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一日,给前来进贡的诸国的回礼单子再次呈到了赵郁面前。

&ep;&ep;赵郁直接提笔抹去了所有的药材、书籍和粮食,只留下绫罗绸缎和茶叶瓷器。

&ep;&ep;武应文这下子不再吭声了。

&ep;&ep;这个回礼单子就发了下去,负责的官员正是鸿胪寺卿白佳安。

&ep;&ep;白佳安按照回礼单子回送了礼物。

&ep;&ep;别的国家使者都感谢大周天子恩德,只有辽国的使者很不满意,当场闹了起来:“以往每年大周都赠我大辽药材和粮食,助我大辽百姓度过严冬和初春,维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大周与大辽两国和平局面,两国其乐融融,今年为何没有这两项?大周可真是欺人太甚,难道是因我大辽好欺负么?”

&ep;&ep;前来大辽居住的传舍送回礼的正是鸿胪寺卿白佳安。

&ep;&ep;白佳安心知大辽每年都予取予求,需索无度,早习惯了大周的奉献,以至于以为这是大周该大辽的。

&ep;&ep;他冷冷一笑,道:“使者何必如此说?难道大周亏欠了贵国?”

&ep;&ep;说罢,白佳安拂袖而去。

&ep;&ep;辽国使者见大周的鸿胪寺卿居然也敢硬气起来,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当即拔刀砍碎了传舍内的血檀官帽椅:“大周人欺人太甚!吾非要杀了白佳安这大周贱人不可!”

&ep;&ep;旁边陪同出使的副使忙劝解道:“大人,白佳安是大周端王的亲信,他这次敢这样硬气,怕是代表着端王的态度,不如属下去见一见武大人,探听一下情况......”

&ep;&ep;辽国使者慢慢收敛了怒火,道:“你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暴露了。”

&ep;&ep;那副使答应了一声,自去安排此事。

&ep;&ep;白佳安离开辽国使者下榻的传舍,在亲随簇拥下骑马穿过闹市往前而去。

&ep;&ep;传舍外街道上热闹得很,到处是各种小商贩,叫卖声讲价声不绝于耳。

&ep;&ep;打扮成中年商人的辽国副使出了传舍,大步往前而去。

&ep;&ep;一个卖花翠的担子前,一个少年放下手中的花翠:“算了,太贵了,不买了!”

&ep;&ep;说罢,他起身离开,距离他不远,正是乔装改扮过的辽国副使。

&ep;&ep;另有一个在路边买冰糖葫芦的小姑娘,付给了卖冰糖葫芦的商贩一个铜板,手里拿着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也不远不近跟了上去。

&ep;&ep;白佳安直接去了端王府。

&ep;&ep;赵郁正与王湉在外书房说话,得知白佳安来了,便吩咐道:“请大表哥进来吧!”

&ep;&ep;白佳安一进书房就闻到了一股幽香,循着香气一看,却发现赵郁的书案旁放着一个大大的素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红梅,不由赞叹道:“阿郁,素瓷红梅,幽香暗送,你这书房倒是雅得很!”

&ep;&ep;赵郁笑了起来,美滋滋道:“是内子的手笔。”

&ep;&ep;白佳安点了点头:“弟妹的确兰心蕙质,趣味高雅!”

&ep;&ep;王湉在一边听这两位互捧了半日,便轻轻对立在自己身旁的赵臻说道:“世子,王爷与白大人这就叫礼仪性的互捧,并不一定是真心实意。”

&ep;&ep;赵臻原本在王湉身边的圈椅上坐着,白佳安一进来,他便从圈椅上滑了下来,预备给白佳安请安。

&ep;&ep;白佳安:“......”

&ep;&ep;见小侄子赵臻过来端端正正行礼,他忙扶起了赵臻,然后看向赵郁:“阿郁,你这是——”

&ep;&ep;赵郁端起阿犬专用的茶盏走了过来,把茶盏递给阿犬,示意他喝温开水,然后才道:“赵臻虽然小,可是将来肩负的责任众大,我让他以后每日随着王湉学习一个时辰。”

&ep;&ep;白佳安神情复杂看了阿犬一眼:“阿犬好乖啊!”

&ep;&ep;他的儿子白希和女儿白贞都比阿犬大,可是白希现如今还得娘亲哄着睡,白贞还不会自己吃饭......

&ep;&ep;赵臻行罢礼,便又回到王湉身边。

&ep;&ep;他想要往圈椅上坐,可是圈椅有些高,他够不着。

&ep;&ep;赵臻看了看,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能爬上去,只是爬上去的姿势未免也有些不雅,不符合白公公教他的礼仪......

&ep;&ep;想到这里,赵臻眼睛满是笑看向王湉,声音稚嫩好听:“先生!”

&ep;&ep;王湉正听白佳安向赵郁回话,一时没注意赵臻,听到赵臻轻轻唤自己,这才发现赵臻个子太矮,没法子坐回圈椅上,便忍着笑抱起赵臻,放在了圈椅上。

&ep;&ep;赵臻笑眯眯轻声道了谢,继续听白佳安向爹爹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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