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遥脸上涌起一抹怪色,这厮不是去伸张正义去了么?咋会扯上登徒子这一名号?

柳絮嘴上说是哪怕江水遥这尊杀神在场也不会饶了韩仓,其实只是冲到两人身前四五丈距离便停下了身子,提剑指着躲在江水遥身后的韩仓喝道:“有种就过来!”

江水遥微微皱眉,问道:“咋回事?”

“他奶奶的!”

韩仓跺脚骂了一句,接着说道:“刚才来找我告状那个狗东西!他骗我说是抢他东西的人躲在火山针叶里面,我当时也没细想也就匆忙跳了上去,谁知道刚走上几步便发现这娘们蹲在地上。我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正要走过去看了看,谁知道...”

“闭嘴!”柳絮秀脸骤然绯红。

韩仓像是睁眼瞎似的也看也不看秀丽女儿愈发浓厚的杀机,自己倒像是在认错的孩子似的在承认错误时那样掰着指头唯唯诺诺道:“谁知道走过去便看见了一个白花花的屁股...”

韩仓声音骤然大了几分,瞪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看着江水遥说道:“我他娘的当时也是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问了她一句‘你在拉屎么?有点臭,得多吃点蔬菜。’再然后,我就被追了过来了...”

江水遥捧腹大笑,错身挪了一步,给柳絮腾出施展的空间。

不打你,打谁?

亲眼看见韩仓将此事说给第三个人知道,柳絮肝火大冒,举剑就杀了过去。

韩仓鬼叫一声,撒腿就跑。

韩仓修为其实高出柳絮一转小轮回,不过是自知理亏才不敢还手。何况江水遥已经知道了始末,跟上去的话横来竖去都是个不讨好的差事,所以干脆不去追赶,任由两人厮杀。

江水遥颇有书生模样的取出封天拳边走边看,先记下口诀后晚间休息时进行领悟。身在密境之中,多上一技傍身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何况如今已入密境小半年时间,距离狐啼山还有接近一半路程。若是再因修习慢下脚力,十之八九是来不及进去密境的。

百兽沟的尽头依然是一道天堑。深渊下浓雾弥漫,冲进百兽沟的兽群皆是从这里涌出,时至今日江水遥也才知道,那些朝着沟内奔腾的野兽飞禽多半是灵力所化,故意以此考验进入密境修士的实力而已。

天堑对面,层峦叠嶂,白雪皑皑。

这片雪白几乎将山里的土地和树木几乎部盖住,举目望去,白雪共长天一色。唯有山顶轮廓的一丝灰白线条隐隐现现,提醒人们哪边是天,哪边又是地。

江水遥轻轻跃入棉山,积雪没膝,松软异常。看着自己踏出的歪歪扭扭脚印,心生欢喜。

夏日炎热,秋日萧条,两种景象在南承州中总有零星体现,唯有苍茫积雪,在南承州中不管身处如何高的山,顶多就是让人觉得微微凉爽一两分,但也绝不会有银霜趁机在青叶上面结起,更别说有白雪堆积了。有心赏景的江水遥并未动用灵力登山,而是顺着那根羊肠小道一步一个脚印,花了大半日光景才能登顶。

而也在这个时候,琳玉兄妹在百兽沟总算重逢。

琳玉并没有把自己在离原的遭遇讲出,兄妹两人与其余无心进入古殿争夺传承的十来名修士欢快前行。。

临近棉山天堑,琳玉突然生出想要去火山针叶上拾上几片枯叶作为收藏的心思。琳桂自然也没有阻拦,只是说了一句在天堑旁等她后便快步走去。

也正是这个与哥哥短暂的离别,琳玉在火山针叶上亲眼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从天而降,紧接着剑光一闪,惨叫连连,包括哥哥在内的十来名修士瞬间毙命。

死状惨烈,皆是被抽干生机,与狐牙泉那场袭杀无异。

红袍人似是有意留下琳玉这么一个“目击证人”,杀光这十来人后就这样悍然站在原地,留着琳玉一个猩红的背影。他就这样呆了整整一炷香时间后,才重新遁向远方。

琳玉捂着嘴,泪涌如泉。

眼看红袍人彻底离开后,赶到琳桂尸前放声大哭。

红袍。

红袍?

难道是他?!

......

......

......

棉山中部一间草庐外,祝琅站在门外将身上积雪抖擞干净,推门而入。

他当着众人褪去身上红袍,站在沈公子身后谄媚道:“两位公子爷,我已扮做江水遥的模样在百兽沟又杀了十来人,按您的吩咐,特意留下一名活口,江水遥那小子,这次怕是百口莫辩了。”

“不错,当赏!”

坐在炉边沈公子打了一个响指,扭头看向卫术笑道:“沈某提前恭喜卫兄大仇得报。”

草屋内不过四五人,被江水遥割了双耳的卫术面露狰狞,狠狠的点了点头。卫术在金光宗可以横行一世,但现在却没有资格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前坐着的是七尾金狐金川,当时受命去找江水遥的麻烦,正是这位金狐一族的少年下的命令。

席婉坐在一个较矮的小板凳上,此刻正细心的给金家这位大少爷揉着腿。她与凌万星从百兽沟出来后便遇见金川堵截,墙边草顺风倒,当她提出像金光宗一样依附金家后被凌万星断然拒绝后,席婉便直接了当的割了他的脑袋提到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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