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因为娘对爹的厌恶,导致娘对他也没有一个好脸色。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这诡异的家庭环境下健康长大的。至于为什么搬到钟家村来,那完全是因为娘把之前那个村子的人得罪光了,别人把他们撵出来的。听说钟家村的人不那么排斥外地人,所以就搬来了。只是好像才一年多的时间,娘把钟家村的人也几乎得罪光了。还好的是钟家村的人没有撵他们走的意思。

&ep;&ep;他虽然并不知道他爹和他娘之间具体的事情,但也知道两人是绝没有好好过日子的可能。他娘可劲的折腾,不就是厌恶他爹,厌恶他,厌恶这个家吗?那又何必再娶一个姑娘回来过这种糟糕的生活。

&ep;&ep;至于那个钟草说的她妹妹钟鹿对他一见倾心这种话他是不信的。他不是没有听过钟鹿的名字,村里有很多小伙子的嘴巴里都出现过。小姑娘不仅长得好看,人又勤劳,什么都会做。这样的姑娘哪里会愁嫁,又怎么会看得上他。

&ep;&ep;而且钟草在说那话的时候明显眼神闪烁,很是心虚。这都是小姑娘之间的小把戏罢了。只是钟草这个小姑娘心思有点毒,要是他真的迫切的想娶个媳妇,估计就会没脸没皮的赖上去了。

&ep;&ep;不知道钟鹿在那个家里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钟草总是欺负她。

&ep;&ep;刚想到这里田土土就觉得自己实在想得太多了,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糊居然还有心情去想别人的事。

&ep;&ep;田大牛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儿子,满心的愧疚,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了。

&ep;&ep;当年他爹救了儿子的外公,是他们主动提的结亲的事。怎么就变成挟恩图报了?他爹想在去世之前抱孙子,他逼着不愿意嫁给他的良娘成亲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可是两家本来就有婚约,早一点成亲又有何不可。他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罪大恶极了。

&ep;&ep;他是喜欢良娘的,所以这么多年都纵容她,宠溺她,不想她不痛快。最后结果就是他儿子无人问津,一个个的唯恐避之不及。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真的痛极了。

&ep;&ep;儿子刚出生那会儿都是他抱着摇着睡觉,他给他把尿,他教他走路。基本上儿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经手的,良娘除了生和喂奶之外完全没有动过手。所以他对儿子的感情很深厚。

&ep;&ep;看着儿子都已经十七岁了还没有定亲,他晚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一次又一次的责怪自己,但也于事无补。

&ep;&ep;“土土,你娘说的那个桃花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能?聘礼多一点也没事。”田大牛喜欢叫儿子土土并不喜欢叫狗剩。他觉得狗剩并不好听,但狗剩是土土他娘取的。根本都不是贱名好养活的意图,而是怀着满满的恶意。他奋力阻止了,最后还是妥协了。

&ep;&ep;现在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可以为儿子做了,就算他现在没有钱给聘礼,但他会拼命做工,就算借钱,亦或者倾家荡产,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给儿子聘一个媳妇儿回来。

&ep;&ep;田土土知道他爹还是心疼他的,只是远远比不上他娘罢了。再说就家里这个条件,还聘礼无所谓,就算是最普通的聘礼他们家估计也是拿不出来的。还是不要祸害别人家女孩子了,虽然脑袋里面那个小姑娘的身影一再闪过。不知道他从桑树上面跳下来有没有吓到她。

&ep;&ep;“爹,你别听娘胡说八道。哪里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我。”田土土说完这话落寞的进了屋。

&ep;&ep;田大牛听到儿子如此丧气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打定主意一定不要再给良娘钱,把钱存着给儿子买个媳妇儿也成。

&ep;&ep;郑氏回家的时候手里又拿着一包糕点,还有糖葫芦之类的。不用问,那十几个铜板肯定是一个都不剩了。

&ep;&ep;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吃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要分给田大牛父子俩的意思。两人也早都习惯了,各自忙着各自手里的事。

&ep;&ep;“狗剩啊,我觉得你还是娶一个媳妇儿好一点。”郑氏咬了一颗糖葫芦认真的说道。

&ep;&ep;田大牛难得的抬起了他的头,他当然不是感动于良娘会关心儿子了,而是在怕。他怕良娘又有什么幺蛾子了。毕竟儿子十七岁了,她可从来没关心过。

&ep;&ep;果然,郑氏将一颗糖葫芦吃完又接着说道:“我今天在镇上看到两婆媳,那个婆婆好威风啊,指挥儿媳妇指挥得团团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要我儿媳妇来伺候我。”说完脸上更是一副向往的神情。

&ep;&ep;田土土刚燃起的一点点希望就这么被无情的打破了。他还以为他娘觉得他年龄大了该娶亲了,谁知道是如此简单粗暴的理由。不过也正好符合他娘的作风。就是娶回来供着都没人愿意,还娶回来伺候人,田土土心中冷意迅速增长。

&ep;&ep;“之前说爱慕你的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郑氏歪着头做思考状,甚至还撅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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