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久久不能回神,尽管他并没有和母亲相处很久,但他其实一直都还记得她的容颜,她的怀抱,如今再见,他竟有些惊慌,他该怎么做呢,他应该大骂她,说她抛夫弃子,这么些年都不出现,他应该说他恨她,狠狠地戳她的心窝。

他最终没什么作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好。”

君无忧对他的反应十分不满,刚想教训自己的儿子,就被涂山铃拦住了:“没关系,这是我,应得的。”

君无忧很是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又生气地瞪了眼儿子,示意他快说几句话,君幸也想说话,可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说不出口,只能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他见到了司念忧开始,他的表情逐渐开始有了变化。

司念忧早就从母亲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她之前来天界小住过一段时间,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能和每个人和平相处,只除了这个天孙,如今有听说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更是觉得不服气,凭什么他是哥哥?不能她是姐姐吗?

而另一边,君无忧带着涂山铃去了天帝的宫殿,两人并排跪在了天帝面前。

天帝刚刚在儿子失而复得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就听闻如此噩耗,看着面前的两人,他最后只能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且起。”

君无忧闻此,才拉着涂山铃站了起来,刚起身,就听天帝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找到了栖身之所?”

君无忧:“孩儿决定暂且带铃儿去凡间,凡间芸芸众生,混入其中,天道应该很难查探到我们的气息,现如今仙凡时间已趋于同步,通道也已经被打开,父帝若想要去凡间,也轻而易举,孩儿也会常来看父帝母后和幸儿的。”

天帝看着这个从小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孩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被他拉着的涂山铃,问道:“那你们这么走,冥界同意吗?”毕竟这不仅牵扯到仙界和凡间。

君无忧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抓紧了涂山铃的手。

涂山铃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对他笑了笑,然后对天帝说:“陛下放心,冥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天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

告别了天界众人,两人带着司念忧动身前往冥界,走之前,天帝还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女,不想让她离开,而君幸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冥界,司明优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缓缓驶来的冥船,他立刻上前,准备去借人,看着司念忧平安的下来,他才松了一口气,他又看向女儿身后的两人,只见君无忧抓着涂山铃的手,似乎是怕自己会抢似的,他不由轻笑一声,随后用十分熟悉的问涂山铃:“回来了,怎么样,没出什么差错吧。”

涂山铃下意识就回答:“没事,事情很顺利。”说完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的力道增加,才反应过来什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两人紧握的手,以示安慰。

简单的阐述完事情经过后,涂山铃正式提出了离开,司明优欣然答应,但只有一个要求:“你也知道,外面那群老东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需要留下念忧,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想她了,可以随时来看她,我们也可以下去看你。”说完,还眨了眨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涂山铃哭笑不得,询问了司念忧的意见后,她才答应下来:“好。”又转头抱了抱念忧,轻哄道:“母亲会常和你联系的。”

而司念忧却并没有几人想的伤感,只是反抱住了娘亲,应了声:“好。”

走之前,司明优还威胁君无忧道:“你可要照顾好我妹子啊,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君无忧只是坚定地答道:“不用你提醒,我会的,大哥。”

这一声大哥可谓是包含了很多信息,令司明优哭笑不得。

看着两人远去,司念忧忍不住问道:“父王啊,你真没有喜欢过我母亲吗?”

司明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你别说,还真没有,毕竟从一开始,我们就约好了只把婚约维持到她在涂山掌权的时候,若不是...”他说到这里,没再说话。

司念忧不用他说,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直接问道:“若不是忽然有了我,对不对?”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父王的孩子,也知道母亲和父王者不存在的婚姻,所以对此很平静的接受。

司明优看她一眼,忽然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调侃道:“就你聪明。”

司念忧捂住自己的头,哎呀的叫了一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郑重道:“我要去涂山了。”

司明优看她一眼:“因为我弹了你一下?”

司念忧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母亲现在不能回涂山,涂山好不容易才被治理好,万一那群人又做怪呢?”

司明优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司念忧立刻宣布:“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失去你可爱的女儿喽。”说完她就转身走开,声音逐渐远去:“去收拾东西了。”

十年后

司明优懒懒的摊在堂上,听着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来吵去,对他娶妻的事情发表着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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