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同于早上离开时的样子,换了一身鹅黄的连衣裙,脸上的妆容精致,手上提了两个大行李箱,。

&ep;&ep;“你怎么……”

&ep;&ep;她该不会真打算在这儿做陪护吧?

&ep;&ep;周季昀正想说话,可注意力却被林桉手臂上挎着的那只包吸引,突然想起颜秘书之前说的:

&ep;&ep;“这样的包多得可以装下一整个房间……有一半是您给太太买的……”

&ep;&ep;林桉今天这只包正跟他醒来那天看到的那只是同款不同色,这不会也是他……

&ep;&ep;周季昀不敢再想下去。

&ep;&ep;“太太,您来啦!”颜秘书见林桉搬家式进门,赶忙放下手头的东西,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和包包,赔笑着走在她身后,将人迎进了病房。

&ep;&ep;颜运清在周季昀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秘书,早就比他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自家老板,包包接过手的瞬间便看向病床上的老板,两人双目对视,周季昀清楚地看到他嘴巴的动作。

&ep;&ep;巴黎。

&ep;&ep;所以这也是他在巴黎出差过程中给林桉买的?

&ep;&ep;“颜秘书来得真早。”

&ep;&ep;林桉不是没发现,自从她一走进病房,周季昀这狗男人的脸色愈发难看,所以失忆之后这狗逼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ep;&ep;林桉才不管他,径自在沙发坐下,看着桌子上整齐摆放的餐点,话梅小排、海胆豆腐、鲍鱼焖饭、樱桃鹅肝,只一眼就知道是雾山莲亭的菜。

&ep;&ep;别人有钱都得等小半年才能吃上的菜,只要周季昀想,分分钟就送到他面前,有钱人的参差提现得淋漓尽致。

&ep;&ep;“咦,这些菜是?”

&ep;&ep;“哦,这是给先生准备的。”颜秘书给林桉倒了杯茶,恭敬的摆放在林桉面前,“太太喝茶。”

&ep;&ep;“既然这样的话,下次加上红枣炖奶和香煎猪心。”

&ep;&ep;“红枣补血猪心补脑,某些人出个车祸还能把自己老婆忘了的,就该多吃点这些,没准运气好的话,能把脑子也补回来。”

&ep;&ep;颜秘书眼前一亮,突然想起老板之前的那些渣男发言,此时此刻对太太说的话是无比赞同,红枣猪心,确实是好建议!

&ep;&ep;周季昀:你有礼貌吗?

&ep;&ep;“林桉啊,那是馥山顶上带刺的玫瑰,生来高贵不受驯服,难得垂眼看人间,是镇京城里最恣意妄为的公主。”

&ep;&ep;他突然想起某次聚会时好友对林桉的评价,当时不以为然,谈笑间便把话揭过去了,现在想来倒是十分贴切,三年的时间,当初那朵稚嫩娇艳的玫瑰早已尽态极妍。

&ep;&ep;颜秘书嗅到修罗场的味道,十分识趣的找了借口离开,留下病房里的两人和一室死寂。

&ep;&ep;周季昀继续安静地看手头文件,林桉的存在对他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影响,直到听到一丝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周季昀微微皱眉,移开眼神去看沙发上背对着他坐的女人。女人迎光而坐,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捂嘴尽力隐住哭声,但微耸的肩膀仍然暴露了她在哭泣的事实。

&ep;&ep;周季昀耳边仿佛再次想起今早老太太说的:

&ep;&ep;“人是你自己挑的也是你自己娶回家的,好歹都是你老婆,我们周家的媳妇儿,可不许你借着失忆的名义欺负她。”

&ep;&ep;“你也要体谅桉桉的心情,人家本来就是林家的掌上明珠,跟你结婚以来更是把她宠上了天,现在你骤然失忆,对她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ep;&ep;他看过颜运清提供的资料,三年前斯越集团和镇京林家确实合作了一个大项目,随着项目的顺利推进,联姻也是水到渠成。

&ep;&ep;林桉年幼失怙失恃,在镇京的舅舅家长大,林清远只有一个儿子,林桉是三代中唯一一个女孩儿,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林清远想给外甥女找一个可靠的丈夫,家世清白家境殷实,能在这名利场中护他们家小公主无虞的,周季昀是远超出预期的最好的选择。

&ep;&ep;关于林桉的传闻如同南漓大桥上的风,永不止歇。

&ep;&ep;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位大小姐产生丝毫瓜葛,可如今得知自己和林桉拥有三年健康的婚姻,他和林桉,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ep;&ep;周季昀微微扭动受伤的肩膀,起身下床走到沙发旁坐下,抽了两张纸巾送到林桉手中。

&ep;&ep;“怎么了,是菜有什么问题吗?”周季昀在林桉身边坐下,话刚问出口还没继续往下说,林桉的情绪反而愈演愈烈,犹如拉不住闸的洪水喷涌而出,哭得泪流满面。

&ep;&ep;周季昀莫名有些手足无措,林桉哭得他心慌不已,想哄人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却手比心快的抽了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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