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思,但‘心有灵犀’的想到了一处。然而他们今日的决定日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又会将二人的命运怎样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有办法得知。

&ep;&ep;日昏天黑时分,苏珮才瞧见孟玊从房中走出。

&ep;&ep;“麻烦苏姑姑好生照看她,她如今的身子虚弱,担不起太多的劳累。”

&ep;&ep;孟玊主动上前对她作揖,周到礼全,未有丝毫不妥。

&ep;&ep;苏珮不欲与他多说,但有些事情仍忍不住出口提醒:“公主想要利用姑胥孟家来挡天下悠悠众口。此举虽是一劳永逸,但势必将孟家推上风口浪尖。你虽不是孟家血脉,但多年以来得孟老悉心教导,这才有了濯濯才名,为世人所崇。你若给孟家带来举族之祸,便是忘恩负义。长公主最是讨厌这样的人。”

&ep;&ep;这番话虽说的十分刻薄,但孟玊却丝毫不见怒意,依旧淡声有礼道:“不劳苏姑姑费心,孟玊心中自有打算。”

&ep;&ep;苏珮轻嗤一声,又道:“当年将你送到孟家,皇后娘娘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但你今日竟全然不顾她当年之情,我又怎会相信你来日会善待公主。”

&ep;&ep;“苏姑姑错了,孟玊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兑现当年对娘娘的承诺。”

&ep;&ep;孟玊语气有些渐冷,并无多少耐心与她消耗。

&ep;&ep;“我不信你。”

&ep;&ep;苏珮转身离开时冷冷留下一句。

&ep;&ep;孟玊在刘僖姊的房外又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侍女上前询问他是否还有事情要回禀公主殿下时,他才默然离开。

&ep;&ep;奉京城没有因为长公主的高调回归而变的不太平,恰恰相反,长公主回京的前几日城中风平浪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稳。这让所有人心中惴惴不安,大家都有预感,奉京城确实是要变天了。自长公主走出皇寺的那一刻,这样的猜测就在很多人心中徘徊,甚至更早的是,有些人一直以为,自先皇驾崩的那一刻,这变数就已经发生了,只不过今日才显现出来罢了。

&ep;&ep;长公主避府不出,这期间除了曹右相,其余任何人都拒见。皇上与太后惊闻长公主有伤在身,日日派内侍小黄门前往公主府探望,流水一样的珍贵补品自皇宫成车成车的送出。这些暗涌之下的波谲云诡百姓们只当是宗室和睦,皇室之幸,天下安泰指日可待。

&ep;&ep;百姓无知,朝臣们心中却都跟明镜似的。当年长公主没有夺位之心,故回京以后可直入皇宫在病榻前与先皇对峙,然今日历史重现,长公主却选择避府,不一样的态度下存的是何种心思,任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自以为这是长公主故意在‘指鹿为马’,于是纷纷站队投门,即便是长公主府他们进不去,也会想各种法子攀得关系。

&ep;&ep;在这期间,有心的人也会深想,长公主若是大肆结党,日后即便真的举事,只怕也得落得个乱臣贼子谋逆的后世骂名。大靖朝自太.祖女帝建国以来,历代都是正统袭位,从未出现其他王朝谋逆窜朝的情况,这是一直为大靖史官们所骄傲的地方。于是乎,大靖对于皇室宗法这一条看的极为重要,这也是为何当初长公主有权有势,那些老臣们依旧会支持新帝的缘由。

&ep;&ep;这样的尴尬局面在三日后被打破了。

&ep;&ep;这一日的早朝上,皇上照旧被一些臣子说道的晕头转向,没多大会儿就喊累要退朝。臣子们自知这几日皇上为着长公主的事情烦心,也都很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但这个时候,曹右相竟站出来,当朝向皇上谏言,道御国长公主有谋反叛逆之心,手握重兵要挟朝廷,请皇上下令彻查。

&ep;&ep;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静默屏息,觉得曹右相若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就算是长公主刻意提拔韦世绩与右相压制抗衡,右相又怎可当庭如此大胆行径?长公主有谋逆之心,现下谁看不出来?可谁又敢多说半个字?就连那些素来刻板固守的老臣,在陇右难守的情况下,也是不敢再硬骨头的。

&ep;&ep;至于皇上的反应比起群臣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忌惮这位皇姐,也心中有筹谋,甚至准备杀之以绝后患,但绝不会是这种明目张胆的问罪。他自知这位皇姐的本事,若是想动必要兵行险招,哪里能如此堂而皇之?

&ep;&ep;“右相可有证据?”

&ep;&ep;半天以后,皇上才沉着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