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王徽文上前一步激动地看着负手站立的男人。

&ep;&ep;男人看似认真地研究着行军路线,片刻后叮咛他:“此事不可外传。”否则会对她的安全带来威胁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对于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值得他再去为她担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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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雲州城外十里驻防军队,郑行俭与副将们看着眼前的羊皮图卷,讨论着今晚第二轮攻城的时机。

&ep;&ep;天气逐渐炎热起来,两相交战势必会有损伤,若急攻不下,瘟疫霍乱将会拖垮军队的战斗力。如今他们正是急行军,一路追讨敌军很是顺当,若是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雲州,下一步就接近了怀王派人重兵把守的幽州。

&ep;&ep;“将军,后方粮草还可供应三日,陛下大军粗略算来快则两日日,慢则……”副将沉吟道:“四日也应该到达了。”

&ep;&ep;郑行俭摇摇头,“派出的信使大概两日后能与陛下相遇。怀王亲自乘战船经由平洲出发,不出意外将在青州登陆。雲州乃至幽州不可仰仗陛下,我担忧青州的布防无法抵抗怀王的三万大军。”

&ep;&ep;慕容策早已暗中递送国书至安东都护府,命人送至渤海国。故意制造他前来应援郑行俭,放怀王入瓮。

&ep;&ep;此时,望楼的士兵吹响号角,那是敌军出城的预警。

&ep;&ep;郑行俭来不及多想,亲率精兵迎战。

&ep;&ep;双方在距城池五里外进行一场厮杀,半个时辰后粮草仓火光冲天。

&ep;&ep;身穿铠甲的裴宣骑着战马,手拿长剑向郑行俭砍了过来,“中了我的埋伏,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ep;&ep;郑行俭双目赤红,举起长矛“噹”的一声抵在他的剑刃上,“我拼劲一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叛徒!”

&ep;&ep;“将军,我军被叛军包围了!”副将抄起砍刀奋力砍向纠缠郑行俭的男人,被他反手砍伤了手臂。

&ep;&ep;就在此时,隐隐擂响的鼙鼓由远及近,传入了每一个厮杀之人的耳中,副将欢喜的大喊:“是陛下亲率黑甲骑兵的来了!”

&ep;&ep;只见黑底烫金军旗迎风飘荡,由地平线逐渐显露,犹如乌云压境。

&ep;&ep;裴宣长剑滑过身前,挡住了郑行俭的攻击,大喝一声:“撤回!”

&ep;&ep;就在他逃离至城门前时,一只黑色的簇金羽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他身后的士兵,在巨大的冲力之下士兵手上的砍刀刺入了他的战马。

&ep;&ep;马儿嘶鸣癫狂不已,就在他转头的瞬间,眼睁睁看着随之而来的第二只羽箭,带着钻心的疼痛钉入了他的左肩。射杀他的人,身着银丝铠甲,手拿金弓,骑着通体雪白的战马,头盔之下严峻的面容是唯以血淬炼而就的上位者才能有的无上的威严。

&ep;&ep;在他堪堪倒下之前,被出城接应的副将揽住身躯拉入城门。

&ep;&ep;“陛下,可有接到战报?”郑行俭一把抹去眼睛上的血迹,他看着下令包围被弃之在城外战俘的男人,焦急唤道:“陛下,青州……”

&ep;&ep;“朕已部署,莫要担心。”慕容策打马靠近他,“西门看似被封死,却最薄弱,你派人佯装正门攻城。”他大喝一声率领骑兵向西城行去。

&ep;&ep;一个时辰后,随着城门被撞开,慕容策一马当先率军涌入城中,太阿剑所挥之处血流喷溅,在黎明之前攻下了城池。

&ep;&ep;“裴宣被百名亲兵护送向幽州方向逃离,陛下,可否乘胜追击。”副将手持军报跪在都督府的大堂内。

&ep;&ep;郑行俭拱手说道:“怀王若知晓幽州城破,势必会孤注一掷,陛下可否转道青州亲自取他项上人头?臣等势必将幽州拿下,陛下放心。”众将领纷纷起身拱手齐呼:“臣等势必夺下幽州!”

&ep;&ep;慕容策手持剑柄哈哈大笑,目光扫过堂内的几名主将,“朕一早便知他要水路偷袭,此时渤海国的水军已在海上与他交锋,而秦王的军队驻扎在青州。朕,与他此生不复相见。”

&ep;&ep;众人透过他温和的声音却是心中一凛,这才知晓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散布御驾亲征的行踪迷惑敌人,顺便亲手端掉大燕仅存唯一重兵把守的城池,瞒过了所有人。城府之深,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ep;&ep;转日,慕容策的大军行至幽州城外,见到裴宣的人头挂在城墙上。

&ep;&ep;幽州持节都督亲自打开城门,送上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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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徽文跟在慕容策身后抱怨:“陛下,仗就这般打完了?他为何要投降!臣还想好了几个攻城方案,打算带领我的人马拿个头功呢!”

&ep;&ep;慕容策解开箭扣,将太阿剑挂在墙上,示意吴六一为他脱下甲胄,这才说道:“用兵之道切记恋战,朕并非好大喜功之人。每死伤一人,都是一个家族的损失,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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