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耶律素见眼前的娇美人琉璃眼儿转了转,脸色一时震惊一时瘪嘴,颇是生动有趣,不由托腮看她:“小王妃在想什么啊?”

&ep;&ep;黎洛栖眼前被一张放大的美人脸攻陷,忙转过头去,虽然耶律素很美,但是……

&ep;&ep;赵赫延应该不会心动吧,可他也是男人……

&ep;&ep;“耶律公主还是把珠宝收回去吧,本王妃无福消受。”

&ep;&ep;添堵。

&ep;&ep;耶律素轻铃铃一笑,“王妃不好奇本公主为何会欣赏定北王,甚至愿意与他合作?”

&ep;&ep;黎洛栖抿了抿唇,她自然怀疑,但更怕听到真相。

&ep;&ep;耶律素忽然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黎洛栖吓了跳,往后缩,耶律素桃花眼绽着笑:“好软好滑啊,原来赵赫延喜欢这样的,我第一次见他时,还以为这个男孩子会死在草原上呢,想不到竟然登上了如今的高位,还找到自己中意的娘子。”

&ep;&ep;黎洛栖愣了愣,眼神怔怔地看着耶律素:“公主与我夫君,幼时相识?”

&ep;&ep;耶律素饮了口茶,随意地“嗯”了声,“十七年前,先皇……噢,就是现在你们大周皇帝的父皇病逝,将太子托孤给了两位重臣,一文一武,武将便是定远侯赵敬亭,文么,就是当朝帝师宋景炎。”

&ep;&ep;帝师?

&ep;&ep;黎洛栖心头一紧,“公主如何得知?”

&ep;&ep;她话一出口,才猛地反应过来,耶律素可是皇帝的女人,她还问这傻话。

&ep;&ep;而面前的耶律素朝她眨巴眼睛,“这不重要。”

&ep;&ep;黎洛栖按下心跳,还好,这样问显得自己真的不知道她跟皇上有一腿呢。

&ep;&ep;“当时正逢前朝末年,大周的先皇开疆拓土,直接将四分五裂的中原兼并,就在要收复燕云这时,殚精竭虑以致病重,而辽真先前正担忧大周会打过来,如今先皇一死,大周一乱,正是我们辽真掠夺的好时机,于是么,这一打就直接打到了晋安城。”

&ep;&ep;黎洛栖:“……”

&ep;&ep;难怪辽真军这般熟悉晋安城的路线,短短时间里居然能瞒天过海攻上京师!

&ep;&ep;“当时大周群龙无首,我们辽真也不稀罕这大周的皇位,银钱珠宝才是最实际的,但你们国库早就被长年累月的征战耗光了,但是满足不了辽真,我们自然不会退兵,多屯兵一日,就像头悬利剑,随时砸到大周子民的头上。”

&ep;&ep;听到这话,黎洛栖隐隐想起从前在书院里听先生讲过的大周王室,大周朝廷一方面为了拖延时间筹钱,一方面又想要辽真立刻退兵,于是双方达成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交人质。

&ep;&ep;也不是什么人质辽真都认的,他们点名要储君。

&ep;&ep;想到这,脸颊忽然又让耶律素捏了下,“小王妃怎么不认真听我说话,在想什么呢?”

&ep;&ep;黎洛栖让她身上靠来的明媚花香激了下,忙道:“我、只是想起大周从前确实与辽真做过交易,但后来太子一直没有回来大周,便都传说他死了……”

&ep;&ep;耶律素冷笑了声,“他若是不死,怎么能让他的堂弟稳坐江山啊?”

&ep;&ep;黎洛栖按下心头的紧张,“那这与你和赵赫延的相识有何关系?十七年前,他才七岁……”

&ep;&ep;耶律素唇角一弯:“因为大周最先交来的人质,不是储君,而是定远侯世子,赵赫延。”

&ep;&ep;她话音一落,黎洛栖瞳孔睁睁,赵赫延做过辽真的人质?!

&ep;&ep;脑子里猛然想起方才耶律素说的话,先皇托孤,一文一武,定远侯自然不会让储君犯险!

&ep;&ep;想到这,黎洛栖心头像有千斤重石压下,在定远侯府的这段时间里,她知道夫君与父母关系淡漠,只以为是因兄长之死……

&ep;&ep;耶律素见她不说话,素白的指尖攥着手帕,血色全无,轻叹了声:“这么不经吓啊,还要本公主说下去么?”

&ep;&ep;“要。”

&ep;&ep;她忽然抬起眼眸看她,“所以你是在我夫君入辽真为质时认识他的?”

&ep;&ep;耶律素靠在凭几上,“我那时才多小啊,听说大周送了个金尊玉贵的太子过来,阿妈抱着我去看的。”

&ep;&ep;说到这,她眸光落向黎洛栖的脸颊,声音一轻,“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ep;&ep;黎洛栖眸光一抬,视线凝在耶律素的脸上,安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ep;&ep;“辽真的那些贵族子弟把赵赫延塞进了一个铁笼里,像踢球一样把他放到地上滚,铁杆撞得他浑身是血,我去到的时候,阿妈直接捂住了我的眼睛。”

&ep;&ep;耶律素的一字一句扎进了黎洛栖的耳膜,浑身血液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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