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带着几分不耐烦,她冰冷的语气也充满了划清界限的疏离感。

她实在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靳北赫放弃,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狠心一点,或许伤透了他的心,他就会放弃了。

靳北赫勾起嘴角不屑一顾地笑了笑,他态度出奇的温和,迎着顾喻之审视又厌倦目光,缓缓开口说道:“你在设想这些情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暂且不考虑你现在和家里闹得有多僵,你嫁给宁朗兮之后,你和顾家能完脱离关系吗?你到底明不明白宁家要的是顾医生还是顾氏掌权人?就算你现在弃医从商再回到顾氏工作,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顾喻之明显愣了一下,她想开口辩驳,靳北赫却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看得这么透彻的话,早在三年前你就应该遵从自己理性又明智的选择和宁朗兮订婚,那你为什么没有呢?是我的出现才让你看清楚宁朗兮这个人有多么难得,多么优秀吗?”

“我……”

靳北赫眼神愠怒,歇斯底里地低吼:“你眼中他那些优秀的品质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你,所以他谦逊有礼,温柔亲和,他不在乎你到底想要什么,也不会付出一切去满足你,而你却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萌生和他先婚后爱的想法?顾喻之,你脑子被周旗睿拿去涮火锅啦?还是做慈善捐出去了?”

顾喻之被靳北赫怼得哑口无言,心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因为太过于生气,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才不至于听起来太气愤,她压着嗓音低吼道:“他爱不爱我,我要不要和他结婚,这些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在旁边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你要是指挥官的权威当上瘾了就回你的基地去!”

记不清有多少次两人因为这个话题产生冲突了。

靳北赫咬着后槽牙控制着自己的火气,他把头扭到另一边深呼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重新回过头来看着顾喻之。

靳北赫不打算再吵了,可是顾喻之却没想结束话题。

“靳北赫,你好歹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要是你家里知道你插足别人的婚姻,破坏别人的感情,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说法!”顾喻之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的话犹如利箭刺入靳北赫的心。

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她从来不会说这么伤人的话,果然是和他待久了,连说话的态度和语气都越来越像他了。

“顾喻之,你现在说话可真高级啊!”靳北赫直接被气笑了,他左手握在方向盘上,因为生气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节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伸手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指尖用力得像要把自己的头捏爆,但是他依然隐忍着心中的怒火,怕自己太生气的样子吓到她。

顾喻之也在气头上,不想再继续纵容他了,说话的语气也越发刻薄,“我说错了吗?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和你家人的脊梁骨都得被闲言碎语戳断!你做事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她不希望他们再因为这个事情节外生枝了,就此打住对谁都好。

靳北赫透过指缝看着顾喻之,那双妖冶的眼底如同暴风雨夜的深海,翻涌着令人寒颤的杀机,眸光犹如闪电惊雷一般骇人。

因为生气,所以靳北赫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身上爆发出来怒气就像实体化的利刃横在顾喻之的脖子上,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将她切碎了吃掉一般。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顾喻之面对盛怒的男人不敢再说一句话。

她瞥见车窗上的倒影,清晰地看见他左手暴起的青筋,她身体不自觉往车门边上靠,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因为他看起来好像要杀人了,比刚才在竞技馆里失去理智还可怕!

靳北赫一直在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即便没有看向旁边,他也能感受到身旁的人正瑟瑟发抖。

缓了五分钟后,他终于把喷张的怒火压了下去,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眼神中仍有残留的硝烟。

他没看身旁的人一眼,只是静静地重新启动汽车上路。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到达目的地。

临近黄昏时候,宽阔的户外露营地风景很美,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不少,气氛舒适刚好。

靳北赫和顾喻之下车后,发现大家已经先到好一会了,都在等着他们。

三人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紧张微妙的气氛,对于他们车内发了不愉快的争吵都心照不宣。

“哇!这个地方真不错!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周旗睿挽着顾喻之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人带走。

宁朗兮给顾褚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避一下,自己负责打探这边的情报。

顾褚弋成功接收到讯号,配合地给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靳北赫心情烦闷,大步走向户外吧台的冰柜,想从里面拿瓶酒喝,可刚拿出来就被宁朗兮一把夺走又放了回去。

“你开车喝什么酒?”宁朗兮的声音平静温柔。

“我不会叫代驾吗?”靳北赫一脸不耐烦,态度特别恶劣。

“那也不能喝,你还受着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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