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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车水马龙的台北,繁华的城市。我们仍在板桥,不过这里称作后站,钱柜门口。

&ep;&ep;我好奇问反鐘,车站就车站,为什么要分前后呢?早上看到的板桥车站,是后来迁移过去的,称作为前站,至于这里,是板桥车站的出生地,他手一指,指着前方,旧的板桥车站,我点点头。

&ep;&ep;我还想继续问一些关于台北的事情,摩托车的引擎声吸引我们的目光,是星晴。后头载着一个长发披肩,秀发乌黑亮丽,看着皮肤闻得到沙滩味的女人,巧克力色。她很高,和我平站大约高我一个头。

&ep;&ep;这是我第一次到钱柜,这年代的台东没有连锁的ktv,好乐迪进驻是几年后的事了。

&ep;&ep;唱歌是件舒展身心,令人愉悦的休间,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可以唱得闷闷不乐。

&ep;&ep;反鐘一进包厢,除了聊天、吃喝、上厕所,麦克风连碰都不碰一下,嗓门连开都不肯开。不想点歌;我帮他点,歌出来了;又不唱,戴着虾米的眼镜直说害羞,在一旁傻笑。喂,我们说好的呢?

&ep;&ep;萤光幕上的,是周杰伦在同名专辑中,西装毕挺、毛发蜷曲,耳边响起『反方向的鐘』的前奏,我刻意点给他唱的。但是他很坚决不唱,非常坚决。好,那我唱!

&ep;&ep;压低了key唱完开头那段低沉的注音符号,安安稳稳的进入间奏,但是难点来了,我不会唱rap,我着急了。星晴早已蓄势待发,帅气的拿起麦克风,嘴一开,快速的『唸』完。

&ep;&ep;城市霓虹不安跳动染红夜空

&ep;&ep;过去种种像一场梦不敢去碰一想就痛

&ep;&ep;心碎内容每一秒鐘都有不同你不懂

&ep;&ep;连一句珍重也有苦衷也不想送

&ep;&ep;寒风中废墟烟囱停止转动一切落空

&ep;&ep;在人海中盲目跟从别人的梦全面放纵

&ep;&ep;恨没有用疗伤止痛不再感动没有梦

&ep;&ep;痛不知轻重泪水鲜红全面放纵

&ep;&ep;如雷的掌声响起。从那天起,我下定决心,我要练,把这首歌练完整,从此以后,反方向的鐘成为日后我踏入ktv必点的主题曲。

&ep;&ep;反鐘仍然不知死活的坐在沙发上,就算我把麦克风丢给他,他照样不甩我,不肯开金口。搞什么鬼?想挑战我耐性的极限?我火了,他笑的越开心,火气提升就高,越快。

&ep;&ep;不是说好到钱柜就是来唱歌吗?一个男生在害羞、扭捏什么,气死我的心脏了!

&ep;&ep;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来表现自己的愤怒,所幸我也不唱了,跟着当听眾,脸臭得像刚出炉的米田共,他才甘愿拿起麦克风。

&ep;&ep;『不败的恋人』正吃东西的嘴,突然成『阿』字形,不是嘴抽筋,是讶异。

&ep;&ep;不是吧,你要嘛不唱,一唱又惊艷全场。好囉!没有食言就好。

&ep;&ep;此时已接近傍晚,心里挺掛念家里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ep;&ep;「陪我去网咖。」靠在反鐘耳边,轻声说。直觉的,觉得家里会不会尝试用il联络我。其它人不知道我偷偷上来台北,如果让大家知道我去网咖,一定很奇怪。

&ep;&ep;原本我想用风的手机传简讯报平安,手机刚到手上,觉得自己iq零蛋,这样循线查询,爸不就找到我了。虽然也考虑打通电话,才刚走到电话亭,爸凶神恶煞的脸浮现在脑海,不由自主揣测自己悲惨的后果,让我倒退三步。

&ep;&ep;找着网咖是在离开钱柜的10分鐘后,网咖在二楼。里头乌烟瘴气,瀰漫着菸草味,也许是烟太大的关係,迷失了,我的选择,看不清。

&ep;&ep;走出网咖,一直都保持愉快的心,麻痺了。

&ep;&ep;「晴晴,我是大伯,爸很着急,别让家人上上下下为你心烦,每个人都在担心你,赶紧打个电话报平安,我们不会追究、责怪。如果怕打给爸爸,就打我的电话。」

&ep;&ep;e-il发自于大伯的信箱,我该怎么做?两条交叉路踩在脚底,一条是马上打电话,然后回家,另一条是隔天打给大伯,还是回家,但难保回家会……。

&ep;&ep;还是先报个平安吧!

&ep;&ep;我用金庸的简讯功能传简讯给爸爸,我很安全,请他别担心,保证星期天一定回家,前提是要他不追究。做坏事还是怕被处罚的好吗……。

&ep;&ep;唉,天下父母心,乾等我回家的机率,零。如果有机会,让我可以剖开大脑,我想检查看看,是否一半装豆腐呢?

&ep;&ep;离开钱柜之后,来到西门町。

&ep;&ep;大萤幕是明显的标的,我们在茫茫人海中搜寻风轻的身影。风轻是金庸的玩家。他的朋友,云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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