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意气用事之下喊出的每一个词,显然此刻清醒后都意识到成了把柄被眼前这人记录在册。

&ep;&ep;青年梗着脖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与三弟无关,你有任何事冲我来!”

&ep;&ep;洛青笑得愈发温柔,笑意却不达眼底,却让人莫名打个寒颤:“乌二,你一个庶出的相府公子,对本宫大不敬,不会真的以为这事就能这么轻易算了吧?往小了说,是年轻气盛为三弟出头,往大了说,本宫是皇亲国戚,蔑视本宫,等同于蔑视皇权。本宫如今怀疑……相府对皇家不满,有二心呢。”

&ep;&ep;相府二公子乌台嵘彻底变了脸色:“你、你……”

&ep;&ep;此时此刻,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怕是给相府惹了祸事。

&ep;&ep;可他不是第一次替三弟出头怼这位声名狼藉的大公主,次次对方虽然气得发疯,却都忍了下来。

&ep;&ep;一次次底线的试探,让他只当对方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因对三弟求而不得卑微示弱,更不敢得罪相府。

&ep;&ep;洛青将他所有的表情收入眼底,接过侍从记录在册的一条条辱骂之言,轻呀了声,嗓音轻软欢快,却仿佛催命符:“不知道相府是会保你,还是任你成为弃子呢?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庶子罢了。”

&ep;&ep;他将册子卷起来,起身走到乌台嵘身前,轻轻抬起他这张脸,虽说是庶子,容貌却是一等一的好,侧脸有几分像乌松源。

&ep;&ep;乌台嵘被他这打量的神情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想做什么?”

&ep;&ep;洛青黑漆漆的瞳仁倒映出乌台嵘的恐慌与不安:“本宫头一次发现,你长得还不错。不知道如此看不上本宫的二公子要是成了本宫后院那些男宠之一,不知道……会不会很有趣呢?”

&ep;&ep;乌台嵘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浑身止不住颤抖,牙齿打颤。

&ep;&ep;他是庶子,却是相府二公子,他刚及弱冠却已经成了举人,只等明年考中就能做官。

&ep;&ep;但这一切都要被眼前的人毁了……

&ep;&ep;乌松源被人带着踏进这个院落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下意识皱了下眉。

&ep;&ep;他得到二哥被人带走的消息就匆匆赶来了,却没能第一时间见到大公主。

&ep;&ep;先是被带到待客厅等着,后来终于被带来见大公主,却瞧见大公主在摸二哥的脸。

&ep;&ep;洛青听到动静偏头,对上乌松源皱着眉瞧过来的目光,只看一眼就收回来,重新看向乌台嵘:“还真是可怜呢,明明有大好的前程,为了三弟不被本宫这种人惦记上以下犯上,都毁了呢。”

&ep;&ep;乌台嵘心梗了一下,他知道不应该怪三弟的,却又忍不住生出一股埋怨。

&ep;&ep;如果不是三弟一直在自己耳边说大公主仗着皇上宠爱对他死缠烂打,他也不会护弟心切替他出头。

&ep;&ep;乌松源收回视线,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大公主殿下。”

&ep;&ep;洛青将册子重新交给侍从,接过婢女递上来的帕子擦干净手,重新坐回贵妃榻上,没出声,就这么静静打量着乌松源。

&ep;&ep;这个原身临死前都还记着的相府三公子。

&ep;&ep;说起来,原身之所以这次泡药浴加大药量,归根溯源都是因为眼前这人。

&ep;&ep;也就是说,原身的死,乌松源是罪魁祸首,眼前这人将渣男两个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ep;&ep;乌松源是相府三公子,他的姑母正是当今皇后,与原身年龄相同,皆是18岁。

&ep;&ep;原身名义上的生母是康贵妃。

&ep;&ep;康贵妃极为受宠,连带的原身在敬阳帝面前也格外得到宠爱,原身与乌松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ep;&ep;乌皇后为了借原身的受宠提拔自己这位外甥,自小就将原身与乌松源凑到一起,时间久了,原身自然被乌松源吸引,两小无猜,不知何时动了心。

&ep;&ep;但他是男儿身,为了护住秘密与仇恨将心性一直压抑着,对外只能表现的跋扈骄纵,内心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乌松源。

&ep;&ep;乌松源时不时表现出的温情也让原身沉迷其中,他以为乌松源也是喜欢他的,至少乌松源表现出的是这样。

&ep;&ep;只可惜,乌松源与乌皇后对原身从头到尾都只有利用。

&ep;&ep;乌皇后在两人小时候将他们凑在一起,借原身的受宠让乌松源时常在敬阳帝面前露面,得了青眼也高看几分,为此谋了不少好处。

&ep;&ep;但等长大谈婚论嫁,就在原身以为两人两情相悦,想不顾一切向乌松源坦白一切的时候,乌松源开始疏远原身。

&ep;&ep;理由么,自然是利用达到了,却并没有真的打算娶原身。

&ep;&ep;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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