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陛下。”

&ep;&ep;左右说不通,翼望只好在她的“看护”下,来到鲛皇的寝宫等候。

&ep;&ep;然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不等涂光去前线相助,伤重的鲛皇已经被族人抬了回来。

&ep;&ep;最担心的事成了真,翼望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看着母皇原本神采奕奕的面容此刻苍白得毫无血色,身上的铠甲被血色浸透,他忽而意识到向来被母皇庇护在羽翼下的自己从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母皇离开了他、离开了整个鲛族会变成什么样子。

&ep;&ep;许许多多鲛巫涌入鲛皇寝宫为她治伤,翼望平复下情绪后,也加入了她们开始在鲛皇身旁念起疗伤的咒术。

&ep;&ep;一道道璀璨的蓝色光芒没入鲛皇的身体,她的面色终于缓缓恢复过来。见到这一幕,翼望与鲛巫们放下心来,还好救治及时,女皇的气息虽微弱但心脉已被法术护住,苏醒只是时日的问题。

&ep;&ep;~

&ep;&ep;整整三日,翼望不吃不喝地守候在鲛皇床畔。鲛兵们从前线带回的消息总是坏的居多,自从鲛皇重伤以后,翼望便没见过跟着他一路的涂光,兴许她也在前线同妖怪们鏖战。

&ep;&ep;三日过后,鲛皇终于苏醒,翼望忍不住伏在她身旁痛哭起来。

&ep;&ep;“母皇,都是孩儿的错,如果不是孩儿执意央大鲛巫放孩儿回凡间去寻罔器,大鲛巫便不会身殒,鲛族也不会落得无力还手的境地。”

&ep;&ep;虚弱的鲛皇几乎是看到孩子时便原谅了他,只是想到此刻鲛界的动荡又忍不住蹙起眉来,“既然走了便不该在此时回来,鲛界已经不安全了。”

&ep;&ep;翼望激烈地摇头,拉住母皇的手道:“孩儿再也不会任性地离开鲛界,离开族人了。”

&ep;&ep;若是换作以前,鲛皇听到他这样说定会深感欣慰,只是眼下大鲛巫身殒而她也身受重伤,望儿留在鲛宫只会更加危险。

&ep;&ep;想到这里,鲛皇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吩咐守卫的鲛兵道:“去将少侍官涂光请来。”

&ep;&ep;翼望不解地望向母皇,而鲛皇望着他的眼神里有许多他看不懂的东西,复杂却十足深情。

&ep;&ep;鲛皇对翼望说,“母皇从前为了族类对你父君与兄长多有亏欠,而今能做的只有尽全力护住你。望儿,你听母皇说,等涂光归来你便同他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ep;&ep;不等翼望出声反驳,鲛皇又接着说道:“鲛族的兴亡在此一举,只有你们离开这里,鲛族bbzl才会有存活的希望,未来母皇但有不测,你便是整个鲛族下一任的君主,这个时候由不得你任性。”

&ep;&ep;翼望张了张口,终是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此刻母皇的嘱咐已是万不得已,他红着眼眶对鲛皇点了点头,“母皇,我答应你,但请你不要现在就赶我走,我想陪着鲛族继续战斗,也许我们能熬过眼前这个难关,从前多少次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ep;&ep;“这次不一样了。”鲛皇苦涩地笑道:“从前鲛族至少还有大鲛巫和罔器,旁的妖怪才心有忌惮,眼下失了屏障,大荒妖怪群起而攻,这一回除非天神降临否则再没有人能救我们了。”

&ep;&ep;天神、天神!

&ep;&ep;翼望想到了一个人,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对鲛皇开口。若是此刻璘琅在便好了,可那时是他亲口拒绝了她要陪他回鲛界的心意。

&ep;&ep;现下璘琅该是在遥远的九重天上同天帝与诸神相聚,她又怎会知晓下界的鲛宫已然大乱、陷入危难。

&ep;&ep;可不知怎的,他还是愿意信她,信她会来相助鲛族。

&ep;&ep;翼望噙着泪道,“母皇,也不是全然没有人能救——”

&ep;&ep;话音未落,又一拨浑身浴血的鲛兵冲进了鲛皇的寝殿,神色惶恐地禀报道:“陛下快撤离鲛宫,结界已然失守,妖军很快便要杀到此处了!”

&ep;&ep;翼望与鲛皇闻言俱是一惊,本以为几大长老坐镇起码还能守上几日,没想到这么快便破了结界。

&ep;&ep;鲛皇听到鲛兵禀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对着翼望急促道:“望儿快走,母皇就是死也要同这些妖兵同归于尽。”

&ep;&ep;“母皇!”翼望目光惊痛地呼喊,可由不得他犹豫,紧随其后的涂光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将他带了出去,无论他如何挣扎,鲛宫内的景象还有鲛皇苍白的面容依旧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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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番统领妖军攻打鲛界的其中有一尾青首赤黑修炼成精的万年巴蛇,打着“四海无龙,巴蛇为王”的名号在大荒妖界横行多年。而论修为,巴蛇的确在鲛皇之上,手下又有不计其数、道行不一的水妖听命于她,极是难对付。

&ep;&ep;听鲛宫内鲛兵的回禀,鲛界四面八方已然沦陷,只有南北面悬崖可以试着逃脱,可不巧的是翼望与涂光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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