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支军队给你,可实际上那支军队,正是当年的叛军!”

&ep;&ep;“镇北王,可不要信口雌黄。”共同的敌人死后,宋修竹再度与孟祐年站在了对立面。

&ep;&ep;“当年在番邦入朝,搅得圣都天翻地覆时,反而没有人去在意与戎狄相较显得极为弱势的叛军,你便趁机将其编入麾下,许以重利。时至今日,再将那群叛军洗白成先皇留给你的军队,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ep;&ep;宋今朝也开口说道:“父皇只留给我一支军队,军队的周将军可以证实,况且他们……哪怕叛军中已经更新了好几批人,也必然会有他们认识的熟面孔。”

&ep;&ep;“皇侄如此信誓旦旦,不如叫上来认认?”宋修竹赌他们在诈他。

&ep;&ep;“不必了,现下他们应该已经被尽数清缴。”宋今朝平淡的说道。

&ep;&ep;恰巧周将军也前来禀报,清缴完成。

&ep;&ep;宋修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莫不是忽略了我还有一支军队?”

&ep;&ep;宋今朝与孟祐年联手,宋修竹手上的另一支军队也不足为惧,但殿外又传来了一道女声。

&ep;&ep;“我薛家军,岂是你能够调动?!”一身劲装的薛采翎踏入大殿,她脸色苍白,双眼冰冷。

&ep;&ep;薛采翎的身后,跟着莫如山。

&ep;&ep;宋今朝见到薛采翎,难掩仇视,他说道:“你们两夫妻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宋修尧与犬戎勾结,你倒是养了一个犬戎侍卫。”

&ep;&ep;“黄口小儿,轮不到你来斥责我!”薛采翎冷声说道。

&ep;&ep;现下薛采翎手中有薛家军与一支归属于莫如山的犬戎军队,人数上已经超出宋今朝与孟祐年手中的士兵。

&ep;&ep;这预示着,今日必然还有一场恶战。

&ep;&ep;薛采翎厌恶的目光落向所有人,她毫不犹豫的张口:“杀!”

&ep;&ep;宋今朝立刻抽出了随身的佩刀,迎上了莫如山。莫如山虽断了一臂,却依旧棘手,孟祐年见状,也前去帮忙。

&ep;&ep;在一片混乱中,薛采翎朝着身后的远方望去。半晌,她忽然轻轻的喊了一声:“如山,过来。”

&ep;&ep;莫如山听见薛采翎的声音,立刻毫不犹豫的朝着薛采翎冲去,甚至不顾身后宋今朝与孟祐年近在咫尺的刀剑。

&ep;&ep;一根从远处射来的箭矢,穿过薛采翎的身侧,精准的射穿了莫如山的胸膛,孟祐年的刀,也刺入他的身后。

&ep;&ep;莫如山狼狈倒地,而薛采翎,迎向了宋今朝的刀。锋利的刀刃没入心口,宋今朝面无表情的抽出刀,他为岁岁报仇了。

&ep;&ep;手持弓箭的宋辞尘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圣都大军,已经控制住了殿外的乱象。

&ep;&ep;不少的朝臣都劫后余生一般的叹了一声:“还好大殿下来了!”

&ep;&ep;“大殿下射杀了犬戎侍卫!”

&ep;&ep;一片嘈杂声中,宋辞尘怔怔的看了胸口血流不止的薛采翎一眼,目光上移,落在了持刀的宋今朝身上。

&ep;&ep;周围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看着宋今朝与宋辞尘,但他们谁都没有率先说话,直到莫如山的声音响起。

&ep;&ep;“那么想我死?”

&ep;&ep;“是啊。”薛采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松。

&ep;&ep;莫如山是她少时救回府中的少年,她那时丝毫不知他是犬戎人,直到他们都渐渐长大,莫如山露出了极恶的一面。他不断的想要薛采翎与他沉沦黑暗的深渊,释放薛采翎心中的魔鬼,薛采翎便是后来成了皇后,他也派出苏公公,时不时的为薛采翎做一些腌臜事。

&ep;&ep;走到今天这一步,薛采翎自知她不能一味的去怪莫如山害她至此,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便只能让他去死。

&ep;&ep;莫如山深深地望向薛采翎:“但我们一起死了,不是吗?”

&ep;&ep;薛采翎已经失了说话的力气,她无声的说道——我不是为了你而死去。她不再看莫如山,而是紧紧的盯着宋辞尘,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急切。

&ep;&ep;宋辞尘深呼吸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道圣旨,这是宋修尧早早交给他的遗诏,立他为新帝。

&ep;&ep;宣读完毕后,宋辞尘才说道:“父皇自知罪孽深重,他已无力挽回,便只能将我送出圣都,避开这一场祸端。而我会为我的父皇弥补,他犯下的错。”

&ep;&ep;“往后还望诸位大臣监督,我必不会走父皇老路。”

&ep;&ep;花丞相跪倒在宋辞尘的面前,山呼万岁。在花丞相跪下后,其他朝臣也稀稀拉拉的跪了下来。

&ep;&ep;宋辞尘贤名在外,又有遗诏在手,得朝臣拥护,更手握圣都大军,这场乱象,他只杀了一个莫如山,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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