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对策。

&ep;&ep;“今日所赐衣物不得转赠他人。”慕容策神清气爽地扔下一句话,去了净房盥洗。

&ep;&ep;男人单手将金盆内的泉水撩至面上,水珠滑落的瞬间,目光滑过缠绕着绷带的右手,又想起了月夜窗前那一幕。他接过内侍奉上的面巾,低声下旨:“你在清宁宫盯着她们整理箱笼,结束后命人将箱笼抬至内府命人看管起来。”

&ep;&ep;内侍从未听过穿过的衣物需要看管……怔愣下赶忙躬身应诺。

&ep;&ep;师父啥时回来,如此奇葩之事他真是闻所未闻,这活儿该怎么干啊。

&ep;&ep;吴六一回来复命,刚好赶上陛下登上御辇,他回禀后就被徒弟扯了扯衣袖,示意有事回禀。

&ep;&ep;待他听完徒弟的汇报,感叹老天开眼,趁他不在时陛下想出这么一个遭人恨的法子,成功让他躲避开来。

&ep;&ep;太监悲壮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儿砸,天降什么任来着,”他轻咳一声,“总之你要好生监督素芸她们整理箱笼,别被小蹄子们糊弄了。陛下的记性非常好,你若疏忽了,为师可保不了你。”说罢向一脸哭相的徒弟挥手,示意他赶快去干活。

&ep;&ep;他疾步走至御辇旁,琢磨着陛下此举意欲何为。

&ep;&ep;表面上像是在整皇后娘娘,故意不让她舒坦。但凭他的嗅觉,闻到了来自情爱腐臭的气息。若不是在意,陛下是那般多管闲事的人么?并不!他越发看不懂陛下的喜好了,只能暗中祈祷爱徒不要死的太难看。

&ep;&ep;此时,爱徒吴八一正在和素宁交涉,“大人,奴婢奉旨而来,这箱笼一日不收拾齐整,奴婢不能离开清宁宫。还望您向皇后娘娘禀报。”

&ep;&ep;“你有手谕么?”素宁狐疑地瞪着他刚要再说,却被素芸拉至身后,听得她说道:“小吴公公稍等片刻,娘娘的衣袍,除去袆衣、鞠衣、钿钗礼衣不能动之外,还有很多常服,也不是一刻就能收拾出来的。”

&ep;&ep;吴八一赶忙点头哈腰,“大人不急,奴婢带人在此候着,您收拾齐整后唤我即可。”他哪敢催促,心里想着只要将衣物入库,就算完成了任务。如今人在清宁宫,脑袋瓜子还别再裤腰带上,多待上一刻钟都是酷刑。

&ep;&ep;“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求看手谕有什么错?”

&ep;&ep;素芸看着素宁一副斗鸡的样子,就知道她出去时间长了准是又犯了牛劲,赶紧禀明娘娘出来捞她。

&ep;&ep;“你又犯傻,方才陛下怎么跟咱俩说的?”

&ep;&ep;素宁不情愿地闭嘴,任由她拉着迈入寝殿。

&ep;&ep;王徽妍端着茶盏从宫女展示的衣袍间走过,她早已恢复了冷静。

&ep;&ep;这只是第一个箱笼内的衣衫,皆为春装。从颜色款式上来看,花样淡雅中不失鲜亮,不得不承认狗男人眼光不错。只是,她凭什么乖乖配合他去做有损自己利益的事儿?

&ep;&ep;少女饮尽盏中茶汤,指着一件青白色绣刻丝瑞草锦衣,搭配秋香色绮云裙,命道:“今日本宫穿这套。”不会配色的大有人在,却并不代表无法穿出去。将军里面拔矬子,照样简单的很。

&ep;&ep;换好衣衫后无心用膳,索性命素芸留下监督小宫女整理衣衫,命素宁带着八戒,陪着她去太液池旁的园子散心。

&ep;&ep;少女扶着素宁的手,沿着卵石路漫无目的的走着,池边的柳树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几只鸳鸯在水面上交颈洗浴。

&ep;&ep;她蹙眉幻想着邀宠应该怎样做。都怪王嬷嬷凡事都按照正宫娘娘的标准教导她,现如今派人出宫问她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妥。

&ep;&ep;这萧贵妃娇美地往上贴,也没见效果。其他嫔妃见了慕容策就像老鼠见了猫,吓吓唧唧的样子更谈不上邀宠。

&ep;&ep;“素宁,兰姨娘行事是怎样的,我记得父亲很是宠爱她?”王徽妍接过宫人手中的鱼食撒向池中,努力回忆着她本就碰面不多的姨娘,却怎样都记不起她有什么特点。

&ep;&ep;若是刘二无法从坊间弄来有用的书籍,她总也得另想它法。

&ep;&ep;“王嬷嬷从不许婢子们去妾室所在院中,”素宁红着脸低声附耳说道:“婢子只是听说兰姨娘柔弱无骨,那……方面很是勾人魂魄。”

&ep;&ep;王徽妍哦了一声,尴尬地挥了挥手。

&ep;&ep;还记得大婚之前,王嬷嬷拿出内造的“压箱底”给她看。那是一套瓷物件,两个小人儿栩栩如生,做着一些扭曲的动作。

&ep;&ep;她从未觉得害羞,更多的是不解。很难想象,她和慕容策裸裎相见后摆出那些个姿势……恐怕她会将狗男人踢下床。

&ep;&ep;“拜见皇后娘娘。”一声柔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ep;&ep;王徽妍手拿绢帕按了按鼻间,将方才的胡乱心思压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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