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许鹤宁应当是懂她的意思。

&ep;&ep;两人以后就是夫妻了,很多事情都绑到一块,一荣俱荣,她肯定不会去做落他面子让他难堪的事。只期盼以后遇到任何事,两人能这样‘有商量’,她也就满足和不用多费心了。

&ep;&ep;云卿卿含着银勺子,想到往后未知的生活,就又打起精神,继续看自己的账本。

&ep;&ep;翠芽送那婆子离开后,又得了个消息,一路小跑来到云卿卿面前高兴道:“姑娘,大姑娘回来了,人已经到了老夫人院子。”

&ep;&ep;“大姐姐回来了?可她不是刚传出有好消息,怎么这个节骨眼跑回来!”

&ep;&ep;云卿卿面上一喜,随后又忧心忡忡,提起裙摆就往祖母的院子去。

&ep;&ep;在云卿卿飞奔赶来的路上,云老夫人婆媳已经又惊又喜地埋怨这个不速之客。

&ep;&ep;“你如今是双身子,将将三个月,怎么就敢坐在马车奔波。你婆母夫君可知道?!”

&ep;&ep;云婉婉被祖母怪责着,脸上却都是笑意:“祖母,我这不还有芷夕跟着吗,都知道的,您放心。”

&ep;&ep;“那你也是胡闹,没得叫你小姑子笑话你这嫂嫂。”云大夫人嗔了侄女一眼。云婉婉反倒笑得更开心了,朝自己的小姑子闵芷夕笑道:“芷夕也许久没见卿卿了,正好来找个伴儿玩。”

&ep;&ep;云婉婉是二房的嫡女,嫁给了当朝户部侍郎的长子。云二老爷当年外放,连着云二夫人带着幼子也一块上任了,这些年,都是云大夫人刘氏在照看着,两人关系如母女般亲密。

&ep;&ep;闵芷夕闻言笑笑,嘴甜的给两位长辈请安,坐下后暗暗揪了帕子一把。

&ep;&ep;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来找云卿卿玩儿。要不是母亲许她陪着来一趟,过几日就买她看上的簪子,她才不来呢。

&ep;&ep;她最讨厌云卿卿那种总对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总是淡然地笑着,跟谁都不热不冷的。

&ep;&ep;那头云婉婉已经问起堂妹突然定下的亲事。

&ep;&ep;闵家不是外人,云老夫人也不避讳闵芷夕个小孩儿,说了个大概,引得云婉婉也在心中替堂妹惋惜。

&ep;&ep;云大夫人面对定局,到底是看开了些,安慰一般说道:“其实光看那些聘礼,许家应该是下了血本。那许夫人没能到场,听闻还卧床不起,就这样还写了亲笔信表达歉意。只要许家待卿卿好,我也就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高兴。”

&ep;&ep;可云老夫人是个厉害的性子,理了理抹额,眼神锐利道:“本就该这样,是我们卿卿委屈了。他许家敢落一丝错儿,我就是一把老骨头,也不能叫他们好过!”

&ep;&ep;“祖母说的是。”云婉婉了解祖母的性子,当然是先顺着她话说,又接过伯母递来的信,细细一看诧异地道,“这位许夫人的字可真好,颇有风骨。不是听闻是……”

&ep;&ep;是个丧夫的乡下妇人,后来生计无望,那许鹤宁小小年纪才会混迹运河边上,后来成了漕运上的一霸主。

&ep;&ep;这字写得可不像是乡下妇人。

&ep;&ep;经此一提,云老夫人婆媳才反应过来。

&ep;&ep;她们倒是没去想这一层。

&ep;&ep;“会不会其实是找人代笔的呀。”一边的闵芷夕突然说了句。

&ep;&ep;厅堂里的娘三相视一眼,也不确定起来。

&ep;&ep;“什么是代笔的?”这头正说着,云卿卿已经后脚就赶了过来,见到许久不见的堂姐,跑上前就拉着她手笑吟吟道,“大姐姐近来可好,我的小外甥可好。”

&ep;&ep;“瞧,这定了亲的人,怎么性子反倒跳脱了。”

&ep;&ep;云婉婉见到堂妹面色红润,精神也好,并没有为赐婚而郁郁,终于放下心来。

&ep;&ep;云卿卿抿唇笑,看见闵芷夕,笑着问她好。

&ep;&ep;闵芷夕也笑:“卿卿姐姐好,妹妹在这儿恭喜你了。”恭喜嫁了个寇贼。

&ep;&ep;云卿卿隐隐听出了话外的意思,毕竟闵芷夕单独跟她一块的时候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她。

&ep;&ep;不过长辈在,她自然不会显露什么,笑吟吟谢一声,坐到堂姐身边问近来情况。

&ep;&ep;云婉婉是担忧她来的,反倒被她关切,心里暖极了。这么闲聊了一盏茶,云老夫人许久不见大孙女,就寻了个借口找大孙女进房间说体己。

&ep;&ep;前头在宴客,云大夫人便先去厨房那儿视察,留下两个小辈就坐在花厅里大眼瞪小眼。

&ep;&ep;云卿卿平时都懒得动,跟同辈的姑娘们在一块,也是不多话的,就怕自己嘴笨说错什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ep;&ep;她向来都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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