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谣言传得沸沸扬扬五花八门,最后还是传到了闻人府老太君的耳朵里。她将几个子孙都叫到院子,包括才回来没多久的闻人徵。

&ep;&ep;站在院子里的几人都站的端正,从着装仪态上是挑不出毛病的,可老太太的脸色还是能看出心情不佳。

&ep;&ep;闻人徵先行了一礼,问道:“母亲,您把我们叫到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ep;&ep;侍女抬了椅子让老天太坐下,又在一旁置了一个小香炉。

&ep;&ep;闻人礼一看就眉头一跳,心道今日是要耽误不少时间了。闻人复安抚的给妻子一个眼神,闻人钰看了一眼,低头望着脚尖。剩余几人站的仍是笔直,不敢多动一下。

&ep;&ep;“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们都过来吗?”

&ep;&ep;闻人徵:“儿子不知......”

&ep;&ep;他看看闻人霜,对方根本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眼睛正瞄着炉烟。

&ep;&ep;老太太冷哼一声,浑浊的眼睛直直看着闻人宴:“你呢,知道吗?”

&ep;&ep;“小孙,知。”

&ep;&ep;“跪下!”她怒喝一声,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敲,和地砖相撞,发出沉闷的一声。

&ep;&ep;闻人礼正在走神,被这一声“跪下”吓得魂一抖,他见身边的闻人宴跪了,自己也连忙跪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以为是因为前几天挖了闻人钰种的花入药,被告了状的缘故。

&ep;&ep;闻人徵看自己而儿子跟着一起跪了,又惊又怒,又不好让他站起来。老太君头疼得说道:“不是说你,先起来。”

&ep;&ep;他站起来,疑惑地看着闻人宴,心中才勉强猜到是因为什么事。

&ep;&ep;“当初不让你入仕,你决意如此,我等不再阻拦,而如今做出这等自毁声誉,败坏家风的事,你当如何自罚。”

&ep;&ep;“并未自毁声誉,也未曾败坏家风,何错之有。”闻人宴抬起头,目光坚定,嗓音清润,如雨落山涧的澄澈。

&ep;&ep;老太君喘了一口气,缓缓道:“何错......之有?几年来毫无长进,随心所欲,将家训抛之脑后,和乱七八糟的人厮混......”

&ep;&ep;闻人宴背脊挺直,手指渐渐收紧,道:“她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ep;&ep;闻人徵又惊又怒,呵斥:“住嘴!还不快认错!”

&ep;&ep;以他母亲的性子,闻人宴屡次顶撞,非要吃些苦头。

&ep;&ep;“咳咳......咳!”老太君咳嗽几声,闻人徵去扶,她摆摆手,接着说:“我的身子现在是越发不如从前了,闻人家交到你们手里,入了土也难安心......如果早知道会让你变成如今的模样,当初就不会把你送到青崖山,遇到沈家那丫头。你觉得当初是闻人府有负于你是不是!你觉得是我们!只是为了拆散了你们,为了棒打鸳鸯?”

&ep;&ep;她越说越激动,身子都在发颤,拐杖撞在地上的声音让几人不由胆寒。

&ep;&ep;只有闻人宴一人跪在地上,所有人都端正的站着。

&ep;&ep;他们都知道老太君指的是什么事,但都不敢开口为闻人宴说话。闻人复心里清楚,这些过往避无可避,迟早有一天需要揭开,不然闻人宴和闻人氏一族的隔阂都会越来越深。

&ep;&ep;“孙儿没这么想过。”闻人宴一字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ep;&ep;“那个姓崔的姑娘是什么人?”她撇过头,换了个话题。

&ep;&ep;闻人宴刚要张口,她就冲着闻人复道:“你来说。”

&ep;&ep;“是”,他看了眼弟弟,刻意解释道:“是兵部尚书崔远道的妹妹,年芳十六,云萍人士,相貌上佳,品性柔和有礼,在书院向来勤奋。”

&ep;&ep;说完后闻人礼偷笑了一下,而闻人钰蹙着眉看向他,不解他的这番说辞为何像是说亲的,就差个生辰八字了。

&ep;&ep;老太君冷哼一声:“你倒是护着他......我听到的可并不是这样,只说那姑娘四书六艺都不精通,身子骨弱得很,能否活到双十都不可知。这样的女子,你竟也要为他说话,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做的?”

&ep;&ep;闻人复:“他喜欢就好。”

&ep;&ep;闻人钰听到这句话眼睫轻颤,目光看向端正跪着的人,只见他丝毫没有要反驳的意思。闻人钰的胸口闷闷的疼,就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让酸楚蔓延到四肢百骸。

&ep;&ep;他是认真的,已经在奶奶面前承认了......

&ep;&ep;“胡闹!你也给我跪下!”

&ep;&ep;闻人复对妻子笑笑,听话的跪在闻人宴身边。

&ep;&ep;四公主无奈的叹口气。

&ep;&ep;知道他们兄弟关系好,罚跪也要一起,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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