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顿了顿,“是真话,千真万确。”

&ep;&ep;薛邵还真停下动作,只不过是说:“那你就看在我还是带伤上阵的份上,行个方便。”

&ep;&ep;这是没得商量了。

&ep;&ep;事实证明她先前就不该闹‘假月事’那一出,她从来不知道有些精力是可以攒的......

&ep;&ep;后半夜有几下跟不死不休似的,丁宝枝魇住了般的反复梦呓着“别再了”,但是无果。结束那刻丁宝枝短暂失去自控,脑袋一片混沌。

&ep;&ep;她让薛邵托着后脊软弱无骨的平放回被子里,沾枕头就着。

&ep;&ep;次日晨起薛邵其实也犯困,但他还是百户时便缉查办案日夜颠倒,这会儿打个哈欠就也抖擞精神地坐了起来。

&ep;&ep;架子床内侧睡着丁宝枝,她睡得很沉,昨夜替她擦拭穿上衣服她也只是翻了翻身,这会儿皱着眉像是睡得不太安稳,薛邵动作又轻又缓地下了床,穿衣出门。

&ep;&ep;今日他有要事在身。

&ep;&ep;昨天时间紧他没能亲自进宫觐见,便让方阿宁传话给毛丰,说了说曲州的情况,并让他转告皇帝,明日早朝可以用那几具尸身诈一诈朝堂上的老狐狸。

&ep;&ep;薛邵与毛丰汇合后,交换眼神上了早朝。

&ep;&ep;事前安排好的八个锦衣卫抬着四具尸身,将他们在殿外码成一排,面孔覆盖以白布。

&ep;&ep;朝臣们一下早朝,出了勤政殿就见明晃晃的四个死人,边上还站着八个比死人更冰冷的锦衣卫。

&ep;&ep;“薛邵!你放肆!”

&ep;&ep;“指挥使这是做什么?”

&ep;&ep;“薛邵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勤政殿门前摆放尸身,你还有没有将皇帝将礼法将这大纾的朝纲放在眼里!”

&ep;&ep;群情激奋地一番围攻过后,薛邵目光凌冽扫过众人千姿百态的怒容,没有嗅到狐狸骚气。

&ep;&ep;...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ep;&ep;皇帝见薛邵变了神色,站出来道:“诸位卿家,这是朕让薛邵做的,他在曲州审查阉党案时遇袭,这四具尸体想要劫囚,可惜他们都是训练出来的死士,丢进诏狱也不会开口,是以朕就让薛邵将尸体都带上来,用死人让活人说话。”

&ep;&ep;皇帝环视一周,“那...诸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吗?”

&ep;&ep;朝臣们都静了下来,有几个老古板交换眼神,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荒唐。

&ep;&ep;那厢毛丰也对薛邵摇了摇头。

&ep;&ep;不过他摇头是因为没能在这些神情各异的脸上,捕捉到他们想要的表情。

&ep;&ep;想必薛邵也是一样。

&ep;&ep;不应该啊,如果这四个死士的主子就在这帮衣冠楚楚的士大夫之中,他就是挖空脑袋也料不到薛邵会将尸体摆到他面前去。

&ep;&ep;因为此举确实称得上大逆不道,但若能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揪出幕后主使,那何不兵行险招试试看呢?

&ep;&ep;皇帝开始还持反对意见,是毛丰搬出薛邵好一番游说,他才松了口。

&ep;&ep;这下事态可就不太乐观了。

&ep;&ep;料理完殿前的尸体,皇帝已经带着司礼监的人下了早朝,没留他要个解释。

&ep;&ep;薛邵和毛丰沉着脸走出紫禁城bbzl,毛丰跟在他边上,感觉半个人都让他的森冷之气扎得发麻。

&ep;&ep;“薛邵,有没有可能是暗处还有一个,你那晚下雨没发现,让他逃回去报信了。”

&ep;&ep;薛邵扫他一眼,冷然道:“你觉得呢?”

&ep;&ep;“我知道是不大可能,但是——”

&ep;&ep;毛丰提口气,仔细分析道:“如果不是幕后主使提前知晓了劫囚失手,心中已有准备,他又如何能够那么快的掩藏情绪,不被我们察觉?他手下杀手就躺在勤政殿前,居然都能藏住马脚。”

&ep;&ep;说到这他觉得还是得安慰安慰,叹口气对薛邵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否则真就无法解释了。按理说你返程回来距离曲州已有一段路程,就算留下活口报信,他不论是先赶回曲州还是直接跟随进京,都起码得慢你三四天的脚程。”

&ep;&ep;薛邵翻身上马,慢悠悠道:“除非泄密之人和我几乎同时进京。”

&ep;&ep;他昨天傍晚回京,不过四五个时辰的功夫,谁有本事将消息在一夜间传递给幕后之人。

&ep;&ep;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曾将曲州遇袭之事,泄露给梁国公......

&ep;&ep;情急之下的胡乱猜测很快烟消云散,他清楚此事难查,更不能乱查。

&ep;&ep;薛邵回府后,本以为丁宝枝会在屋里绣那幅比被子还长的《无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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