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ep;&ep;想到赵赫延,她便朝一芍低声问道:“王爷呢?”

&ep;&ep;“他在飞霞亭与人议事。”

&ep;&ep;黎洛栖眉心微蹙,谁啊,值得他这般单独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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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飞霞亭上,此刻凉风微熏,一袭暮蓝绣金澜袍坐于一侧,眸光看着亭下的园林景致,倒是有几分惬意。

&ep;&ep;“朕想将先生从前的府院赠回给他,不知定北王意下如何?”

&ep;&ep;说话的人坐于亭中,比起赵赫延慵懒悠闲的姿态,他却是端逸居正,这是无论多少年都磨不掉的习惯,正如他曾受帝师启蒙,在黑暗的日子里,都是那点意念支撑他。

&ep;&ep;“岳父不肯再入朝堂,我父亲向他提过,被他骂了一顿。”

&ep;&ep;李泓宣:“……”

&ep;&ep;只是转念一想,李泓宣又笑了,清淡浅雅,和他这个人一样,能让人在秋天里感觉到春天的气息,当是如沐春风之意。

&ep;&ep;赵赫延想到黎弘景这么多年来的蛰伏,做着旁人看似不可能之事,能花尽十五年布一盘棋,为他打通从兖州到燕云的关隘。

&ep;&ep;至今他仍记得那日于云溪村的一别,他从黎弘景手上拿到另一半的虎符时,忽然问了句,为何改此姓名。

&ep;&ep;“黎明百姓的黎,太子殿下的弘,而他从前名字中的’景’,排在了陛下之后。”

&ep;&ep;赵赫延笑了声,“若帝师真留恋朝政,又如何能在这十五年里偏居一隅。”

&ep;&ep;李泓宣温润的眼睫轻垂,一道悠长的轻叹后,说了句:“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ep;&ep;赵赫延手肘搭于凭栏上,“若不是为了我的王妃,他这辈子恐怕不会再踏入京师。”

&ep;&ep;李泓宣:“先生很好。”

&ep;&ep;“从前我便想,帝师是如何本事,能教出愿意为陛下开城的学生,后来我才知道,他对陛下这般厚意,当也是那般对自己的学生。”

&ep;&ep;李泓宣淡淡一笑,“看来我的那位皇弟,也做对了一件事。”

&ep;&ep;赵赫延看他,只听李泓宣目光朝正殿望去,“给你许了这一门婚事,帝师学生,兼济天下,他的女儿自然不在话下了。”

&ep;&ep;提到黎洛栖,赵赫延方才慵懒不在意的脸色便柔和了些,目光也穿过园林望去,忽然见山下不远处聚了一行宾客,似乎在玩什么游戏,赵赫延本是要收回视线,却见人群中簇拥着一抹熟悉的颜色。

&ep;&ep;今日黎洛栖出门,问他宴请宾客时要穿什么,赵赫延挑了身桃红挑蓝色的,他喜欢看黎洛栖穿绯粉色,就像一朵桃花俏生生地开在他眼里。

&ep;&ep;然而挑完她的衣裳,小娘子就把他今日要穿的衣服也挑了出来,两人的倒是相配,这点小心思啊。

&ep;&ep;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