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鲛巫得以与陛下同大长老享同等的尊位就要负担与之相对的噩果,不过请殿下不用担心,珑尤是知道了此间厉害自愿承袭大鲛巫之位的。”

&ep;&ep;幻影又道:“珑尤是历代大鲛巫中较为长寿的,历经了三千六百余年才得以卸下重担,能为殿下尽最后的心力,是珑尤之幸。”

&ep;&ep;~

&ep;&ep;驭妖府下阴沉的地牢内。

&ep;&ep;璘琅被关在一间不起眼的狭小囚室内,双手捆紧身体以铁链高高悬起。

&ep;&ep;三日滴水未进,她感觉整个人干涸得像是荒漠,只是身体里的bbzl血液还是顺着足尖缓缓地源源不断地淌着。

&ep;&ep;驭妖卒对付妖怪手段可以狠厉残暴,但是凡人毕竟经不太起折腾,只好用这种磨人的法子不废半点力气就一点一点摧折她的心态。

&ep;&ep;“刺啦”一声,锈迹斑斑的铁门自外面被打开。

&ep;&ep;驭妖卒首领甩着手中的长鞭,踱着步子走了进来,见到她气息未绝,佯装惊讶道:“又熬过了一日,你比我想象得要顽强,不,应该说是愚蠢,从没见过凡人为了妖怪受尽折磨还不松口的,你也算是个奇人了。”

&ep;&ep;识相的驭妖卒不知从何处搬来了把木椅,那首领便坐在她前方不远处,好整以暇地冲着她笑:“不如今日来玩点儿不一样的?”

&ep;&ep;璘琅心道怎样也不能叫这个凡人渣滓看轻,遂费力地扯动嘴角道:“好啊,左右我吊在此处三日也乏味得很。”

&ep;&ep;首领闻言收敛了笑意,换上了一幅阴恻恻的嘴脸道:“如此甚好,这样我们还能多玩几日。”

&ep;&ep;话音刚落,便有驭妖卒拿来烧红的炭盆、盛满特制盐水的木桶、削骨剔肉的小刀等器具,丁零当啷摆满了整个囚室。

&ep;&ep;璘琅看到有些器具还是崭新的,想来此处从前并没有关押过凡人,倒是累她们费心“招待”了。

&ep;&ep;寻常人见到这些刑具中的一样就该吓得尿裤子了,这女人却是自始至终脸色未变,也不知是真有胆量还是硬撑着脸面。

&ep;&ep;这样想着,首领走到她面前,用鞭子末梢抬起她满是汗水与血水的脸,冷冷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上回救你的鲛妖到底来自何处?你只是个凡人,怎么会同她们扯上干系?”

&ep;&ep;“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

&ep;&ep;“这样吧。”璘琅松了口,“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ep;&ep;首领眯起了眼眸,静默半晌,忽的抬了下下巴。

&ep;&ep;璘琅于是问道:“你们的掌权使还是陆春禾吗?”

&ep;&ep;成功地被“陆春禾”三个字吸引了注意力,那首领绷紧了下巴沉声道:“凭你一个乡野村妇也配直呼掌权使的名姓?”

&ep;&ep;璘琅见她上钩,嘴角几不可见地上扬道:“你们不是自诩与妖怪势不两立吗?你见过在凡间活了五百年的人吗?”

&ep;&ep;“换句话说,你们的掌权使现在与妖又有何异?”

&ep;&ep;那首领不假思索地回道:“掌权使身为凡人,却能比妖怪还长寿,远比这些妖怪要厉害得多。”

&ep;&ep;这真是令人叹服的逻辑。

&ep;&ep;“那鲛妖呢?你们掌权使既然已是不死之身,还要活捉那些鲛妖做什么?”

&ep;&ep;首领正要回答,忽而嗤笑一声道,“问了这么久,你终于承认你同鲛妖有干系了吧?”

&ep;&ep;璘琅无辜地眨了眨眼,“你说是便是吧,我再与你说个秘密可好?”

&ep;&ep;首领怀疑地盯着她,“你还什么秘密最好都老实交代出来!”

&ep;&ep;璘琅轻笑一声道,“我不但认识鲛妖,我还认识龙祖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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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海底鲛界。

&ep;&ep;原本七星洞坐落之处已然bbzl空荡一片,连带着翼望的心里也空了一块。这一切虽然不是他造成的,可若是他不曾对珑尤提出使用幻影术法的请求,是不是大鲛巫就不会……

&ep;&ep;竟连想也不敢去想那令人痛心的两个字,翼望脸色苍白地望着水下的幻影,后者却和善地笑着抚慰他道:“其实罔器离开妖界那日,珑尤已经被罔器的力量重创,陪您上岸去寻罔器之时已然强弩之末,是以没有陛下的责罚与大长老的囚禁阵法,珑尤也很难离开七星洞自如地活动了。”

&ep;&ep;“与其让她在世间余下的时光在漆黑寂静的七星洞中度过,不如给您护法去到岸上做一些对鲛族有更重要意义的事,所以是翼望皇子您成全了珑尤。”

&ep;&ep;不知珑尤生前是如何施法,这幻影便如他的影子一般始终萦绕在他身旁,不但能看透他心中所想,还会以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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