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ep;&ep;动不动就要哭,还胆小,可不就像红眼睛的兔子。

&ep;&ep;他一路回了家,先把定下的婚期告知母亲。

&ep;&ep;许母今日精神不错,正坐在庭院里晒太阳,见到儿子归家,眉眼一弯笑容温婉。

&ep;&ep;待听到婚期定到月底,许母脸上的笑就被焦急替代了:“这么赶,会不会委屈了云二姑娘,府里来得急准备吗?不行,你把管事都喊来。”

&ep;&ep;许鹤宁视线落在母亲消瘦的脸颊上,去握住她的手让别着急:“会有礼部的来帮衬着,这是赐婚,出不了差错。娘你不要着急,身子为重。”

&ep;&ep;“为娘这个时候还在拖累你。”许母叹气一声,心里过意不去,“我还没去见云家人呢,哪里有我这样的亲家。对了,过几日就是观世音得道日,我听说云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觉明寺上香,你帮我也预定一个客院,到时我们也过去。”

&ep;&ep;“娘,你才见好,又奔波做什么。真要见云家人,儿子陪你去云家就是。”

&ep;&ep;“你懂什么。”许母就睃了儿子一眼,“我是去那里给云二姑娘祈福,求平安符。说亲就没露面,没得叫人心里委屈。我这身子,多出去走走才好。”

&ep;&ep;以前她是姑娘的时候,在家里也是娇养着,后来遇到变故才过得艰难。更别提京城云家这样人家的姑娘,肯定是长辈的心尖宠,来了她家,她自然也要宠着。

&ep;&ep;何况儿子说过,她身子骨有些弱,求个平安符戴着也是好的。

&ep;&ep;许鹤宁知道母亲做下的决定都不会轻易更改,沉默点点头。

&ep;&ep;从母亲那里出来,他走了两步,想到云卿卿摔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撞到那里。

&ep;&ep;他就唤来陈鱼,站在一丛翠竹边吩咐着:“你去拿我从浙江带来的跌打酒、伤药,给云二姑娘送去。”

&ep;&ep;陈鱼诧异:“云姑娘受伤了?很重?”

&ep;&ep;那伤药是金疮药,顶好的,估计连太医院都没有。

&ep;&ep;“不知道。”许鹤宁丢下一句,有些心烦意乱地说,“把内伤的药也一并送过去。”

&ep;&ep;娇气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摔个内伤也有可能。

&ep;&ep;说罢,沉着脸就走了。

&ep;&ep;陈鱼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ep;&ep;怎么听着云家二姑娘要重伤不治一样?

&ep;&ep;陈鱼当即敛神,一刻也不敢耽搁,找出各类伤药火急火燎给送到云家。

&ep;&ep;云卿卿刚刚褪了裙子让翠芽看过摔的地方,青了一大片。

&ep;&ep;她这头上过药,陈鱼那头就到了。

&ep;&ep;翠芽去见了人,表情复杂地抱着伤药回来,给她看:“姑娘,肃远侯差人送来的伤药。奴婢看了,有跌打药酒……”

&ep;&ep;云卿卿趴在床上,听到跌打药酒,脸上跟开了染缸似的,最后臊得一咬牙恨道:“给我丢回去!”

&ep;&ep;谁要用他的药揉屁股!

&ep;&ep;——不要脸!

&ep;&ep;作者有话要说:云卿卿:歪,幺幺灵么,有人耍流氓!

&ep;&ep;许鹤宁:???

&ep;&ep;第9章

&ep;&ep;六月的京城,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说不出的憋闷。

&ep;&ep;许鹤宁巡城归来,软甲里的衣裳早不知道被汗湿几回,他回屋先换了衣裳,就那么赤着胳膊用井水浇身。

&ep;&ep;等冲了个痛快,暑气尽去,他才慢条斯理抓了布巾擦身。

&ep;&ep;陈鱼这个时候,带着被云卿卿送回来的伤药,禀报道:“大当家,云姑娘说家里有伤药……”

&ep;&ep;说着,把怀里退回的东西还兜着给他看。

&ep;&ep;许鹤宁望着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动作一顿,沾着水气的眉眼慑人,明显是不高兴。

&ep;&ep;她把东西送回来了?

&ep;&ep;“有留下什么话?”他把手里的布巾一丢,扯过中衣批上,往外间去。

&ep;&ep;陈鱼亦步亦趋跟上,回忆着道:“并没有,就这么一句。”

&ep;&ep;许鹤宁已经坐下,一手搭在太师椅扶手上,手指弯曲,轻轻在上头点了点,心里头分析着云卿卿的举动。

&ep;&ep;多半是在生气,所以不领这份情。

&ep;&ep;她真是娇气又任性,身体伤了是谁的,这个时候赌这口气。

&ep;&ep;可他向来也不是哄人的主,礼也赔了,受不受是她的事。而且他明白,如果不是赐婚,云卿卿现在应该如愿嫁给她喜欢的林濉了,上回她以进为退地提醒自己林濉动不得。

&ep;&ep;这里头究竟多少是为他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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