狠戾的笑脸时,手猛得一缩,渐渐捏紧了。眼前飞舞的红绸化为漫天血色,浓郁阴暗到快要将她淹没。

&ep;&ep;蒋风迟带着兵围了沈府,将她祖父的头颅斩下,又让徐之修,亲自动手杀了她。

&ep;&ep;回来这么久,她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蒋风迟,见到这个虚伪至极的,太子殿下。

&ep;&ep;在恨意中失了神的沈离经,恍然间被握住手掌,血色与哀嚎通通不见。

&ep;&ep;只剩下头顶红绸被风吹动的声音,以及掌中这一点尚存的温暖。

&ep;&ep;她快死得时候,只剩下阿姐拼了命推开她,想让她活下去。现在她活着,但是又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这个向来嫌弃她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撩拨,最后将她拉紧。

&ep;&ep;“大人”,她听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你在做什么?”

&ep;&ep;闻人宴语气温柔,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她耳中,就像他院子里得红梅飘到她院子里的水池,勾起水面一丝波纹。“我抓紧你了。”

&ep;&ep;我抓紧你了,还望你不要松开。我会护着你,从前没能做到的,现在还有机会。

&ep;&ep;蒋风迟将女子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分明是带着隐忍的恶毒和迷茫。来得快去得也快,再一看又像是不存在,却只见丞相把那女子的手握住。

&ep;&ep;他心中的疑虑不仅没打消,反而来得更汹涌。

&ep;&ep;前些日子他的人就向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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