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得想个办法,这几天真的太热了。

&ep;&ep;殷学林在背后喊:“先别急着上床,听我劝,先去洗个冷水澡。”

&ep;&ep;顿了顿。

&ep;&ep;殷学林又说:“话说你怎么没出汗?不热吗?”

&ep;&ep;季浩本来打算直接上床,闻言停下动作,说:“热。我要是买个空调回来,老余会同意吗?”

&ep;&ep;“抽不死你丫的!”

&ep;&ep;“为什么我们宿舍连个风扇都没有?”

&ep;&ep;“因为风扇不能满足所有人,吹不到你你生气,吹不到我我生气,未免我们自相残杀,所以它决定自杀。”

&ep;&ep;季浩被逗笑,耳尖的他听见隔壁床也传来轻笑声。

&ep;&ep;最后季浩还是去洗了冷水澡,然后顺手关了宿舍的灯。

&ep;&ep;熄灭的灯光似乎也同时带走了一部分让人难忍的高温,季浩躺倒在床上的时候听见头顶传来怯怯软哝的小声:“谢谢。”

&ep;&ep;声音很轻。

&ep;&ep;藏在风里,好像一吹就散。

&ep;&ep;但季浩的耳朵尖,他听见了。

&ep;&ep;“不客气。”他说。

&ep;&ep;不太确定阮明池是为哪件事在道谢,但无所谓了,会对他主动说话,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ep;&ep;……

&ep;&ep;第二天,选拔赛。

&ep;&ep;全队的选拔赛,通知早上九点开始,不用出早操。不过因为要热身的原因,也不能睡懒觉。

&ep;&ep;季浩的生物钟让他到点就醒了,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是前世日夜颠倒的研究员,还是今生祸乱苍生的天魔,后来他想起来,我只是季浩而已。

&ep;&ep;醒了醒神,隔壁床穿来轻微的动静,他仰头看过去。

&ep;&ep;隔着朦胧的蚊帐,就看见阮明池盘腿坐在床上叠毛巾被,动作很轻很轻,好似早已习惯了无声无息地活着,从床上下去的时候垫着脚尖,关上洗手间的声音微不可查,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到了其他人。

&ep;&ep;对床的殷学林呼噜打的震天响,彻底放飞自我。季浩想了想,从床上跳下去,也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洗手间门外,轻轻扣了一下门。

&ep;&ep;“叩叩叩!”

&ep;&ep;阮明池诧异的把门打开,眼睛睁的很远,黑露露的,牙刷拿在手上,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沫。

&ep;&ep;“唔?”

&ep;&ep;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像只小仓鼠。

&ep;&ep;季浩没刻意攀谈,进了厕所放水冲水,再洗漱一番,一气呵成。只是偶尔抬眸看上一眼,就看见了洗漱镜里的少年眼底压不住的紧张不安。

&ep;&ep;洗手间太小,两人挤在小小的洗漱池前,盛夏清晨的热气依旧蒸腾,两人都暂时没有穿上衣,偶尔挨碰上的手臂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的热量和汗水。

&ep;&ep;“起那么早干什么?”季浩的目光落在洗漱镜上,语气平静地问。

&ep;&ep;阮明池垂下眼眸,避开季浩的目光,说:“早操。”

&ep;&ep;“没有早操。”

&ep;&ep;“选拔赛。”

&ep;&ep;“哦……一会一起早操。”

&ep;&ep;阮明池抬眸的时候,季浩几乎听见了他都挤到了嘴边的拒绝,但最后到底没说出来。

&ep;&ep;垂眸,慢吞吞地刷牙。

&ep;&ep;这是默许了。

&ep;&ep;季浩在心里轻笑。

&ep;&ep;上仙,昨晚上的冰棍好吃吗?

&ep;&ep;两人洗漱结束,下了楼,一前一后隔了五米往运动场的方向去,走的并不快,也没有交谈,期间阮明池往身后看了一眼,视线对上,季浩脸上洋溢出笑容。

&ep;&ep;初升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黑眸深处涌出金色的光,很暖。

&ep;&ep;阮明池将头转回去,虽一言不发,但脚下步伐微不可查地缓了些许。

&ep;&ep;今天运动场上的人依旧很多,田径队的在跑楼梯,篮球队和足球队的在排队跑圈,运动场边缘一圈还有羽毛球队和乒乓球的队员在进行蛙跳、蹲跳、俯卧撑等项目的训练。

&ep;&ep;游泳队今天没有人过来。

&ep;&ep;都是半大的孩子,每天起早摸黑的训练,得了机会恨不得睡个天荒地老,谁来啊!

&ep;&ep;也就阮明池了。

&ep;&ep;看着进了运动场就跑出去的少年,季浩扬眉。

&ep;&ep;阮上仙这是为自己的做了一个吃苦耐劳天才少年的人设。

&ep;&ep;呵,没想到内心戏还有点儿足。

&ep;&ep;两人一前一后,绕着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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