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是想起大公子张承宗,孙奇云又免不了有几分担心。这些年大公子一直被将军亲自教养,有将军在前,大公子反而缺少历练的机会。入了军中更是直接就是少将军的高位。这样的成长历程,也不一定就对少将军好。

&ep;&ep;对于有关张承宗的事情,张济世是明知道自己糊涂,也是坚持到底的。

&ep;&ep;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原配夫人宁氏。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已经早已不在了。只留下长子一个血脉。若是长子受委屈,他总会觉得是宁氏在受委屈。

&ep;&ep;孙奇云无可奈何,又提起了朝廷的事情。

&ep;&ep;“上次陛下大寿,将军不是说起朝中局势混乱吗,将军有何打算?”

&ep;&ep;提起这些事情,张济世很快又成为平日里的铁面将军。他冷笑道,“什么朝廷,如今政令都不出都城了。那些老家伙们把持朝政,三王又互相争位。皇帝的位置只怕也没几天了。而且我还听到一个消息。”

&ep;&ep;张济世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有人暗中勾结蛮族,合谋造反,事成之后将燕云五州割让给蛮子。”

&ep;&ep;“这可是引狼入室的不智之行啊。”孙奇云惊讶的瞪大眼睛,显然是觉得这个做法蠢透了。

&ep;&ep;张济世却觉得很是正常,“利欲熏心,他们除了看到眼前的好处,可什么也看不到了。殊不知蛮人是那么好打发的。我和那些蛮贼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这些蛮人可没有礼义廉耻。但凡是进了大棠,就别想再让他们出去。”

&ep;&ep;孙奇云轻轻点头,又陡然想起上一次蛮族来攻的事情,“上次将军去都城,那些蛮族突然来攻,难不成也是那些人的手笔。”

&ep;&ep;“没错,就是因为这次太多破绽,我令人去查探一番,才查到这些事情的。”

&ep;&ep;事实上若不是冯贞出奇计,宿州城还真是让蛮子给攻下来了。即便他回来也于事无补。张济世心里一凌。

&ep;&ep;孙奇云叹气,“可怜我宿州那么多青壮,就死在这些人的阴谋诡计之下了。”

&ep;&ep;张济世冷笑,“日后总有他们还的时候。”他捏了捏拳头,在书房里走了几步,突然转身道,“我预征伐蛮族,孙先生觉得时机可到?”

&ep;&ep;“时机未到。”孙奇云摇摇头,“蛮族现在的头人塞撒可是像老狼一般的凶狠狡诈之辈,将军若是有把握,何至于与他对峙这些年。”

&ep;&ep;张济世狠狠的捶打桌子,“总有一天,我要踏平蛮族。”

&ep;&ep;大棠和蛮族队长多年,却一年不如一年,这不止是大棠皇族的悲哀,也是张济世这样一位边关大将的隐痛。

&ep;&ep;特别是如今朝中局势复杂,蛮族若是一天不解决,迟早会拖住他们的步伐。

&ep;&ep;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ep;&ep;张济世和孙奇云都知道这一点,却也无可奈何。

&ep;&ep;孙奇云离开书房后,张济世一个人坐在书桌旁边,书桌上放着一块绿色的翡翠,是一只展翅的飞鸾。

&ep;&ep;翡翠挂件旁边放着的是冯贞的资料。

&ep;&ep;张济世又看了看资料,拿起旁边的翡翠挂件,“飞鸾,会不会是你的安排,为了那个我们共同的愿望,所以你安排了她来了吗?”

&ep;&ep;冯贞不敢再去将军府,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在铺子里酿酒,偶尔去罗家那边,和罗家家主商谈一下酒楼的事情。

&ep;&ep;冯贞总算是知道张夫人之前所说的让利于人的意思了。这也是她对张夫人的用的法子。张夫人将各地的酒楼的一成的利润送给当地的世家。这样一来,不止和对方扯上关系了,也能得到庇护。

&ep;&ep;对于这一点,冯贞倒是挺佩服张夫人的,活学活用,而且用的很好。

&ep;&ep;而且让冯贞感动的是,张夫人竟然还要把这些酒楼的一成利润送给她。这可让冯贞又惊又感动,当然,最后她也婉言拒绝了。贪多嚼不烂。她可不想做一个贪心的人。

&ep;&ep;从做生意开始,一直到和张夫人合作,她一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p;&ep;银子虽然好,可她如今也不缺银子,她又不准备做天下首富,拿那么多银子在手里干什么。酒水是个暴利行业,她所得的三成分成已经能够让她随意的在大棠的任何一个地方买下最好的宅子。也可以买一堆的仆人伺候。而且只要这个生意不断,她的子子孙孙,都能够享受到不断的金钱。至于以后会不会败落,那就不是她和萧山该担心的事情了。

&ep;&ep;想到这,冯贞突然想起,自己和萧山现在可么孩子呢,这一切,还是想的太远了。

&ep;&ep;冯贞的轻松日子没过几天,萧家事情就上门来了。而且这次她还不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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