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玉堂一语成谶。

&ep;&ep;五弟出门在外许久不归,一回来不光把媳妇带来了,连孩子都有了,这效率简直令人侧目!

&ep;&ep;打从接到蒋平的消息起,前头三位兄长齐齐聚在前堂,搓手踱步,心急难耐,每隔半个时辰就遣人去看,好不容易等到船已靠岸的消息,连坐都坐不住了。

&ep;&ep;幸好从停船点到家门口的路并不远,三人没等片刻就见两名俊秀青年迎面而来,小侯爷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娃——这便是五弟信上提到的小庞琪了吧?

&ep;&ep;三个胡须大汉略带忐忑地凑了过去。

&ep;&ep;“咿呀!”

&ep;&ep;小庞琪忽然乍见三张毛绒绒的脸,顿时好奇地瞪大了漂亮的黑葡萄似的眼,一点都不怕生,伸手就抓住了卢方的胡子。

&ep;&ep;卢大哥“嘶”了一声,随后哈哈笑道:“这孩子手劲儿大,随咱们五弟啊!”

&ep;&ep;庞昱嘴角微抽,同样一句话,到了他爹嘴里就成了像自己。果然无论是哪边的家长都觉得孩子更像自己家的,这话一点不错。

&ep;&ep;见状,白玉堂索性把小庞琪从庞昱的怀里提溜起来,塞给了卢大哥:“难得他这么喜欢你,大哥你就帮着带一带吧。”

&ep;&ep;卢大哥傻乎乎地接过小侄子,逗弄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

&ep;&ep;白玉堂道:“我们这次回来,还帮陛下带了句话。诸位兄长在襄阳城一战中均立下大功,朝廷想要表彰你们,是封官加爵,还是赏赐金银财帛?”

&ep;&ep;哥几个原以为有赏钱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混个官职当当,都说官商勾结……不,官民合作,有利于经贸发展。只是根据战功封的官职,肯定不会太高,多半还是在开封府包大人手底下做事,像展昭那样。

&ep;&ep;环视在座兄长一眼,白玉堂先道:“大哥沉稳心细,二哥谨慎周到,三哥力大无穷,四哥足智多谋,都比小弟强出太多,小弟自认为无法胜任,便已婉拒了开封府的邀请。”

&ep;&ep;庞昱在一旁听得差点没被水噎住,白玉堂当时对包大人说的话分明是“我对官职并无兴趣,硬是要举荐旁人才肯放我走的话,不若让那个我的几个兄长们上吧”。

&ep;&ep;包大人欣然应允,只要是人才他都来之不拒,敞开怀抱。

&ep;&ep;亲兄弟尚且不牢靠,结义金兰也是说坑就坑。

&ep;&ep;偏生这种事情确实是好事,寻常百姓不经科举,没有显赫家世的话,想当官是难上加难。所以三位兄长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坑,反倒面露喜色。

&ep;&ep;唯有蒋四哥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ep;&ep;卢大哥原本还为白玉堂感到惋惜,不过一想到白玉堂这副性子,也只道:“也罢,五弟随意惯了,让他回家都尚且不把我们的话听进去,日后若是不服上峰的命令怎么办?”

&ep;&ep;蒋平点头道:“确实,五弟的才干还是用在生意上为好,咱们都去开封府,让五弟留下,便能体会到当家的难处了。”

&ep;&ep;卢大哥很是赞同,虽说五弟孩子都有了,可到底还是不够沉稳,磨一磨他的性子也好。

&ep;&ep;白玉堂见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便道:“如今陷空岛也算是双喜临门了,不如我们摆一桌酒席庆贺,也顺便当做我和小螃蟹的喜酒了,如何?”

&ep;&ep;四鼠连同庞昱五双眼睛齐刷刷地朝白玉堂看了过来。

&ep;&ep;“我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卢方一拍大腿,当即表示,这桌酒席必须办,马上就办!

&ep;&ep;“宾客就不用请了,有咱们哥几个足够矣。”蒋平道。

&ep;&ep;徐庆用力点头:“我去把去年埋在树底下的那几坛好酒挖出来,办喜事怎能没有好酒!”

&ep;&ep;一直沉默不吭声的韩彰也道:“那……我让下仆去备喜服,正经礼服临时赶制或许不成,红衣裳倒是不难买到。”

&ep;&ep;一家人说干就干,且效率十分惊人,待到天色暗沉,酒席一应所需之物皆已配齐。

&ep;&ep;红烛点亮,火光微动。

&ep;&ep;当着自家人的面,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夫夫二人拜了天地上了香,再一同给兄长们敬三杯酒就是了。

&ep;&ep;席间众人都喝得微醺,这一晚上,最先醉倒的反而是向来以冷静面目示人的蒋四哥。

&ep;&ep;兄弟几个互相搀扶着回到房间,小庞琪还想跟着自己两个爹回房,小肉手在空气里抓了抓,被卢大哥握住,呼了他一脸酒气:“小家伙,你今晚就跟大……大伯睡,春宵苦短,不可去闹你爹爹们,知道吗?”

&ep;&ep;“咿呀!”

&ep;&ep;望着白玉堂透着温暖烛光的房间,卢大哥欣慰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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