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扶住头轻轻歪到一边的罗美芳,拿来一个枕头放在床沿上,让她靠上去,做完这些云落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拿起病床旁的搪瓷杯,没一会儿原本空空如也的杯子里多出半杯水。

&ep;&ep;这是上次从何春蔓那忽悠来的泉水,不知道对受重伤的人有没有用,她端着水杯用勺子,小心又艰难地喂进半杯水,云落望了一眼伏在床边睡过去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ep;&ep;这一晚云落几乎没怎么睡,每隔两小时就喂云建业一次泉水,第二天的早上她用神识感受床上依旧昏迷的人的精神力,比昨天她见到时平稳了些,有用!

&ep;&ep;等医生过来查看时,罗美芳被云落叫醒,发现自己睡着了她很是紧张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后紧紧盯住医生。

&ep;&ep;“好,生命体征平稳了很多,心跳强而有力,渡过了最危险的一夜,如果不出问题的话,按照这个恢复速度,一周内应该会醒来。”

&ep;&ep;听到医生的话,罗美芳眼一红,却始终没掉下来,云落轻声劝道:“娘,吃点东西,你身体要是垮了,怎么照顾爹呀?”

&ep;&ep;罗美芳低头看着一双眼巴巴瞅着她的儿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点点头,逼着自己吃下李龙带来的红薯粥和馒头,继续眼都不眨地望着云建业。

&ep;&ep;连续五天,云落都悄悄给这个才见过一次的父亲喂泉水,云建业的状态越来越好,以往软弱的罗美芳竟没流过一次泪,十分能沉住气。

&ep;&ep;第六天傍晚,罗美芳大惊失色地奔出病房,云落吓了一跳,李龙也吓得不轻,苍白着脸带着几分哭腔问道:“嫂子咋啦,是不是连长他”

&ep;&ep;“小龙,快、快去喊医生来!”说完又快速返回病房,李龙目光有些呆滞,朝着走廊地尽头仓惶奔去。

&ep;&ep;☆、51.落进少年怀里

&ep;&ep;“好,身体恢复得不错,尽量不要下床活动,以静养为主,今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放下听诊器,朝罗美芳点点头,欣慰地说道。

&ep;&ep;罗美芳频频道谢,医生一走她回头看已经醒过来的丈夫,眼泪就下来了,她又笑又哭:“我就是高兴,没事的建业。”

&ep;&ep;还不忘安慰担忧地望着她的丈夫,云建业伸手握住她的手红了眼圈,云落悄悄拉上门退了出来,默默地看着门口哭成泪人的李龙,她该说什么好。

&ep;&ep;“大龙哥哥,你别哭鼻子了,爹说男子大丈夫不掉眼泪。”云叶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老气横秋地说道。

&ep;&ep;李龙一愣,脸上烧得厉害,一个屁娃娃都来嘲笑他,哼!不过这泪是咋也流不出来了,他挠挠头转过身郁闷得不行,他这不是担心连长嘛,心里暗自嘀咕连长家两个娃娃也太冷静了。

&ep;&ep;其实哪里是什么冷静,云叶才五岁对这个父亲没多少印象,更不懂什么生死离别,而云落就更不用说了,有泉水在,她清楚云建业一定会醒来,也就不是很担心。

&ep;&ep;云建业被转进一间特批给他养病的单独病房,连病号餐都是团里特批的,米粥面条馒头鸡汤都有,他想给云落云叶吃,被罗美芳拒绝,让他好好养身体。

&ep;&ep;罗美芳最近每天早上回部队做营养餐,中午带过来,然后一直留在医院,直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去,周而复始。

&ep;&ep;云落见父亲恢复的不错,便没有天天待在医院,而是四处转悠,滇省山多,她找了几只野鸡回来给云建业补身体,外人只以为这是跟当地农民买来的。

&ep;&ep;“哎,大龙哥,你知不知道锡城xx野战团离咱这儿多远啊?”云落递给李龙一个大肉包,向他打听道。

&ep;&ep;李龙咽了咽口水想拒绝,被云落给硬塞了回去,到底是抵不住肉包子的诱惑,再说这也不涉及军事机密,想了想说:“锡城县离这儿蛮远,坐车也要三个小时,明天咱们团有人要去那边接新兵。”

&ep;&ep;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思忖了片刻推开病房走进去,云建业身上的绷带,除了胸口处已经拆得差不多了,他神经很好,正抱着小叶子逗弄,罗美芳就坐在一旁收拾碗筷。

&ep;&ep;云落犹豫了一会儿,她觉得应该征得父母的同意,斟酌了下用词,便倘然告知他们:“爹、娘,俞婶托我们寄给少白哥哥的衣服还没寄,我听说少白哥哥所在的部队离这里才三小时路程,我要去看看他。”

&ep;&ep;罗美芳顿了顿脸上一片不赞同,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放心云落单独去找俞少白,云建业也皱了皱眉头,他也同样不赞同,但还是口气温和道:“阿落,爹娘不是不愿意你去,你才十岁,我们不放心。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等过几天你爹养好身体,亲自送你去?”

&ep;&ep;云落不是小孩子,她自然懂父母的担忧,所以她才会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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