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知几多倍。

&ep;&ep;可璘琅不能倒下,她还有要保护的人,她要将他完好地带回鲛界。

&ep;&ep;黑暗之中,时间流逝已然没有踪迹可寻。

&ep;&ep;她的意识在与欲念拉扯的一片混沌中,渐渐落了下风。

&ep;&ep;【身为堂堂龙祖,历经神魔大战都不曾言败,你甘心就这样被小小的诛神阵收服吗?】

&ep;&ep;【九重天上的人对你百般算计,难道你不想叫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吗?】

&ep;&ep;【杀了小鲛妖,破了这个阵法,天上地下便再无人是你的对手了。】

&ep;&ep;不!

&ep;&ep;杀了翼望,那她活着还有何意义?纵使倾覆了九重天又有何意义?

&ep;&ep;璘琅在黑暗中睁开一双赤红的双眼,反手就要向自己的死穴攻去,可一瞬间元神中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p;&ep;“璘琅,种种欲念皆是虚妄,切莫冲动,你且静下心来细细分辨,虚妄之念其实并没有那么难看破。”

&ep;&ep;冯夷,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这次我真的找不到破解迷局之法了。

&ep;&ep;“若是连你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念,那便是走火入魔沦为欲念的奴隶,从此这世间便再没有璘琅了。”

&ep;&ep;元神之中竟在此时涌现了一股陌生而又温和的力量,那力量源源不断地流淌进她的意识,减缓了她反复煎熬的痛楚,好似故友冯夷的言语安抚了她的躁怒。

&ep;&ep;璘琅仿若弹指间便历经一场生死浩劫,她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坠倒入幽深井底。

&ep;&ep;怀里的翼望被这动作惊醒,饶是他再迟钝也觉察出了此处的怪异。

&ep;&ep;“璘琅,这里为何会有坚硬的骨骸?”他在璘琅脸上摸到了混合着汗水的血液,顿时一颗心重重瑟缩起来,“此处不是天帝设下的闭关之所,是……”

&ep;&ep;璘琅无力地扯动嘴角,“到底还是害你被牵扯进来了。”

&ep;&ep;她在井底摸索到硕大的龙骨,顿时明白事情的全部始末。神族的人从前断然没有屠龙的本事,可帝后绿央跟随她修行多年,后又从冯夷那里获知龙族修炼飞升之法,自然也就掌握了龙族的所有弱点。

&ep;&ep;当年冯夷为了替绿央挡天劫,法力大损,而绿央许是与今时的天帝作了交易,以神荒之井bbzl囚禁了彼时法力虚弱的冯夷。

&ep;&ep;方才她的元神感知到的力量正是冯夷留给她的,五行之力中最后的土之法力。

&ep;&ep;如若天帝知晓当年种下的因会成就现下之果不知会作何感想。

&ep;&ep;“龙神!龙神!”

&ep;&ep;井口传来一道秘音,璘琅眯起眼眸望向头顶。

&ep;&ep;“是我,我是千凝,我是来助你破阵的。”太女千凝接着道,“此阵乃诛神之阵,突破阵眼便能出阵,阵眼就位于……”

&ep;&ep;璘琅连忙出声打断千凝的话,“太女殿下,本座已然知晓阵眼所在。”

&ep;&ep;千凝于是又道,“帝君借由此阵将您关入神荒之井,此处是九重天上吸纳天地灵力加以运化的结界,愈是强大的法力在此消散愈快,本宫翻阅上古典籍从中找到神荒之井的启止法器,此器名为破霆杵,一旦催动便要引来天雷轰破此井,届时龙神只消破阵便可出井。”

&ep;&ep;话音刚落,自那虚空之顶抛落一个物什。

&ep;&ep;周身坚硬冰凉的法器另一端被翼望攥在手里,方才那女子的声音使他忽然间明白过来,他颤着声音问道,“你是龙祖,便是诛神阵也困不住你的,你早就找到了破阵之法,如今被关入此井是为了我对吗?”

&ep;&ep;“天帝以我的性命相挟?还是……我就是那破阵的阵眼?”

&ep;&ep;“翼望,你不要胡思乱想。”

&ep;&ep;璘琅顾不得周身狼狈,倚着井壁直起身来,还未等她站稳身形,就觉眼前黑光一闪,却是翼望夺过破霆杵直直地往心口捅去。

&ep;&ep;待到璘琅阻止之时,已经晚了片刻,破霆杵擦过他的心口戳进了他的胸骨。

&ep;&ep;“翼望!”小鲛妖决绝地拔出破霆杵交给璘琅,他缓缓地抚上她的脸庞,“璘琅该是自由翱翔于九天的神龙,不该为了我被困在这里。”

&ep;&ep;璘琅连施了数道法术试图止住他伤口的鲜血,可在这神荒之井中法术实在被吞噬得太快,她只能无措地任由翼望的肩头被鲜血浸染。

&ep;&ep;“傻翼望,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璘琅咬牙道,在她毫无所觉之时,眼眶已经有泪水滑落。

&ep;&ep;翼望勾了勾唇角,在漆黑中摸索着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璘琅,你知道当你说我们可以回鲛界成亲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于我而言只这一句就足够了,我终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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