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烧毁,就连离渊剑和手上纳戒也被附上一层浓浓的黑火。

江水遥赤果着身躯,身上那层灵力崩溃后想把血衣祭出填补上去,却发现身上再无半点可以灵力可以调控,自身的火属性灵力被黑色火焰吞噬得一干二净。

而那团紫色灵力虽是没有变化,但此刻只顾着与黑色火焰对抗,根本不听江水遥使唤。

最令江水遥惊恐的,是原本指尖大小的魂心宫不知何时变得有碗口那么大,且密密麻麻的布满着裂痕,仿佛一碰即碎。

江水遥面色狰狞,浑身骨头被黑色火焰挤压得咯嗤作响。黑色火焰钻进纳戒,里面柴阙当时所给的不少宝物顷刻间便被焚成灰烬。

被李广倒入鼎中的那枚未成形的丹药,静静的从黑色火焰里飘了出来,悬在江水遥眉心。似乎只等江水遥化为灰烬,好和被他吞进肚子的地心草融合。

“终究....是等不到你来了。”

江水遥咬牙迸出一句,看了一眼前那枚坑坑洼洼的丹药。猛然撤去身上最后一层灵力,黑色火焰尽数窜进自己身子的那一刹那,重如泰山般的压力也随之消散。

就在这眨眼之间,江水遥手掌向上一掏,把那枚丹药塞在嘴里囫囵吞下,惨然笑道:“反正都在炼在一起,不如先去我的肚子里走上一遭吧!”

吞丹入口,凶横的灵力便瞬间冲进江水遥四肢百骸。

江水遥五官扭曲,眼见自己单薄的身子像一个正在打气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大有爆体而亡的现象。

“要...撑...不下了!!!”江水遥痛苦哀嚎。

不到十息时间,江水遥皮肤开始大量渗血,身体也彻底肿成一颗肉球。

在这最后的时刻,在江水遥纳戒中的一枚玉片突然冲天而起,直闯云霄!

“不好!”李广大叫一声。

李任尚未来得及说话,空中已是传出一声炸雷,一道庞大的青猴兽虚影几近占满两人眼前的天空。

“李广!你竟敢活炼我族人!!!”

“出岩老祖?!!”

莫说李广直接被吓瘫在地,李任也是浑身一个哆嗦。

庞大虚像伸手朝鼎内一探,把浑身肉球一样的江水遥从鼎内捞了出来。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环台镇的某一处房间冲天而起,从苍老虚影手中把江水遥接住。

江水遥被接住后,庞大虚影缓缓消散,那道身影却是逐渐变大,化做二十来丈高的青猴兽。

青猴兽把江水遥轻轻放在一处院内,扭头朝李广喝道:“李广,给我个解释!”

青猴兽声如洪钟,把李广震得脑门一阵阵发晕。它每朝陈家院子踏前一步,便如地动山摇一般,原本寂静的环台镇瞬间炸开了锅,无数人紧紧盯着那双巨大的脚掌,生怕一不留神,就被这巨无霸踩成一摊肉饼。

“熏老十...”

李广脸色煞白,颤声说出青猴兽的名字。

就像昨日里对江水遥所说,这环台镇是无数人前来求丹不成,自行修建房屋住下的。这近千号人中,不乏其他族类生灵。而这熏老十,是环台镇中唯一一个可以和通玄镜强者实力相当的妖族。

就如秀才遇到兵一般,熏老十脾气火爆,又蛮不讲理。这些年来李广平日里就算是有天大的傲气,面对熏老十时也只是好言好语好伺候,生怕惹到这尊怪兽,把陈家几代心血拍得稀碎。

好在熏老十除了爱喝几口小酒,平日里倒也还算老实。今天这般模样,李广也是第一次看见。但他此刻正在心头默默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熏老十的本体。

眼见熏老十再有两三步便能踏入院内,李广急忙扭头问道:“如何应付?”

“孙先生...”李任跃到半空,拱手道:“我乃承天剑宗李任,今日之事是个误会。”

“哪里来的臭虫,连老子名号都认不清楚,还敢上前拦路!”熏老十弯腰拔起一颗巨树,朝李任砸去。

李任提剑挥出一道磅礴气劲迎去,仅是眨眼间,没有三五个壮汉抱不下的树杆已被一劈两半,轰然落在环台镇里。

这一刻,李广心头在滴血。

那可是陈家历经三代才种出的朝天树啊!

前些日子李广还盘算着朝天树果实成熟后得迅速炼成丹药售出,到时候至少可以解决陈家半年生活开支。谁曾想两大高手仅是一个照面,便把自己的摇钱树毁得渣都不剩。

“记住!老子姓熏!”

熏老十打了个酒嗝,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胸膛。

“熏先生。”李任脸色阴晴不定,再度拱手道:“此事真的是个误会,那人与我同族,乃是人类。”

“若是人类,如何会有老祖赐予的虚臾玉牌?”熏老十不耐烦的挥着手掌,像打苍蝇似的扇向李任。

见李任轻松躲过,熏老十又是接连挥出两掌:“可怜我百战孙儿,被你们折磨成这般模样。还想让我仔细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他亲娘也认不出来。”

“你瞅瞅你瞅瞅!毛都没了,我还看个毛啊!”

熏老十再度拔起一颗朝天树当做短棍,朝着李任所在的位置一阵乱挥。

朝天树在陈家的精心照料下本就枝繁叶茂,熏老十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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