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并无出入,只不过这凡人依旧来历不明,若是将她送出妖界放了,熟知会不会埋下隐患将鲛族暴露在危险之中。

&ep;&ep;璘琅好整以暇地等着鲛皇的发落,被bbzl活捉之时她就明白自己全须全尾地走出妖界可能性不大,只不过这生死也由不得她,多思无益,不如想想附身以来还有啥没完成的心愿。

&ep;&ep;死到临头不妨硬气一回,龙祖璘琅淡定道,“要杀要剐你们来便是,只是先前救过我那小鲛妖而今伤势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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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却说翼望在寝宫里醒来,身体仍是虚弱,他虽贵为皇子,却不愿身边有族人伺候,只有一小哑奴在旁侍奉养伤。

&ep;&ep;回想起那日他本欲带容辛出妖界却被母皇拦下,容辛在母皇手里想来凶多吉少,他胸臆间不知怎的竟难受起来,比受结界反噬之伤更为难受。

&ep;&ep;容辛不是幻觉,而是一个生命鲜活的凡人。

&ep;&ep;在崖洞里,与其说是他伴她疗伤,不如说她的存在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叫自己不再为与涂光大婚之事伤神。

&ep;&ep;可到最后他还是没能护住她,就像是己身的自由也一并随着她被诛灭而荡然无存。兴许等他伤势痊愈,就该与涂光完婚,之后便也不用再存着离开水域天高海阔的念想。

&ep;&ep;然而当那小哑奴见到他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连忙对着翼望比手势道,【少主,救下的,凡人,还活着。】

&ep;&ep;“活着?”翼望错愕道,“当真?”

&ep;&ep;小哑奴又比划道,【鲛皇着鲛巫查验,凡人的确不是驭妖之人。】

&ep;&ep;翼望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就见小哑奴又道,【只是那凡人冒犯神明,若不是鲛巫拦下,鲛皇定会取她性命。】

&ep;&ep;冒犯神明?容辛么?翼望心中有许多不解,可是只要她现下还活着,于他而言就是好消息。

&ep;&ep;小哑奴见少主因着凡人女子忽悲忽喜,不由得很是忧心,【少主当真如族里传闻那般喜欢那凡人女子么?】

&ep;&ep;翼望怔愣了下,耳朵立即红了,“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ep;&ep;小哑奴眉攒得更紧,【少主莫非忘了鲛皇有意将您许配给涂光……】

&ep;&ep;翼望垂眸,“我救容辛是一回事,我不想嫁给涂光又是一回事。”

&ep;&ep;“你心里当真能分辨清楚?”

&ep;&ep;寝宫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鲛皇缓缓走到他床榻边,换了身常服可依旧显得清冷难以亲近,唯有望着自己的孩儿时,眼底才会流露出些许温情。

&ep;&ep;“望儿,只怕是你对那凡人的情意远不止救命的恩情。”鲛皇指了指他的心口,声音难得轻柔低沉,“你和你兄长实在太过相像,而他比你更脆弱单纯,心中稍有郁结,神色间便会显出一抹阴翳,而愉悦欣喜时,眼眸便会如天上星辰一般闪烁发光。”

&ep;&ep;自他懂事以来,母皇鲜少会当着他的面说起兄长,若非兄长身陨驭妖之人手里,这世间也就不会有他的存在,母亲对他寄予了双倍的期许,这种沉重的爱让他透不过气却又无法拒绝。

&ep;&ep;鲛皇抚了抚他银色的长发,又缓缓开口道,“在母皇眼中,你同离儿都是极单纯珍贵的孩子,你们自幼生活在安宁的水域,不曾bbzl见识过世间的险恶,正因如此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人轻易蒙骗遭受苦难。”

&ep;&ep;“只是望儿,五百年前母皇已经失去了离儿和你父君,同样的事若再一次上演母皇真的无法承受。”

&ep;&ep;翼望沉默着听完这些,明知自己该顺从母皇之意别再犯险,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叫嚷着不该就这般妥协。

&ep;&ep;他深吸一口气,终于问出了掩藏在心底多年的疑问,“母皇,五百年前兄长和父君究竟是怎么落到那些驭妖之人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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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审问过后,璘琅被重新关押进水牢,只是她的心底却极是不平静的,过了今夜,翼望给她服下的避沐珠也该失效了,到那时身为凡人的她恐怕会在水牢之中活活溺死。

&ep;&ep;兴许水牢里这些鲛妖自她第一天进来就一直盼着这一天。

&ep;&ep;从她们口中约莫能明白鲛族对凡人的看法——生在凡间遭受生死轮回,本就意味着凡人生就原罪,因而她们眼中那些不甘宿命妄图驭妖之人更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

&ep;&ep;这时她不由得想起小鲛翼望来,虽然鲛皇不愿告知她翼望伤势如何,甚至不愿翼望再同她这凡人有任何牵扯。

&ep;&ep;可既然鲛族这般容不下凡人,那小鲛为何要一次又一次救她护她呢?

&ep;&ep;淡漠如她,倘易地而处,也不见得会插手凡人生死,何况早有旧仇在先。

&ep;&ep;然而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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