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都挺好的,周一鸣、刘大厨还带我玩丢沙包呢,我这衣服是跟周一鸣,刘大厨他们玩的时候,被沙包砸中弄的。”

&ep;&ep;村里小孩子玩闹没个顾忌,扯个衣服,摔个跤,甚至玩的时候起了争执,打上一架都是常有的事。

&ep;&ep;李氏见钱有福瞧着挺高兴的,估摸着钱有福在周夫子那呆的应该挺开心的,就没再说什么。

&ep;&ep;周氏则上下打量钱有福,查看钱有福身上的衣服有没有被扯坏,这可是她为了钱有福上学,特意攒的布料做的,要是钱有福第一天上学就扯坏了,她得心疼死。

&ep;&ep;还好,衣服好好的,就是有点皱,沾了点灰。回头洗完了,用手撑一撑就行。

&ep;&ep;周氏松了口气,看向嘴角带笑的小儿子,笑着用手指轻戳了戳钱有福额头。“去念书就这么开心?平时不也跟那些孩子一起玩?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ep;&ep;“嘿嘿”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ep;&ep;具体哪里不一样,钱有福自己其实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觉得高兴,高兴完还不忘问他娘,“娘,你今天在家高兴吗?忙吗?小妹妹好不好带?”

&ep;&ep;“还好吧?”周氏摇头,“娘只给你三婶做些吃食,带,是你奶帮着你三婶带的。地里庄稼要收还得几天,金银花这两天要摘的也不多,你爷跟你爹你三叔就能忙得过来。”她也不用下地,所以她今天也不怎么忙,一个上午时间,她还得空绣了半张帕子呢。

&ep;&ep;“诶?爹今天没去镇上吗?”他怎么记着他爹之前说今天要去镇上那几家酒楼、茶楼、绣庄问问金银花茶包的事儿呢?

&ep;&ep;钱有福跟着他娘,回房取下小挎包,又洗了小手,乖乖坐到饭桌跟前。

&ep;&ep;“去了,已经回来了。”回答钱有福的是钱长林本人。

&ep;&ep;“那爹跟他们谈的怎么样?他们能要多少金银花茶包?”钱有福眼巴巴看向他爹。再过些日子,地里薄荷也要能第一茬采收了,要是对方要的多,薄荷还能跟金银花一起。

&ep;&ep;钱长林从周氏手里接了热腾腾的盘子放到桌上,看着东西都端的差不多了,这才点头又摇了摇头。

&ep;&ep;“有两家要了,但是都要的不多,茶楼那边只要了半斤试试,绣庄那边稍微多一点,但也只要了三斤。”

&ep;&ep;这点量,之前庙会的时候,他们自家卖的都比这多。“这路子走不通,还得想想其他路子。”

&ep;&ep;钱有福小脑袋轻摇,也不见得,毕竟是新东西,总得有个适应过程。人家也得试试市场反应,如果市场反应好,后续也许会大批量回购。不过从他们自家这边来说的话,确实不能被动等待。“要是这边有其他地方商人过来就好了。镇上的码头什么时候才能重建呀?”

&ep;&ep;希望码头重建启用的第n天。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钱有福这几天每天嘀咕(祈祷)起了作用。没过几天,钱有福从周夫子那完成半天的学习回来,就从过来送消息的钱昌荣口中得知了,码头已经确定要重修启用的消息。

&ep;&ep;钱有福疑惑:“可是,不是县令大人是否留任还没定下来吗?怎么这事就定下来了?”他还记得之前钱昌荣他们猜这事估摸着还得再等等来着。

&ep;&ep;钱昌荣摇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他也说不清,不过“县令大人前儿亲自邀了县里几个大姓的当家人喝茶。”

&ep;&ep;茶喝完,几家就都在码头那边买了块地,“现在镇上已经有人得了消息,跟风在那边买地了。”就是他自己都跟风托人帮着买了半亩。“估摸着等这次农忙结束,县衙那边征劳役的告示就会贴出来。”

&ep;&ep;事实也跟钱昌荣猜的差不多,钱家这边庄稼收进粮仓,接茬的大豆、水稻才种下地,里正就召集各家各户当家人说了衙门要征劳役重修镇上码头的事儿。

&ep;&ep;“一家出一个人,时间是十天……”

&ep;&ep;“那今年河道还疏通吗?”

&ep;&ep;淮安府算是南方,一到夏季雨水多,前两年四月左右的时候,衙门那边都会赶在汛期来临前征一批劳役对县内的各条河道做一些疏通,以防到了夏季汛期的时候,出现河水泛滥,淹没农田屋舍的情况。

&ep;&ep;今年四月那会儿,他们都等着衙门下通知,结果衙门没动静,现在又说要重建码头,那今年这河道是不是就不疏通了?

&ep;&ep;里正捋捋胡子点头,“之前各地战乱,河道多年没人管,县令大人才连着两年让人疏通、清理,今年县令大人各处走访看了看,觉得河道已经疏通的差不多了,河堤也没太多需要加固的地方,今年就没征劳役大动。”

&ep;&ep;众人点头,又有人问,“那这次劳役什么时候开始?”

&ep;&ep;“县令大人仁慈,知道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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