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鲛妖不知其中的凶险,璘琅也不想他因为后怕而胡思乱想。

&ep;&ep;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璘琅柔声道:“在容家村里,你被暗中潜伏的陆春禾下了昏睡的咒术,一路带至皇都驭妖府,没有印象也是自然的,想不起来便别回想了。”

&ep;&ep;“这里真的是皇都驭妖府?”小鲛妖攒起眉头道:“为何这样安静,府里不会有人来驱赶我们吗?”

&ep;&ep;闻得此言,璘琅无声地勾起唇角道,“还活着的驭妖卒也许此刻都四散逃命去了,从今往后驭妖府对妖族而言再不是什么威胁了。”

&ep;&ep;翼望似懂非懂地问道:“她们都被你打跑了?”

&ep;&ep;璘琅眸底笑意更深,却是顺着他的话道:“对,都被我打跑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ep;&ep;翼望不敢看她的眼睛,虽然心底很是惊疑可他却相信璘琅是不会骗他的。

&ep;&ep;原来元神恢复以后的璘琅这样厉害,数百年来就连母皇都没把握对付的驭妖府竟被攻破了。

&ep;&ep;“既然驭妖府败了,那陆春禾她是不是已经……”

&ep;&ep;“死了。”璘琅替他说完了难以出口的两个字:“我亲手摧毁了她体内的妖丹,这一回她是真的死透了。”

&ep;&ep;“这样啊。”明明是该高兴的,毕竟驭妖府素来是鲛族的心头大患而陆春禾又是害死他父兄的罪魁祸首,可是翼望的情绪不知为何却又愈渐低落了。

&ep;&ep;他低下头,扯了抹苦笑道:“其实昏睡的这段时间,我的意识时而混沌时而清醒,但是隐约的还是知晓了一些事。”

&ep;&ep;璘琅没有说话,翼望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问她道:“倘若已经死去的妖怪重新获得一颗妖丹是否有可能……”

&ep;&ep;“不可能。”虽然真相很残忍,可璘琅还是直截了当道:“比起凡人,神与妖虽然皆拥有漫长的寿命,但其实妖之内丹、神之元神与凡人的心脏一样皆乃生存之根本。失去了内丹,妖便不会有复生的机会,除非在那之前已堕入魔道。”

&ep;&ep;翼望眼底最后一丝希冀破灭了,璘琅知晓他的心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只得等他情绪稍稍平复后对他开口道:“还有力气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ep;&ep;再次以术法打开机括,方才她们所躺的床榻自中央徐徐移向两旁,底下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地洞。

&ep;&ep;“别怕,跟着我。”

&ep;&ep;璘bbzl琅带着翼望沿着盘旋的石阶下到地洞的最深处,石洞里没有烛火却有微弱的光芒指引她们向前。

&ep;&ep;“这是什么地方?陆春禾为何要在卧房内凿出这样一个地洞?”翼望亦步亦趋地跟在璘琅身后,她要带他来此必然有她的理由,苏醒以后他好似比从前还要信赖她了。

&ep;&ep;“就快到了。”

&ep;&ep;听见璘琅的话,翼望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不远处半人高的洞窟里有一个流光溢彩的金色棺椁。

&ep;&ep;翼望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心头隐隐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是……”

&ep;&ep;“上前去看看吧。”璘琅如是对他说道。

&ep;&ep;可是不知为何翼望却迟迟没有动作,他只是在黑暗之中无声地淌了满脸的泪。

&ep;&ep;璘琅见状无法,只得温柔地牵起他手,引领他向着那具金色棺椁走去。

&ep;&ep;刹那间,棺椁中的金珠感应到了她体内罔器的力量开始光芒大作。刺眼的晕眩感过后,璘琅已经与翼望一同来到了一个幻境之中。

&ep;&ep;依旧是在皇都驭妖府的正殿内,可是坐在上首宝座的却是个年长的陌生女人,阶下一脸冷淡地匍匐叩拜的红色身影才是陆春禾。

&ep;&ep;这是五百年前发生过的场景。

&ep;&ep;那时的陆春禾只是驭妖府中的掌权使之一。山猫精曾说过,陆春禾的爹娘被妖怪害死之后是驭妖府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因此彼时的驭妖府主便是对她而言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

&ep;&ep;只是驭妖府主待她所谓的恩情,却也并没有使她获得免于被下毒控制的特权。

&ep;&ep;在厌倦了捉妖的日子之后,她早就有意脱离驭妖府。于是画面一转,陆春禾收拾包袱离开了驭妖府,独自一人去到了皇都郊外的一处湖泊等候。

&ep;&ep;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湖泊周围空无一人时,她划着小舟往湖中央行去,在那里湖面掀起涟漪、湖下依稀可以看见有条长尾在自如地摆动。

&ep;&ep;不多时,鲛妖从湖里探出半个身子,接着身形一动便上了小舟。陆春禾继续挥动船桨,小舟静静地往湖面更深处划去。

&ep;&ep;此时的璘琅更用力地攥紧了翼望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至少此刻小舟上与陆春禾一道远去的鲛妖看起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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