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被拉上去坐在他身前,耳边他的声音隐含笑意,“我会的还有很多。”

&ep;&ep;他说完便策马啸风,秦书下意识就害怕地抱住了他持缰绳的手臂,暗慨还好是坐在前面,否则她定要被马儿甩出去。

&ep;&ep;一路颠簸,秦书只有一个念头,只怕屁股是要青了。

&ep;&ep;温庭之没走正门,也还好他聪明地绕了后门,否则即便是快一步,也要和太子殿下的马车撞个迎面了。

&ep;&ep;秦书下了马脚步都有些虚浮,扶着门口的树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她咳了两声,还没缓过来,就被温庭之捞了回去,“来不及吐了。”

&ep;&ep;他拉着她直绕后院,秦书平复下来带着他就近到了书房。

&ep;&ep;“你快换身衣服,太子大概已经到了,我……”

&ep;&ep;温庭之话音未落,秦书已经扯着腰带将衣服衣裳解开。

&ep;&ep;他目光比身子更先偏侧一步,转过身时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她还真是不避讳,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ep;&ep;温庭之背对着她等着,缓声嘱咐道,“殿下,太子多半是来要裴大人的玉章官印,你不要违抗,给他便是。”

&ep;&ep;“好。”

&ep;&ep;秦书正应了一声,书房门便被敲响。

&ep;&ep;“殿下?殿下回来了吗?”

&ep;&ep;是崇一的声音。

&ep;&ep;他压着嗓子敲门问。

&ep;&ep;“我在。”

&ep;&ep;门外的崇一听到动静,松了口气,“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在侧厅等着了。”

&ep;&ep;“我马上过去。”

&ep;&ep;秦书回完话,过了一会儿,温庭之又听身后她着急的悄声喊他,“温庭之,温庭之!”

&ep;&ep;“嗯?”

&ep;&ep;他微微偏头应了一声。

&ep;&ep;秦书一只手拆着头上的发饰,一边系腰带,忙不过来。

&ep;&ep;“你帮我一下。”

&ep;&ep;她可谓是越来越过分。

&ep;&ep;温庭之顿了顿,问道,“你换好了吗。”

&ep;&ep;“好了,可是我头发还没弄好。”

&ep;&ep;他听完转身过去,看着她手忙脚乱,上前帮她,“松手。”

&ep;&ep;秦书松开手,温庭之帮她系好腰带,她两只手顺利地将头上的小宫女发饰摘下来。随手理了理,翻了翻一边的桌屉,簪了支流苏钗。

&ep;&ep;“我先过去了,你别乱跑。”

&ep;&ep;她像对待小孩子一般随口嘱咐,温庭之好脾气地叹息应声。

&ep;&ep;秦书呼吸还没缓复下来,一段路跑过去又有些喘。她在走近侧厅时停了停,深深呼吸压住急促的呼吸。

&ep;&ep;好在没有令太子殿下等太久,纳兰楮刚喝了两口茶的功夫她便来了。

&ep;&ep;“皇长兄怎么得空过来了。”

&ep;&ep;秦书浅浅淡笑着走过来,朝他行了行礼。

&ep;&ep;“许久不曾见到孤的好妹妹,颇为想念,特来看看。”

&ep;&ep;纳兰楮说这种话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自然,理直气壮又真挚诚恳。

&ep;&ep;外人听来,当真是无比温馨的兄妹情。

&ep;&ep;“劳皇兄挂念。”秦书稍作落寞地垂眼轻轻叹道,“裴大人被关押,令珩待在上卿府,也没办法做什么。”

&ep;&ep;“上卿大人的事情刑部自会调查清楚,妹妹不必担忧。”纳兰楮起身过来,语气隐约含笑,“朝事复杂,什么也做不了是好事。”

&ep;&ep;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书总觉得他的目光意味不明,似乎洞悉一切。

&ep;&ep;她敛了心神,抬眼坦然问道,“皇兄来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ep;&ep;“哦,上卿大人如今人在刑部受审,有许多事情被搁置下来。孤是来收上卿玉章官印,妹妹可能呈于我?”

&ep;&ep;他脾气颇温和地询问,秦书颔首乖顺道,“是,皇兄稍等片刻,令珩这便去将官印取来。”

&ep;&ep;她规矩退下,回到书房才舒畅地喘了口气。

&ep;&ep;温庭之上前问,“怎么样?”

&ep;&ep;“果真是来要玉章官印的。”秦书绕过书桌翻开底下的浅屉,将一个檀木盒子取出来。

&ep;&ep;她拿盒子的时候视线扫到边上的一枚针绣玉扣,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