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顾喻之的交代就去洗澡了。

为了不让伤口恶化得太厉害,他也没有洗很久,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刚洗完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就听见敲门声,他没多想就去开门了。

“叩叩——”

“靳北赫,开门。”

一开门,靳北赫就看见顾喻之拎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她刚想开口说什么,见到他的一瞬间脸立即冷下来,漆黑的眼眸里燃起一团熊火。

“你出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靳北赫看见袋子里装的是药,才知道刚才顾喻之是出门买药去了。

“靳北赫!我不是跟你说了伤口不能碰水!”顾喻之见靳北赫不但洗了澡还洗了头,瞬间就觉得心口炸了一团火。

为了让沾水的伤口快点晾干,他只是用浴巾围住下半身,上身裸露出来麦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带着出浴后的湿润气息,怎么看都是一副撩拨人的场面。

只是身上的伤口因为泡了水,薄薄一层的痂已经软化了,有些伤口甚至二度开裂。

靳北赫将顾喻之拉进房间坐下,又拿过她手里的袋子,仔细翻看着她都买了什么药,然后漫不经心地放在了一边,“都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这么晚了你还跑出去干嘛?”

顾喻之将袋子的药都拿了出来,自顾自地拆开,嘴里还骂咧咧地数落着,“靳北赫,你要是不听我的,就别出现在我面前,只要我看不见,你死外边了我也不管!但是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

“我是回来看你的。”靳北赫心情大好,他就喜欢顾喻之这种用责骂来掩饰关心的举动。

顾喻之瞪了靳北赫一眼,起身到衣柜里拽了一条干毛巾就甩在他脸上,用命令的语气说:“赶紧把头发擦干,一会我给你上药!”

靳北赫拿着毛巾,乖乖听她的话擦头发,只是手法稍显暴躁。

顾喻之看着靳北赫用力胡乱揉着头发,生怕他把头上的伤口搓裂了,于是生气地皱着眉头,忍不住大声呵斥道:“动作轻点!”

她大概上辈子是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行,这辈子才会遇到靳北赫这样的人,饱受他的折磨却怎么都甩不掉。

靳北赫闻言,放慢了速度,也放轻了力度。

只是心里哀怨道:擦个头发还这么多讲究,女人真是麻烦!

顾喻之见靳北赫放轻了动作,才专注地给他身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男人也算配合,叫他抬手就抬手,叫他转身就转身。

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后,顾喻之又拿来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程他都很安分。

靳北赫坐得笔直,顾喻之只好让他背过身去,自己站起来寻找他头上的伤口上药,他低着头,安静得像一只听主人话的大金毛。

他从前吊儿郎当,像一个混世魔王一样,能被别人叫做“靳阎王”的,那个破坏力可想而知。但自从进了军队,在靳老爷子们的关照下,他整个人就变了许多,虽然本性还是一副蛇蝎,但至少不会给人一种很差的印象。

顾喻之原本以为这样暴躁冷漠的男人一定浑身都长满了刺,以为靳北赫会嫌麻烦不愿意配合,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这么乖顺。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内心感叹着这头发摸起来竟然这么柔软。

“为什么不说头上有伤?”顾喻之自然以为他那懒散的性子是懒得说了,毕竟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这副我行我素的德行。

靳北赫在顾喻之看不见的阴影里得意地笑了笑,语气却故作平淡地说:“不严重干嘛要说?”

呵!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顺理成章留下来了。

他早料到顾喻之一定会赶他走的,她向来吃软不吃硬,所以他必须要保留一个筹码。

顾喻之身为医生,听过太多虔诚的祷告,见过太多悔不当初,她很清楚有时候很多当下的决定都会影响未来的变数。

身体是不可再生资源,她不想看着身边的人受苦,所以苦口婆心地劝说:“靳北赫,你不要觉得现在年轻就不重视这些皮外伤,现在累积下来的问题都会在你中年时候爆发出来的!伤及重要部位是会有后遗症或者并发症的,当下不一定会发作,不代表事后不会发作,你也不想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出现问题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呢?我都说了多少……”

“我眼睛不太舒服,你替我看看。”靳北赫出声打断顾喻之的碎碎念。

顾喻之不疑有他,赶紧放下药,让靳北赫转过身来。

因为她是站着的,所以他只能仰起头,仿佛是等待她的亲吻一般。

顾喻之低下头仔细观察靳北赫眼中是否有异物,可检查过后并未发现异常,于是她轻声问:“怎么不舒服?是会疼还是会痒?”

靳北赫不答,顾喻之又仔细地瞧了一遍,见他眼中既没有红血丝,又没有异物,瞳孔聚焦也没有问题。

专注检查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靠近他的脸。

靳北赫悄悄抬起手,扣住顾喻之的后脑勺就往自己面前施压,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顾喻之弯着腰,被靳北赫这样来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支撑点就往他身上栽去,她的唇也就准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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