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可能会喜极而泣。可惜了,现在看到却让我觉得讽刺。我想知道,你是在同情我,还是在怨我当时为什么不死?”

余慕晚拼命摇头。

不是的。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是……

余慕晚固执的低下头去。

是的,他出过一场车祸。

一夜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两次。

她不曾在手术室外守过一分钟,甚至没有期待过他能活下来。

饶是最后他醒来,她都不曾出现。

大雪纷飞,是他的母亲霍璇跪在她的面前,苦苦求着她来看望一眼自己的儿子。

那是一个多月后,她来了。

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她脸上的一个耳光,26年来第一次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声说话。

母亲只是抹了脸上的泪,说了句:“唐宋你的教养去了哪儿?”便转身离开病房。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唐宋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没有解释的资格,所以我什么也不说。我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坚定的望着他。

他却笑了。

“你这么听话,无非就是今天的同学会又让你失望而归。你已经真的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所以才会这么说,以你的格性,不像个服软的人。”

随你怎么说。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里定了位,不管你怎么说都是无用功。

就像醉汉说自己没醉,疯子说自己没疯一样。

所以,余慕晚也不再说什么。

唐宋一颗一颗的扣上自己的衬衫,问:“葛天明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让自己女婿来探我的口风,是你去找他了吗?”

余慕晚心里一沉,说:“我没有去找葛伯伯。”看着他穿戴整齐,心就慌了。

“你别走。”她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