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地将她的嗓音吹散,像拂散蒲公英那般轻易。

&ep;&ep;契雅嗓子都喊咳嗽了。

&ep;&ep;秦书忍不住笑,双手拢在唇边陪她一起喊,“和平万岁————”

&ep;&ep;“殿下!”

&ep;&ep;契雅忽然就这么扑过来抱住她,趴在她肩上很大声地告诉她,“我真的不想有战争!”

&ep;&ep;“我知道。”

&ep;&ep;秦书抱紧她,“我知道……”

&ep;&ep;她知道和平来之不易,也知道因为桑邶的求亲和诏,契雅始终都隐隐有一个心结。

&ep;&ep;“殿下,我送你一个礼物。”

&ep;&ep;契雅抱了一会儿松开她,低头从取下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ep;&ep;是样子很简单,但很漂亮的一枚戒指。

&ep;&ep;银戒纹路好似树枝,相接处未闭合的两端是雕刻到花瓣片片精细的白茶花和一端末尾的分枝。

&ep;&ep;这枚戒指似乎从见到她第一面就一直戴着,无论首饰怎么换,这戒指始终都在她手上。

&ep;&ep;不用想也知道很珍贵。

&ep;&ep;“这是严君送我豆蔻之年的礼物,送给你。”契雅说着就要给她戴上,秦书连忙将手藏到身后,“这么重要的礼物,怎么可以送给我。”

&ep;&ep;她理了理被拂到眼前的发尾,看着她笑道,“殿下,这是我第一次离开故土来这么远的地方。我在大郢认识了好多朋友,特别开心。其实我想给你们每个人都送礼物的,可是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要送你们什么。”

&ep;&ep;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说,“大郢繁荣昌盛,什么都有。想来想去,我只有这个最珍贵了。”

&ep;&ep;秦书轻轻推她一把,“认识你我们也特别开心,你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ep;&ep;契雅低头笑,还是坚持把戒指送给她,“那你收下好不好,我想留点什么给你们,也留在大郢。我回去以后,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没办法再见了。”

&ep;&ep;秦书被她说的伤感起来,垂眸道,“坦族几乎每年都来访大郢,你随使臣一起来不成吗。”

&ep;&ep;“行呀,那得跟严君三请四请才行,要不然不跟着他来,他一定不放心的。”契雅牵过她的手,将戒指给她戴上,“时间久了我怕你们忘了我,把这个留着,你看到就能想起我了。”

&ep;&ep;契雅扬眉开心地牵起她的手,“你看,刚好能戴上呢。”

&ep;&ep;秦书笑了笑,挽过她的手臂枕在她肩上道,“多谢契雅公主赏赐。你等着,等我回去想一想,我也要送给你什么珍贵的东西,免得你回去也把我忘了。”

&ep;&ep;“好,不珍贵我可不要的。”

&ep;&ep;契雅语气骄傲地回了一句,秦书笑着拿脑袋撞了她一下。

&ep;&ep;“殿下。”

&ep;&ep;“嗯?”

&ep;&ep;“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

&ep;&ep;“不会。”

&ep;&ep;“嗳,殿下,大郢的花真的好漂亮,特别好看。”

&ep;&ep;“你也好看,像花儿一样好看。”

&ep;&ep;契雅莞尔笑,她们站在城楼上,迎风而立。

&ep;&ep;“殿下,今天之后,坦族的拒亲诏书就将正式地,成为开战的契机了……”

&ep;&ep;平静低语的声音随风过散,秦书没太听清。

&ep;&ep;大风起兮,云卷飞扬。

&ep;&ep;城楼送征,秦书所站的位置是在西侧的瞭望台,温庭之在她身侧。

&ep;&ep;秋风走马号角长鸣,是擂鼓震震。

&ep;&ep;“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秦书轻念了一句,温庭之凝目看过来,见她笑意萧瑟,“庭之,我从前听夫子教的、还有书上看的那些诗句,都只觉写的好,说不出来的好。今天似乎才知道,到底好在哪里。”

&ep;&ep;古来征战几人回。

&ep;&ep;写的真好。

&ep;&ep;百万雄兵凯旋时,能有几人归?

&ep;&ep;温庭之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将人揽过来,安静地抱着她。

&ep;&ep;秦书靠在他肩上看着浩荡长军越离越远,眼前好像也看到了风沙烈烈。

&ep;&ep;“今天之后,坦族的拒亲诏书就将正式地成为开战的契机了……”

&ep;&ep;秦书喃喃说完,恍惚觉得有些熟悉。

&ep;&ep;瞭望台上的冷风醒人心神。

&ep;&ep;她心底蓦然下沉,仿佛陷入沼泽。

&ep;&ep;莫名而生的不好的心绪,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ep;&ep;“怎么了?”

&ep;&ep;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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