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死士也都是习武之人,平素当然也听过司徒马的名字,不由都愕然地看向他。司徒马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ep;&ep;“他轻功一流,不用来传递消息简直是浪费。我并非是让你们听命于他,他有自己的任务,你们也有自己的任务,都是同僚,互为配合罢了。”戚卓容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近来一切照旧,通缉逃犯的事情不必掺和。”

&ep;&ep;拾壹等人道:“是!”

&ep;&ep;出了酒楼,戚卓容坐回马车,车夫驾车前往下一个热闹商铺。

&ep;&ep;司徒马坐在她旁边,摸着下巴沉思。戚卓容眄了他一眼,问:“怎么不说话?”

&ep;&ep;司徒马轻吁一口气,道:“原来这就是狐假虎威的感觉,真不错。”

&ep;&ep;“后悔没早点投诚?”戚卓容道,“像你这样的人才,陛下身边很缺。逮到一个,当然就要重用。这不比偷东西有意思多了。”

&ep;&ep;“陛下当初跟我说偷东西没有前途,无法撼动那些世家豪族。”司徒马托着下巴看她,“所以,戚公公,你可否告诉我,第一个倒霉的是哪家?我现在倒真有些期待了。”

&ep;&ep;戚卓容还未答话,前面车夫就停了车,在车帘外跟她报告:“戚公公,又有人拦车,说自己有关于通缉要犯的线索。”

&ep;&ep;这一天被拦车的次数多了,戚卓容也习惯了,无非就是有投机取巧之辈贪图赏金,杜撰一些线索出来。她也不戳穿,先安排人记录在册,说核实后才给赏金,左右她今天出来就是为了大张旗鼓地查案的,耽误一些时辰也没什么。

&ep;&ep;于是她点头道:“跟着。”

&ep;&ep;拦车的人把马车引到一间书铺外,司徒马率先跳下车,取了个脚凳出来放好,戚卓容这才摆着谱子走下来。书铺位置偏僻,但店面不小,书架上琳琅满目分门别类摆满了各色书籍,不少书生打扮的人或倚墙而立,或席地而坐,专心致志地读着书。

&ep;&ep;“你有线索要说?”戚卓容斜了拦车的人一眼。

&ep;&ep;对方连忙作揖道:“不是小人,小人只是个打杂的伙计,是咱们铺子的店主看到了通缉画像,又听说戚公公您正在四处搜查那逃犯的下落,因此才派了小人来的。”

&ep;&ep;戚卓容抬了抬下巴,那伙计便很识眼色地在前面带路,领她去见书铺老板。

&ep;&ep;路过那些三三两两看书的书生,书生们一边低头避开,一边面色不虞。戚卓容耳力好,走出去几步听见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那人是谁?看打扮像个宫里的太监。”

&ep;&ep;“嘘,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戚卓容你不知道?”

&ep;&ep;“是谁?”

&ep;&ep;“亏你还想考进士,怎么对朝中半点风向都不晓得?这戚卓容好几年前就在陛下身边侍奉,三年前去了甘州监军,刚回来就斗倒了原先的掌印太监,厉害着呢!”

&ep;&ep;“那不就是仗着陛下年少好欺负么!阉宦误国,以后自有他的下场报应!”

&ep;&ep;伙计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开书铺后门,一进窄窄小院便展现在了眼前。院里摆了个水缸,缸中浮着几片荷叶。还有几丛藤蔓攀着墙壁而生,开出一蓬蓬生机勃勃的黄花来。

&ep;&ep;戚卓容在院中站着,望着对面屋中正在沏茶的女子。

&ep;&ep;“掌柜,戚公公来了。小的先出去看店了。”伙计打着躬道,然后一步步赶紧退了出去。

&ep;&ep;“恩公,好久不见,快坐快坐。”女子招呼道。

&ep;&ep;戚卓容缓步走到她身边,对着她脸上的半幅面纱看了许久,迟疑道:“……芥阳?”

&ep;&ep;多年不见,她怎么开始作这幅打扮?

&ep;&ep;“是我。”芥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我脸上落了疤,所以平时都戴着面纱,免得吓到人。恩公去甘州的时候,我烧香拜佛,就盼着恩公能平安归京,如今恩公回来了,事务繁多,我也不太敢叨扰,只是今天听说恩公到了城里,所以才贸然相请。”

&ep;&ep;戚卓容在她对面坐下,接过茶杯,却仍是看着她的面纱道:“你怎么受的伤?”

&ep;&ep;她是崔太妃的贴身宫女,样貌自然是清秀可人,若是毁了,实在是可惜。

&ep;&ep;说到这个,芥阳不由叹息一声:“恩公有所不知,恩公离京后,我开的那灯笼铺就总是遇到一些奇怪的客人,我猜测或许是因为恩公曾来店里光顾过,所以被人盯上了,要查我的底细。我心里害怕,虽然户籍地契都齐全,但要是被人认出我是崔太妃身边的宫女,可就完了。我死了不要紧,就怕连累恩公和秦太傅,毕竟我还顶着个秦太傅孙子养的外室身份呢——唉,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再牵连别人,就卖掉了灯笼铺,划花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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