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完,老者再次躬了躬身,退下了。

&ep;&ep;“谢开就是这副臭脾气,他是摩羯座的……”听到门被轻轻关上,溪流对宫肆道。

&ep;&ep;“我觉得他生气的很有道理。”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宫肆看向溪流,诚恳道:“对不起,定契仪式被我搞砸了。”

&ep;&ep;溪流就又愣了愣,半晌才道:“我也有不对,定契的时候,看到你的瞬间,尤其是听到你说到关于阿吉的那番话的瞬间……其实我心里想的就是干脆我们俩定契好了。”

&ep;&ep;“如果我们两个可以定契,那阿吉就可以继续等待了,等待他长到足够大,可以挑选合意的使用者。”

&ep;&ep;“反正我年纪大,能量太高,估计什么器给我都不合适,就不浪费了。”

&ep;&ep;“搞不好就是因为我当时这个想法太强烈了,加上种种阴差阳错,最终咱俩定契了。”

&ep;&ep;“你开始吸收我的能量的瞬间,老实说,我挺高兴的。”

&ep;&ep;“我们能够定契,我挺高兴的。”

&ep;&ep;溪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诚恳地看向了宫肆。

&ep;&ep;愣愣地看着溪流,宫肆怔了怔,然后轻声叹了口气,视线转向右边的窗外,静静看着风景,他需要冷静一下。

&ep;&ep;溪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床沿陪他一起看着窗外。

&ep;&ep;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最后只剩下这一窗风景。

&ep;&ep;等到他再次转过头的时候,他听到溪流问他:“怎么样?发现自己最终还是成为了器,感觉如何?”

&ep;&ep;这是个很欠扁的问题,两个人之前提到过使用者和器的问题,宫肆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对使用者和器的厌恶。

&ep;&ep;虽然,这是秋夏成为使用者之前的事情了。

&ep;&ep;宫肆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不好,可是也没有绝望到想要跳楼自杀之类。”

&ep;&ep;他抬起头来:“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更好的理解秋夏、冬春、阿吉……”

&ep;&ep;“还有你的世界了。”他转头看向溪流。

&ep;&ep;“接下来的人生请互相指教吧。”他朝溪流伸出一只手来,然后,就在溪流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他一脸正色的对溪流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ep;&ep;“永远不要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属于你的。”

&ep;&ep;“我的人生,并非为你而生。”

&ep;&ep;“哪怕你是使用者,我是器。”

&ep;&ep;说出这句话的宫肆,看起来有些凛然,由于刚刚定契的缘故,他看起来还很虚弱。

&ep;&ep;虚弱却凛然。

&ep;&ep;还有些无情。

&ep;&ep;然而就是这样的宫肆,溪流一时竟看呆了。

&ep;&ep;***

&ep;&ep;无情却美丽。

&ep;&ep;这是当时宫肆留给溪流的深深印象。

&ep;&ep;***

&ep;&ep;他现在至今能够回想起宫肆那时候看向他的冰冷目光,少年光洁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还有那被光照到有些透明的耳廓。

&ep;&ep;看着旁边已经沉沉睡去的宫肆,看着他即使睡着仍然紧紧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溪流微微偏了偏头,然后帮他推开了一些眉间的褶皱。

&ep;&ep;天已经黑了,定契造成的虚弱仍在,宫肆就清醒了一会儿,用完测试球,交代完要他和他弟弟们说一声之后便睡着了。

&ep;&ep;溪流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ep;&ep;也不开灯,后背靠墙,左手随意搭在翘起的右腿上,溪流就这么在黑暗的房间内静静坐着,脑中浮现起仪式上的一幕幕——

&ep;&ep;说实话,虽然后面很多话很多真假参半,不过仪式上看到布幔后出现的人是宫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诧异了的。

&ep;&ep;世间大概真的有许多因缘际会,阴错阳差的巧事,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故事传说。

&ep;&ep;他那时候真的没有想过被选中的人会是宫肆的弟弟。

&ep;&ep;一开始是真的一心等死、不想用器所以懒得过问,后来则是一心想活、对方是谁根本无所谓的心硬如铁,谢开准备的材料他完全没有看,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来人是谁。

&ep;&ep;然而就是那么巧,来的人居然是宫肆。

&ep;&ep;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器的宫肆。

&ep;&ep;别人可能察觉不出来,可是他是谁?宫肆的觉醒完全瞒不过他。

&ep;&ep;简直就像一颗熟到刚刚好的水蜜桃,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味道,

&ep;&ep;从那一刻开始,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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