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和眼前这个男人好歹也共度过一夜春宵。虽然说出来很可笑,二十载夫妻只睡过一次,但是,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ep;&ep;他、他什么地方她没见过,搂一下害羞什么!

&ep;&ep;秦书努力镇定,可是镇定不下来。

&ep;&ep;他手掌如箍,紧紧拦着她的腰身,那温度和触觉隔着衣衫清晰地传过来,他身上温暖沉馥的香和气息完整的笼罩着她,令人很难管住自己的心。

&ep;&ep;她不知道现在在裴郁卿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可看他隐隐带着笑意的眼尾,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很丢人。

&ep;&ep;秦书稳重地悄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推了推他,“放开。”

&ep;&ep;“臣只是要殿下的承诺。”

&ep;&ep;似乎是因为她语气不好,裴郁卿微颤了下眼帘,敛眸看着她,低声的嗓音带了丝委屈。

&ep;&ep;“.........”

&ep;&ep;第11章定忠此缘&ep;&ep;&ep;弃车保帅。……

&ep;&ep;秦书不知道究竟是她疯了还是裴郁卿疯了。

&ep;&ep;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不再僵持下去,她看着他眸华深情地认真道,“如见青山,死生契阔。”

&ep;&ep;“这是臣的诺言,不是殿下的。”

&ep;&ep;裴郁卿不好打发,非让她许诺什么,颇有伉俪情深的错觉。

&ep;&ep;秦书生出几分无奈,推了推他胸膛,“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ep;&ep;“就这么说。”

&ep;&ep;他拧起来也是油盐不进的性子。

&ep;&ep;罢了,年轻人,不和他计较这份执着。

&ep;&ep;秦书微微叹了口气,裴郁卿看着她粉嫩的小脸上秀眉蹙起几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成。

&ep;&ep;她语气迁就宠溺,“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我夫妻一日,定忠此缘,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ep;&ep;她知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负责的许诺,于是认真说给他听。

&ep;&ep;可在裴郁卿听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这话虽诚恳变扭,通俗了些,却也的确是一言承诺。他眸色幽深几许,终于放开她。

&ep;&ep;秦书退了两步离他远一些,总算平复心境。

&ep;&ep;她捏了捏自己有些被打湿的衣袖,悠然地望向他,“裴大人,那本公主就先行回府了。”

&ep;&ep;裴郁卿回眸,还未开口便被她抬了抬下巴轻飘飘收了回去,“大人不用送了,七日后,抬着花轿来迎本宫罢。”

&ep;&ep;她说完转身就走了,步伐轻快,连背影发尾都俏丽掠影。裴郁卿没看见她侧身时弯起的唇角,满目只有她的身影。

&ep;&ep;七日后。

&ep;&ep;成亲的日子,竟是这么久之后吗。

&ep;&ep;*

&ep;&ep;东宫正殿,满地狼藉。

&ep;&ep;太子纳兰楮性情阴敛,难得表露情绪。

&ep;&ep;此番麾下股肱之臣受创,这口气委实难咽,裴上卿拜位后,他便接连中挫,天降死敌。

&ep;&ep;他最厌恶的制衡,最终还是被陛下用在了他身上。

&ep;&ep;“太子殿下息怒。”镇襄候开口道,“如今陈大人之子陈启已被收押,此事后续的处理,意味着能否保住这两位老臣。还望殿下冷静三思。”

&ep;&ep;纳兰楮生的一副好皮囊,他性情如人,眉眼深不可测,睑下眸底是郁沉的幽黑。

&ep;&ep;他踹开了脚边碍眼的碎裂瓷瓶,望着殿外亮白的天色,缓缓开口道,“侯爷觉得,该如何处理。”

&ep;&ep;镇襄候踱步漫行,落霜的鬓发并未增添他一丝垂暮之态,反而徒生沉淀的英厉,眸如暗夜的鹰目。

&ep;&ep;“尚书大人和陈大人追随殿下多年,按理来说自是一个都少不得。不过,吏部之位举足轻重,殿下必须牢牢掌握在手上。”

&ep;&ep;纳兰楮看向他,斟酌思量,“侯爷之意,是要孤弃了陈大人?”

&ep;&ep;“正是。”

&ep;&ep;谢泊淮坚定道,“殿下,此次,必要折损一枚棋。三法司里,唯大理寺这一关难过,秦关此人从不党附,实则是陛下的一把暗剑。若没有他,即可保陈公子性命,亦可为尚书大人还一个公道。”

&ep;&ep;届时即便陈大人因教子无方被贬了职位,依旧是太子手下。感念殿下护陈家之后,也定当忠心不二。

&ep;&ep;“侯爷言之有理。”

&ep;&ep;纳兰楮拂袖在卧榻坐下,语气疲惫,“只要吏部在手,陈大人,折就折了罢。”

&ep;&ep;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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