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童安娜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没有发现跟前穿着酒保背心的大男人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拿起调酒杯开始调酒。

&ep;&ep;他的动作流畅却不夸张,眼神很专注地随着手中的动作起伏。

&ep;&ep;很多客人的目光被他吸引过去,童安娜也终于抬起头。

&ep;&ep;她的愕然在江咏的意料之中,他不吭声,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在余光瞥到这个依旧美丽高贵的女人时会低头悄悄弯一弯唇角。

&ep;&ep;“这个调酒师好酷啊!”不远处的客人忍不住感叹。

&ep;&ep;“他就是我们老板!”酒保跟他们解释。

&ep;&ep;“噢,难怪了!那他现在调的是他自创的新品吗?”

&ep;&ep;“没错,他每次来都只调他自创的品种,不过今天调的这一种我也还没见过!”

&ep;&ep;客人们赞赏地点头,好奇他魔术般的手法中会变出怎样一杯五彩斑斓的好酒。

&ep;&ep;晶莹的高脚杯,白色基调的酒液配上鲜艳欲滴的樱桃勾缠着人们的视觉和想象,——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ep;&ep;苦?还是甜?

&ep;&ep;江咏把酒杯推到童安娜面前,目光锁定在她晶灿的双眸,轻声道:“这杯我请客!”

&ep;&ep;童安娜看着面前轻晃的酒液,没有说话。

&ep;&ep;“不敢喝?还是你忘了这杯酒?”

&ep;&ep;“我没忘,忘的是你!”

&ep;&ep;江咏轻笑,“这些年我从未忘记!我说过,这杯A

&ep;&ep;A,全世界只有你喝得到!”

&ep;&ep;童安娜心头剧颤,面上却不动声色。

&ep;&ep;“喝喝看!”江咏又将酒杯往前推了一些。

&ep;&ep;童安娜也不拒绝,抬起酒杯,将唇贴上杯沿,浅浅啜饮了一口。

&ep;&ep;怎样?江咏的话没有问出口,只用眼神询问。

&ep;&ep;“比JackRose好喝一点!”

&ep;&ep;跟当初一模一样的答案,让两人都仿佛回到那个动情不已的夜晚。

&ep;&ep;他向她求婚,她也答应嫁给他。

&ep;&ep;只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携手此生,成为一家人。

&ep;&ep;分开后的无数个夜晚,江咏总是回忆起那个瞬间,他没办法把这一切从记忆中抹去。他曾试图说服自己,童安娜仅仅是他利用过后就可以不要的女人,但如果连这样心动的时刻是骗不了人的。

&ep;&ep;他不算多情,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此生会不会还有同样的心动?

&ep;&ep;后来他也肯定,真的不会再有了,因为童安娜带走了他的心,让他这几年都过得很不快乐。那么守着一个枯朽的企业,面对一群对他完全没有亲情可言的家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ep;&ep;他可以成功,可以享受东山再起的成就感,但是没有童安娜在身边,这一切都没有价值!

&ep;&ep;“安娜!”他双手撑在吧台,温柔又霸气地看着她。“这个酒吧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产业,还有那个慈善基金,是我用爷爷当初留给我爸妈的信托基金创立的。你等我两年,让我把这一切都做得更有声有色一些。江家的所有我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肯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ep;&ep;“我凭什么相信你?”童安娜缓缓地开口。

&ep;&ep;江咏低头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象牙饰物,“凭这个!”

&ep;&ep;见童安娜不解,他解释道:“江家做的最大最成功的是传媒,这要归功于我的爸爸!家族最辉煌的时候,我爷爷想把掌权的位置交到他手里,可他却坚持跟我妈妈一起到中南美洲去做纪录片,把我爷爷气得够呛!我妈妈是有美国血统的越南人,到死也得不到爷爷的谅解,因为她带走了他最得意的儿子。我现在可以理解我爸爸当年的举动,为了跟自己所爱的人开创自己的事业,他可以放弃那些名和利!我也可以!”

&ep;&ep;童安娜犹豫着不敢伸出手去触碰她曾经片刻不离身的象牙吊坠,就像摇摆的心意,不知该不该再信他一次!

&ep;&ep;“等我两年,在这段日子里,不要跟其他男人交往,不要放弃我们的感情!两年后,让我重新追回你,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重新开始!”

&ep;&ep;江咏已经握住童安娜的手,把吊坠放入她的手心。

&ep;&ep;童安娜低头看着掌心,眼中有泪。她明白他的意思,当初他动机不纯,如今他不要那一份家族事业,不利用她的家族背景,没有任何欺骗,只是单纯地想要开始一段感情。

&ep;&ep;“你那个娇滴滴的未婚妻呢?”她听到自己这么问道,她还是在意,而且不得不在意。

&ep;&ep;江咏邪气地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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