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时更没有安全感,璘琅忽而有了一种想将他揽在怀里安抚的冲动。

&ep;&ep;只是她知道比起容辛,现在的她对他而言更陌生且更难以信赖,所以她只得克制住了自己。

&ep;&ep;为了使他振作起来,璘琅施以法术在掌心凝了一汪海水,接着凑到他眼前时一只极小的鲛妖破浪而出,那鲛妖栩栩如生俨然是珑尤的模样。

&ep;&ep;璘琅心里想的话便会从这小鲛嘴里说出,她先试着唤他一声:“翼望殿下。”而后在心底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往后就由龙祖大人代替我来守护你与整个鲛族好吗?”

&ep;&ep;翼望怔楞了一下,继而抬起墨绿色的眼眸望向眼前的女子。

&ep;&ep;璘琅笑意盈盈道:“别看我年纪大,但是说话总是算数的。”

&ep;&ep;耳朵尖有些红,翼望在她的注视下撇开目光道:“传闻龙族与神族一般法力无边,既然你也是龙,为何附身在容辛身上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ep;&ep;璘琅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她挠了挠脸颊道:“十万年前同魔族打仗时虽则赢了,代价是真身消陨元神法力耗尽,即便现下元神苏醒也需要时日恢复法力。”

&ep;&ep;“可是……”翼望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你就是那个在驭妖府里施以水系法术的人吧?”

&ep;&ep;不但杀得驭妖府真正意义上“片甲不留”,还几乎将他浑bbzl身都撕碎了一遍。

&ep;&ep;璘琅没有否认,只是对他说道:“翼望,我本意不是要伤害你,我只是……”

&ep;&ep;“控制不住那股力量。”

&ep;&ep;“那股力量?”

&ep;&ep;“对,就是你们鲛族的宝物——罔器的力量。”迟早还是要说的,璘琅索性一股脑儿地坦白道:“我以容辛的凡胎吞下了罔器,虽然你同珑尤都找不到它的痕迹,其实它一直都在容辛体内,直到我的元神离体之时才将它一道剥离了出来。”

&ep;&ep;翼望不声不响地望着她,璘琅只好接着说道:“再后来罔器的法力尽数被元神吸纳,我这才能以法术对付驭妖府且在这之后重新幻化成人形。”

&ep;&ep;“对不起,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日我便不会冒冒失失地吞下罔器。”

&ep;&ep;~

&ep;&ep;屋子里静默了半晌,翼望终于开口道:“其实不能怪你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ep;&ep;要不然为何偏偏遇见她的人是他呢。

&ep;&ep;璘琅心下终于松了口气,偏偏她最不想他误会自己。

&ep;&ep;“你能这样想说明我的眼光不错,你真是个心胸豁达的妖怪。”

&ep;&ep;“而且在驭妖府护住我的那团光也是你对吗?”其实翼望心中早有答案,那么多人之中偏偏只有他活了下来。

&ep;&ep;“容、龙祖大人。”翼望叹息一声道:“这回是你救了我,我们之间便没有那么多恩情牵扯,你不必觉得事事亏欠于我。”

&ep;&ep;璘琅一声不吭却是握住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复又指了指他的,扯动嘴角道,“我们龙族吧向来不羁惯了,做事但凭自己心意,一旦决定了事便不会轻易动摇。”

&ep;&ep;“其实关于罔器之事,我也早想好了要如何向你们鲛族交代。”她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源源不断地自掌心向他输送着法力,“我可以随你回鲛宫,你们便如从前尊奉罔器一般将我挂在那石壁上,凡是从前罔器能做到的我也都能做到。”

&ep;&ep;翼望终于被她的话逗乐了,他抿起嘴唇对她道:“你可是堂堂龙祖,如此这般岂不是折煞鲛族了。”

&ep;&ep;璘琅见他心神放松下来,说了这会儿子话,脸上已现倦色,便暗中催动法术使他安然入眠。

&ep;&ep;在他尚在昏迷的时候,璘琅就将他带回了容辛在凡间居住的茅屋,此处冷僻安静她也更熟悉环境。

&ep;&ep;翼望入睡后,璘琅不曾离开过他身边。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回忆起那时住在鲛界崖洞里的时候,只不过她俩角色互换了而已。

&ep;&ep;重新拥有法力于她而言是莫大的精神鼓舞,这意味着她终于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自己看重的人。

&ep;&ep;但是她也清楚,罔器威力虽大却终究不及她鼎盛之时力量的十一。

&ep;&ep;有了罔器在先,她便想要得到更多。

&ep;&ep;譬如驭妖府炼化妖怪的金珠,不也是五行之器其一么。

&ep;&ep;~

&ep;&ep;海底鲛宫。

&ep;&ep;鲛皇一把攥住假扮皇子的小哑奴阿玄,气得浑身直颤,连唇瓣都在哆嗦。

&ep;&ep;“大胆哑奴,枉朕如此信任你,着你在禁足这十日看bbzl护望儿,你竟敢同他一道欺瞒于朕,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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