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因为那场梦他暗中调查了一下毓宁郡主。

&ep;&ep;没想到他刚动了手,就发现皇帝那边竟然察觉了。

&ep;&ep;因为上位之路过于血腥,庆元帝向来多疑,调查皇室中人这一点显然会引起他的猜疑,闵劭未免庆元帝猜测便只能装作是因为对毓宁郡主一见钟情才会如此,为表真心,他还日日去郡主府门前候着。

&ep;&ep;诚如百姓所说,求娶毓宁郡主的人实在是多如牛毛,毓宁郡主生的美貌又得皇上宠爱,而且身后也不会牵扯朝政,对很多人家来说这是一个完美的正妻人选。

&ep;&ep;所以闵劭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过是为了不引起皇帝的猜忌而已,他既不是真的有求娶之心,也不觉得自己会得郡主青眼,他甚至觉得这行为不过是能引起一些流言而已,怕是郡主最后也不过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

&ep;&ep;他看了一会儿落下的雪花,打算再站半刻钟做足了今日的功夫就离开。

&ep;&ep;却不料此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郡主府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ep;&ep;闵劭看着门后突然出现的那张只见过一次的脸,努力的弯了一下唇,想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来,谁知道唇刚弯到一半,那扇门就又“砰”的一下关上了。

&ep;&ep;闵劭,“……”

&ep;&ep;他的表情维持在一副将笑未笑的模样,有些僵硬,心里一时之间怀疑起自己的长相是否太过于凶神恶煞了。

&ep;&ep;锦衣卫作为天子近侍更兼仪仗队之责,不仅日常官服是极为华丽繁复的飞鱼服,在入职人选的甄别中,美姿颜也是一项重要标准,所以准确来说,锦衣卫的人都长得很好看,更何况闵劭以二十岁之龄一跃成为最年轻的佥事,除却能力之外,容貌自然也不可能差,不过因为长期处理案件又几乎没露过笑脸的缘故,他身上难免带上了一股肃杀之气,因此闵劭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相貌来。

&ep;&ep;他垂眸静静的看着地面,原本打算离开的心思却在此刻突然变成了再多留一会儿。

&ep;&ep;他想看看这扇门还会不会再打开。

&ep;&ep;毓宁在门后等了一会儿,天气有点冷,她合起手吹了吹,一股热气随着合起的手蔓延到她的脸上,但很快就又消散了,于是毓宁又一次打开了门。

&ep;&ep;毓宁不认识闵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大早上的她家门口会有人,还一直站着不走,她又一次打开门,看人还没走,想了想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两颗莹亮的小珍珠,几步走到闵劭面前,往他手里一塞,然后又迅速退回了门后。

&ep;&ep;闵劭被毓宁郡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愣,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两颗珠子,他下意识的看了两眼。

&ep;&ep;这珍珠虽然莹润,但个头却不大,并非是什么贵重东西。

&ep;&ep;为了文雅,金陵向来便有用小物件代替金银打赏的惯例,所以这种闵劭一眼便能认出这大约也是平时用作打赏的。

&ep;&ep;所以这是?

&ep;&ep;闵劭脑中空了空,一时间竟然看不透这位郡主的用意。

&ep;&ep;这是将自己当成了讨赏的?

&ep;&ep;闵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飞鱼服。

&ep;&ep;这身衣服哪怕是平民百姓也没有会认错的。

&ep;&ep;所以这是在警告自己两人的身份云泥之别?

&ep;&ep;但看对方的表情又不像是这个意思。

&ep;&ep;对方的表情……

&ep;&ep;闵劭又抬头看了一眼毓宁郡主。

&ep;&ep;毓宁此时也直直的看着闵劭,眼中的情绪十分直白,就是,“你怎么还不走?”

&ep;&ep;闵劭,“……”

&ep;&ep;对方情绪表现的如此明显,闵劭也并非真的是个死缠烂打不识趣的人,因此很快他敛了所有情绪拱手恭谨道,“是卑职打扰郡主了,卑职这就离开。”

&ep;&ep;毓宁闻言又抬头看了闵劭一眼,然后又在那个小荷包里掏出一把小珍珠塞进了闵劭手里,对着他说道,“快走!”

&ep;&ep;闵劭,“……”

&ep;&ep;就这态度,换个心气高的怕是都能结仇。

&ep;&ep;但闵劭本身现在所为也不敢说是堂堂正正,因此他也不在意,而且他还觉得毓宁郡主看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劲。

&ep;&ep;闵劭于是就又看了毓宁一眼。

&ep;&ep;不得不承认,对方即使是这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也是容颜极盛,当得起百姓所说的美貌倾城,甚至看着这张脸难以想象她的母亲清平公主究竟有多美才能比她这个女儿还美。

&ep;&ep;这相貌和梦中的人重合,神情却是大不相同。

&ep;&ep;直视皇室中人是一种大不敬,只一眼,闵劭就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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