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万秋被宁巧珍狠狠的掷了出去,总是会更换拖鞋,将鞋子放好的万秋,却穿着鞋踉跄着踩踏在了他精心打理的干净地砖上。

&ep;&ep;手中的买回来的蔬菜因为万秋松开了手,被扔在了玄关。

&ep;&ep;在地砖上,有各种各样碎裂的碎片、水渍,乱放的桌椅……

&ep;&ep;万秋瘦弱的身体在宁巧珍的力道之下,被推搡的差点摔倒在地面上。

&ep;&ep;即便是站住了身体,万秋看到了地面上碎裂的花瓶。

&ep;&ep;这是他捡来的花瓶,一个很简单的装饰瓶,只是有破损,他细心的装点后放在了家里。

&ep;&ep;已经破碎在地面上的水壶,地面上是水壶的碎玻璃渣,以及已经失去了温度的热水。

&ep;&ep;沙发巾被随意的扔在地面上,被打开的柜子,翻找的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倒扣在地面上的烟灰缸。

&ep;&ep;原本被打扫的干净的房间,此时又是一片狼藉。

&ep;&ep;万秋的心跳一点一点的加速,然而本身反应不快的他又被宁巧珍拽住了头发。

&ep;&ep;万秋头皮被扯的生疼,却只能跟随着宁巧珍的力道向着卧室走去,卧室内的衣服也全部都被翻了出来,乱七八糟的一片。

&ep;&ep;然而宁巧珍却只将万秋的脑袋扣在了她梳妆台前用来放置珠宝首饰的地方。

&ep;&ep;“东西呢?我的东西呢?我值钱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ep;&ep;尖锐的斥责吼叫的声音,在万秋的耳膜中响彻。

&ep;&ep;万秋呆呆的看着,原本放着首饰盒的地方空荡荡的。

&ep;&ep;是被爸爸拿走的。

&ep;&ep;“是爸爸……”万秋刚刚说完,就被狠狠的掼在地面上,然而柔软的地毯减缓了疼痛感。

&ep;&ep;万秋下意识的抱住了脑袋,身体蜷缩,等待着疼痛降临。

&ep;&ep;宁巧珍在‘不高兴’,她的不高兴已经带来了整个房子被砸碎破坏的后果,他也会成为被破坏的对象。

&ep;&ep;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ep;&ep;他听到了宁巧珍的哭声。

&ep;&ep;“呜呜呜……混账,混蛋呜呜呜呜,男人……男人都是混蛋呜呜呜……”

&ep;&ep;万秋将偷偷的看了一眼宁巧珍,宁巧珍已经泣不成声。

&ep;&ep;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软到在地毯上,哭的绝望的难以自持。

&ep;&ep;她连发泄怒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ep;&ep;万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p;&ep;但是看着宁巧珍,依稀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模模糊糊的。

&ep;&ep;万秋从地面上爬起来,望着宁巧珍,宁巧珍的哭声很不好听,高低起伏又很绝望。

&ep;&ep;万秋靠近了宁巧珍:“妈妈……”

&ep;&ep;宁巧珍只是哭,对万秋的声音无动于衷。

&ep;&ep;万秋感觉很难过,宁巧珍的哭声让他的心很疼。

&ep;&ep;“妈妈?”万秋想要安抚宁巧珍,想要想办法,可是他不知道这么做,“妈妈,爸爸……”

&ep;&ep;然而爸爸两个字刚刚出口,万秋突然被宁巧珍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ep;&ep;万秋只感觉到大脑嗡的一声,脸颊的疼痛连带着鼻子都很痛苦,万秋直接被扇到床铺上。

&ep;&ep;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ep;&ep;宁巧珍很少打他。

&ep;&ep;大部分都是宁海在动手,而宁巧珍在万秋被打的时候,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ep;&ep;宁巧珍从来不阻止宁海打他。

&ep;&ep;宁巧珍动手,只喜欢往脸上打,会留印子,所以很少打。

&ep;&ep;宁巧珍的手厚实,比起普通女性略大,打起来很疼。

&ep;&ep;万秋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被宁巧珍堵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出不去,也什么都做不了。

&ep;&ep;万秋的一只眼睛的视线因为脸颊肿起受到了阻碍。

&ep;&ep;“混账,混账,呜呜呜呜呜呜宁海,宁海你个不要脸的混账,啊啊呜呜呜……”

&ep;&ep;宁巧珍不压抑的哭声十分凄惨,她瘫软在地面上,看上去脆弱极了。

&ep;&ep;“不哭。”万秋的声线中带着颤抖的哭音,“不哭,妈妈,不哭。”

&ep;&ep;万秋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ep;&ep;万秋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ep;&ep;“滚开。”宁巧珍坐在地面上,却一脚踹开了万秋,“你有什么用,废物、拖油瓶、傻子、蠢货!天天吃我的,穿我的,你连看家都做不到,要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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