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清凝正色,“爹,我暂时不想嫁人。”

&ep;&ep;傅诚一口应下,“好好好,都依你,别伤心。还有你祖母那边,她不疼你,我和你娘疼你……”

&ep;&ep;傅清凝满头黑线的从正院出来,她还真没伤心。

&ep;&ep;至于老太太那边,她本就不是傅清凝嫡亲的祖母。别说她这个孙女,就是傅诚这个继子,老太太也是不亲近的。她会更喜欢和她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傅清珠本就是人之常情。

&ep;&ep;是夜,傅清凝洗漱过后,琴弦帮她擦干头发,木棋铺床。看着镜子里傅清凝的容貌,琴弦笑着赞道,“姑娘长得真好。”

&ep;&ep;木棋闻言,笑着接道,“那是,奴婢看整个梁洲城数得上贵女中,我们家姑娘是最好看的,和赵公子最是相配。”

&ep;&ep;傅清凝眉心蹙起,“往后在我面前,不许再提他。”

&ep;&ep;木棋面色苍白下来,“姑娘,奴婢以为……”

&ep;&ep;“你以为什么?”傅清凝冷声问。

&ep;&ep;木棋赶紧跪下,“奴婢知错。”

&ep;&ep;傅清凝哪里看不出这丫头对赵延煜的倾慕,她自喜欢她的,傅清凝不会管,但再三想要左右她的心思,这就不能忍了,“你自去管家处,我这院子里留不得你了。”

&ep;&ep;木棋哀求,“姑娘,饶我这一回。”

&ep;&ep;傅清凝摆摆手,立时就有婆子进来拖了木棋出去。琴弦从头到尾没出声,等听不到木棋的声音了,傅清凝才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严厉?”

&ep;&ep;琴弦福身,垂着头道,“奴婢不敢。姑娘做事,总有姑娘的道理,奴婢们听命就是。”

&ep;&ep;琴弦是个通透的,先前她和木棋两人关系都挺好的,最近才疏远的。分明就是看出来了木棋的心思才会如此。

&ep;&ep;傅清凝面色缓和下来,“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琴弦,你伺候我多年,我实话跟你说,往后我就是嫁了人,也不会让身边的丫鬟做通房。”

&ep;&ep;琴弦闻言,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柔顺地跪下道,“奴婢不想做通房。”

&ep;&ep;看得出她说得真心实意,傅清凝也松了口气,琴弦伺候她日子最久,如非必要,她是不想换人的。

&ep;&ep;翌日早上,吴氏带着傅清凝和傅清珠上街。

&ep;&ep;两人对于傅清珠的欲言又止视而不见,直接上了前面一架马车。本来吴氏对于这个从小流落在外的侄女还有些怜惜之心的,但昨日她撺掇着老太太闹那一场,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ep;&ep;布料首饰都是自家的铺子,东西只要喜欢就行,不过半日,吴氏就已经选好了东西,就像是傅诚说的那样,只要傅清珠没有刻意和傅清凝争,但凡是不过分的要求,都会满足。吴氏一下子给傅清珠做了七八身衣衫,首饰也配了不少。傅清珠也挺高兴,感受着身上顺滑的纱裙,她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从她拿着玉佩找着了商队赶到了梁洲的时候,她就已经改变了上辈子的命运。如今她还待字闺中,还有机会选未来的夫婿。身为傅氏女,上辈子的夫君那样的无赖,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她的。

&ep;&ep;带着傅清珠,吴氏没什么心思逛街,不过午时就已经带着她们回府,还未到府门口,远远的却听到有争执声传来。吴氏皱眉,这条街上住的非富即贵,少有人会来闹事。她掀开帘子一看,眉心蹙得更紧几分。

&ep;&ep;傅清凝也有些好奇,顺着吴氏掀开的帘子看了过去,看到傅家门口有人纠缠。

&ep;&ep;看到两架马车过来,门口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吴氏身边的嬷嬷跳下马车,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敢跑到傅家门口闹事?”

&ep;&ep;和门房纠缠不清的是两个男子,一个四十多岁,满脸沟壑,皮肤粗糙,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农户。他身旁跟着那个要年轻一些,和他长相有些相似,此时正满脸不忿。

&ep;&ep;看到两架贵重的一看就是女眷坐的马车停下,那年老一些的人立时跪下,“实在是不得已,我那女儿偷跑出来,我们一路追过来,听说她进了这富贵门,我来是想要找回我女儿的,农家再苦,也不会缺她一口吃的,没到为奴为婢的地步,求夫人大发慈悲,放了她回家。”说着就开始砰砰磕头。

&ep;&ep;傅清凝挑眉,也不觉得意外,这分明就是傅清珠的养父了。

&ep;&ep;也对,傅清珠偷拿了观音和银子跑出来,不找才是怪事。

&ep;&ep;周围几户人家的下人都偷偷往这边看,吴氏面色不太好,看向门房,“何以闹成这样?”

&ep;&ep;门房才委屈呢,“夫人,他们上门找他们的女儿和妹妹,我说了我们府上没有,最近没有买丫鬟,他们偏不信,又想要求见主子。主子岂是那么好见的?再说了,除了老夫人,府上主子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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