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满,却并不似北堂昊那般恨他入骨。他对于母亲的记忆根本没有,从小虽然父爱母爱缺失,却依旧是锦衣玉食,享受了嫡皇子的一切。

&ep;&ep;包括他后来手里抓着兵权不妨,其实也都是皇帝的纵容。这些事,他都心知肚明。

&ep;&ep;所以虽然有小算盘小算计,也想争一争这江山,北堂曜心里想的却并不是这种方式。

&ep;&ep;要说争江山,北堂曜心里其实还是让皇帝废太子,自己争一下这个储君的位置。这么激烈极端的方式,他不是没想过,却从不愿意去做,毕竟,皇帝再不好,他也是一个父亲,儿子为了皇位要谋逆,最伤心难道不是父亲?

&ep;&ep;北堂曜放下朱批御笔,揉了揉眉心,早有人殷勤地递上毛巾。

&ep;&ep;擦了擦脸,北堂曜清清嗓子,温热顺口的茶水又递到了手边。

&ep;&ep;北堂曜顺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放下茶盏,活动活动肩膀,长长地出了口气。

&ep;&ep;一双手按到他肩膀上,力道轻柔地捏了起来,北堂曜舒了口气,舒服多了。

&ep;&ep;“今儿是初几了?”北堂曜闭着眼睛任由身后的人动作,长时间伏案,脖子最近总是酸疼,“是不是快过年了?”

&ep;&ep;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回王爷的话,今儿是二十六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ep;&ep;声音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任谁听了都是心里酥酥的。

&ep;&ep;北堂曜却是猛地睁开眼睛,一张娇俏的笑脸正靠在他脸边上,呼吸相闻,只要一偏头,鼻尖就能碰上那吹弹可破的脸蛋了。

&ep;&ep;北堂曜皱眉,猛地将人一把拉开。

&ep;&ep;女子站立不稳,哎呦一声就要往他怀里倒。

&ep;&ep;北堂曜眸色深沉,一掌拍在女子肩头,将人拍飞了出去。

&ep;&ep;这一掌只用了五成力道,可是女子身量娇小,哪里禁得住这样一掌,只听耳边“嘎吱”声传来,肩骨碎裂的声音传来,女子心头一凉,“哎呦”一声向后飞出去,仰面倒在御书房冰冷的地砖上。

&ep;&ep;北堂曜周身冷意迸射,一掌拍在桌子上面,整张黄花梨书桌从中间碎成两半,其掌力之大吓得倒在地上的女子浑身发抖。

&ep;&ep;“你是什么人?”北堂曜眯着眼睛,一步步走近,“谁派你来的?”

&ep;&ep;女子早就吓的三魂丢了两魄,加上肩头疼痛难当,上下牙齿打颤,几次欲说话都咬到了舌头。

&ep;&ep;“来人!”北堂曜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ep;&ep;北堂曜心中疑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宫女,冷哼一声,转身到了门口。

&ep;&ep;推开门,果然御书房外惯常伺候的人一个不在,院子里只有一个洒扫的太监正提着大扫帚往院门走。

&ep;&ep;北堂曜阴沉着脸唤了一声:“来人。”

&ep;&ep;一个身影立时从暗处闪了出来,跪在北堂曜面前:“主子请吩咐。”

&ep;&ep;北堂曜偏头看了眼御书房里面,道:“把那女子看管好,别让她死了。能问出什么就问什么,问不出也不用勉强。”

&ep;&ep;来人道了声“是”,便起身进了御书房。

&ep;&ep;北堂曜也不管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ep;&ep;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路上也没在宫里遇上什么人,北堂曜想了想,便径自出了宫。

&ep;&ep;宫门处的守卫自然不敢拦着,纷纷行礼问安。

&ep;&ep;北堂曜找守卫要了匹马,什么也没说,打马绝尘而去。

&ep;&ep;第183章

&ep;&ep;□□。

&ep;&ep;北堂昊从琴台旁起身,看了看天色,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摆饭吧。”

&ep;&ep;下人领命退下,季寻就进了门,见了北堂昊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

&ep;&ep;北堂昊无奈道:“舅舅,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ep;&ep;季寻道:“礼不可废。”

&ep;&ep;北堂昊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端了茶盏抿一口茶,道:“什么礼不礼的,你不过是瞧着秦王这个身份罢了。”

&ep;&ep;季寻却道:“我听说你把京郊的那快递卖了?”

&ep;&ep;北堂昊“嗯”了一声,放下茶盏,笑了笑问他:“如何?”

&ep;&ep;季寻急道:“我找人瞧过,那是块风水宝地,正是给傅家和你娘的宝地啊!”

&ep;&ep;北堂昊摆摆手:“我娘她们生前经历太多,如今既然已经入土为安,又何必再折腾?舅舅,我也劝你,莫要折腾了才是。”

&ep;&ep;季寻皱眉:“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折腾?如今你在太子谋逆案中立了首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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