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说话还是这么难听,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刻她才感觉靳北赫真的活过来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尖酸刻薄的,让人听了难受。

靳北赫完不在意顾喻之的眼神,相反,他觉得顾喻之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口是心非的拙劣感,这种拙劣感出现在一个长相聪明的女人身上形成鲜明的反差,还挺可爱的。

顾喻之不喜欢和靳北赫独处时的太安静,于是她决定找些话题聊一下,“你醒来有没有和你家人联系过?”

靳北赫只一眼就看穿了顾喻之的心思,没有戳穿她的尴尬别扭,只是配合地回答道:“你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吗?”

“那你不跟他们联系一下吗?”顾喻之看着靳北赫明明面无表情的,但是却感觉他不是很开心。

“他们很忙,来不来都无所谓,除了在我耳边聒噪也没有什么作用。”靳北赫的态度很冷淡,眼神里就写着“随便怎样都好”的字眼。

看靳北赫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顾喻之又想起来方赛和她说靳北赫自幼丧父丧母,看来他性情反复无常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平时都自己一个人吗?没有和爷爷一起生活吗……”顾喻之不自觉地压低嗓音,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靳北赫的反应,生怕这个敏感的话题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靳北赫看着顾喻之的反应,心里猜测着大概是谁和她说了他的身世,所以这个笨女人才觉得他很可怜,既想多了解一些又怕刺激到他敏感的自尊心,所以故作轻松的在这里旁敲侧击地打听。

这种浮于表面拙劣的掩饰什么时候可以再精进一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靳北赫漫不经心地反问,一边重新打开自己的平板,继续看一些工作文件。

顾喻之撇撇嘴,带着些许不满的意味,小声吐槽道:“认识这么多年了,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嘛。”

靳北赫的眼睛快速地浏览着平板里的信息,语调平淡地回答:“我自幼父母双亡,爷爷抚养过我一段时间,后来跟着伯父生活,之后又进了军队,从军队出来后就一直待在基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喻之听着这耐心又及其敷衍的回答,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靳北赫头也不抬地又问:“还想知道什么?”

“不用了,谢谢,你忙你的吧!”顾喻之像耍小性子一般做了个不屑的表情,然后起身坐到离靳北赫最远的椅子上。

靳北赫抬眸瞥了一眼,看到一脸小情绪的女人窝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明明是很小幅度的动作,但是却到处都充斥着她不爽的气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高兴。

这个女人脸上真是一点情绪都藏不住,怪不得别人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就这样,房间里的两个人再没有说一句话,有的只是两人偶尔改变姿势发出的细微声响,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像风一般闯了进来。

宁朗兮喘着粗气走到靳北赫的床边坐下,帅气的发型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白皙的脸颊红彤彤的,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我还没死呢,上坟也不用这么赶吧!”靳北赫看着一向风度翩翩的男人为了见他乱了方寸的样子,本来应该是一个很感人的场面,但是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硬是说成了阴间笑话。

“靳北赫,你嘴里能说点好话吗?”顾喻之不悦地皱起眉头,有种想将他嘴巴缝上的冲动。

宁朗兮看着眼前面色惨淡,但眼神依旧凌厉的男人,有些心疼地埋怨道:“你怎么……”

“打住!”靳北赫紧急叫停,目露凶光的瞪着眼前准备哭唧唧的男人,“你要敢说些什么恶心的话,我就叫人把你从窗户丢下去。”

闻言,宁朗兮的情绪来个急刹车,连忙轻咳几声调整状态,然后避开靳北赫杀气腾腾的眼神,转头向顾喻之了解他的情况。

顾喻之便把情况都讲了个大概,听得宁朗兮的情绪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你用不着这么拼命吧?”宁朗兮皱着眉,眼底还有惊魂未定的慌张。

“呵呵。”靳北赫冷笑一声,灰蓝色的眼眸蒙上一层阴暗,眼底有一抹狠色正在滋长,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看起来像是野兽咆哮前的审视。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宁朗兮被盯得脊背发凉,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感觉自己要被靳北赫的眼神千刀万剐了。

“没什么,我能活下来还得多亏你口下留情了,你想我怎么表达谢意呢?”靳北赫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配合那双阴鸷的眼眸,颇有变态杀人魔的感觉。

宁朗兮靳北赫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他端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突然他脑子闪过某个晚上的画面,脸色刷一下就变得煞白,手心沁出冷汗,当下就避开靳北赫杀人的眼神。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脚步悄咪咪地往顾喻之的方向挪。

顾喻之看宁朗兮的脸色不对劲,低声问他,“什么意思?朗兮,你说什么了?”

宁朗兮立刻用力摇头摆手,企图辩解,“没什……”

“他叫我去死!”靳北赫声音拔高,将宁朗兮的声音完淹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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