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情还未消除,有脑子的都知道绝不可能在此时废后。

&ep;&ep;“查的如何了?”慕容策瞪着两眼发直的太监,恨不得踢他一脚。

&ep;&ep;吴六一猛然回神,瞧见一张俊逸的怒容近在咫尺,吓得赶紧叩拜:“派派人去查了,还未回禀……奴婢去看看。”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双手扶着地,手脚并用飞快地爬出了两仪殿。

&ep;&ep;就在慕容策等得不耐烦时,终于见吴六一小跑回来复命,“陛下,奴婢悄悄扫听了清宁宫两三名宫人,皇后娘娘近日去的地方屈指可数。除了清宁宫,太后娘娘健在时,每日固定去寿康宫侍疾,之后便是殡殿,就连太液池附近的园子都没有去过。”

&ep;&ep;“清宁宫的宫人也没有行迹可疑之处。”太监再次确认。

&ep;&ep;“派人暗中跟着皇后,每日汇报行踪。”慕容策等不及了,指尖捻着手串,蹙眉下旨,“宣郑涞入宫,将人带至听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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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王徽妍听得宫人汇报,缓缓放下茶盏再次确认,“听雨阁?可知所为何事?”

&ep;&ep;两仪殿内侍再次躬身,回禀道:“奴婢不知,是吴总管传的旨。”

&ep;&ep;“知道了。”

&ep;&ep;两名女官也是一脸惊愕。帝后成婚半载,陛下从未邀请过娘娘游园赏花,早晨又是那般场面……

&ep;&ep;“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决定见招拆招。”王徽妍起身命道:“为我更衣上妆,谁怕谁!”

&ep;&ep;少女看向镜中的自己,依旧是简单的圆髻,为了彰显朴素,她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中,拈起一枚最老气的金凤含珠步摇,交给了素芸,“戴这枚。”身上穿的是与年龄不符的暗色大袖衫裙。妆容依旧涂抹地过于白皙,以示对陛下的尊重。

&ep;&ep;待一切装扮妥当,扶着素宁的手走向听雨阁。

&ep;&ep;“微臣郑涞,参见皇后娘娘。”

&ep;&ep;郑涞见远处走来一名宫装丽人,待人走进才看出来是皇后娘娘,赶忙下跪叩首,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面颊滴落在花砖之上。

&ep;&ep;他下朝后骑着驴刚入坊门,就被快马奔来的传令官唤住,说陛下宣他入宫。怪不得早起后眼皮直跳,上朝时,默默忍受着来自上首杀人般的目光,下了朝还要被宣召,心中顿感大事不妙……

&ep;&ep;王徽妍见叩拜之人身着绯色官袍,知晓应是正三品,温声说:“免礼。”

&ep;&ep;外臣如何进得禁中大内?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ep;&ep;不过她从不曾过问前朝政事,仅有的几名朝廷重臣也是在与慕容策大婚时见过,混个面熟而已。

&ep;&ep;想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才入后宫觐见。为了避嫌,她扶着素宁向听雨阁旁的竹林中走去。

&ep;&ep;慕容策早已将方才的偶遇看了个满眼。从对话和表情来看,并无蹊跷。他退至宫墙后,捻着扳指陷入了沉思。

&ep;&ep;王徽妍轻摇团扇,扶着素宁的手缓步前行,突然觉得有些硌脚,想是凤头履内进了石子,又坚持走了一段路,她瞧见前方有堵朱红色的宫墙,指着太液池边发芽的垂柳,“去墙后。”

&ep;&ep;素宁一愣,瞧她指了指鞋履,这才明白过来。赶忙扶着她走入巷内。

&ep;&ep;慕容策远远跟在后面。见主仆三人走入一条小巷内,男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ep;&ep;当他满面怒容地走至巷内时,见到了扶着侍女手拿鞋履的女人,惊诧地看着他……

&ep;&ep;“朕见皇后大病初愈,怕你再次晕倒,便一路跟了过来。”他强装镇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一番解释后,目光不自然地看向了别处。

&ep;&ep;王徽妍看着话都说不利索的狗男人,暗中腹诽,竟然还干起了暗中跟踪的把戏,编,你就可劲儿的编!

&ep;&ep;“多谢陛下惦念。”照旧是平淡的语气和得体的宫礼。

&ep;&ep;她故意不提邀约之事,擎等着接招。

&ep;&ep;“朕见皇后略有疲惫之色,刚好郑尚书有急事要与朕商讨,那便下次再约罢,皇后好生歇息。”慕容策踢了一脚尚未反应过来的吴六一,负手往听雨阁走去。

&ep;&ep;吴六一尴尬地笑着拱手,“奴婢告退。”赶紧追上前面那位头戴金冠之人。

&ep;&ep;“恭送陛下。”

&ep;&ep;王徽妍起身后,继续扶着素芸将鞋履内的石子倒了出来,想到方才被狗男人跟踪,晶亮的双眸内满是慧黠,“走,陪本宫去会会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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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郑涞哪知道方才发生如此鸡飞狗跳之事,他在听雨阁内坐也不是,跪也不是,犹如望夫石那般站在门外张望。终于见到玄色的身影,赶忙敛袖直接下跪。

&ep;&ep;慕容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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